“仁淑，快，幫我記一下，我們兩個一起算。
“多算幾遍千萬別錯了。
“之前電腦上給的數據曾經說過，城市道路密度大概是3km/平方公里，所以700平方公里的城市，城市道路大概是……2100公里。
“路燈間距的話，至少得20米以上吧？20到50米？我們就按平均30米算，路兩邊都有路燈的情況下，這就是……14萬盞路燈。
“題目中說了，單個路燈功率150W，但還要考慮日均照明時間，我們就按10小時來算。
“這兩個乘一下，就是最終的答案。
“……差不多21萬千瓦時。”
因爲沒有計算器，兩人只能口算，所以很怕算錯，各自又多算了幾遍。
好在遊戲時間是10分鐘，有充足的計算和驗算時間。
此時兩人都有些慶幸這題目還不算太過分，如果直接讓他們算每年的耗電量，再乘個365，那光是口算這個數據都可能把自己弄得豬腦過載。
“那我們就填210000嗎？還要不要再上下浮動一下？添個零頭？”許彤問道。
李仁淑搖了搖頭：“不用了，上下浮動也只是自己騙自己。
“既然我們在計算的過程中對不太確定的數據已經取了平均數，那麼這個數字已經是浮動之後的結果，再根據感覺浮動，反而有可能因爲直覺的錯誤而造成更大的偏差。
“就填210000吧。”
許彤有些忐忑地在平板電腦中填入210000這個數字。
在點擊按鈕提交答案之前，她又看向李仁淑：“要追加投資嗎？”
李仁淑認真考慮片刻：“加！
“目前我們和對方的資金鍊已經有了一定的差距，關鍵是我們必須打碎對方的自信，他們纔會同意與我們合作。
“既然有虛擬員工提供的數據，這個險值得冒。”
許彤點了點頭，兩人依次追加投資之後，點擊屏幕上的按鈕提交答案。
【第17有限責任公司的市場調研結果更接近真實情況，抓住了本次商機，獲得3萬分鍾簽證時間獎勵。】
【由於第17有限責任公司追加了2萬投資，將額外獲得2萬分鍾簽證時間獎勵。】
【本次市場調研活動已結束，請雙方離場，等待下一次商機的出現。】
“耶！”
看到這個結果，許彤不由得興奮起來，和李仁淑擊掌慶祝。
李仁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是算對了。
對方的發言果然存在詐唬的成分，如果因此而自亂陣腳、喪失鬥志，那麼之後就真的沒有任何贏面了。
虛擬員工的數據起到了關鍵作用。
如果沒有這條數據，李仁淑和許彤應該還是會沒什麼頭緒，不可能估算出這麼精確的數字。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追加投資不僅是獲得了額外的收益，也狠狠地壓制了對方的心理優勢。
第8社區的兩人意味深長地朝這邊看了看，而後默默地退場。
……
“付晨！我們成功了！
“五萬簽證時間！”
許彤和李仁淑刷工牌通過閘機，迫不及待地向付晨報喜。
付晨也很高興：“我一直盯着電腦，也記了三條數據。而且我注意到，好像工資越高的員工，彙報這些數據的概率也越高。“數據彈窗都是從5000工資以上帶『小主管』頭銜的員工頭上彈出來的。
“除此之外，這些數據只有在高管外出進行市場調研的時候纔會出現。
“你們去之前，和回來之後，都沒再出現類似的彈窗。”
許彤點了點頭：“嗯？出現時間這一點我之前倒是沒太注意。
“不過工資和數據的關聯我也注意到了，工資越高的員工提供數據的概率也越高，之前關於電影院的那個數據，就是月薪1萬的員工彙報的。”
李仁淑若有所思：“那看起來，這些貴的員工確實有貴的理由，不能隨意地裁掉。”
付晨點頭：“所以不裁員纔是對的。”
李仁淑看着電腦上刷新後的公司信息界面，又陷入了沉思。
“目前還很難說。”
【第17有限責任公司】
【3月公司賬戶餘額：157000分鐘簽證時間】
【4月預估收入：60000分鐘簽證時間】
【4月預估支出：68000分鐘簽證時間】
雖然看起來創造了新高，但仔細算一算就會發現，仍舊危機四伏。
每個月，預估收入都會減少2萬。
下個月，如果無法完成市場調研，那麼公司就會開始虧損。
更糟糕的是，越往後容錯率就越低，在支出大幅高於公司預估收入的狀態下，連續兩輪沒能完成市場調研，公司就很有可能破產。
李仁淑說道：“目前還不能確定市場寒冬到底什麼時候會結束，不過從月份的設計來看，持續到12月份才結束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那樣的話，裁員和降薪就不可避免。因爲我們不可能確保每次都能贏得市場調研，更不能保證每次追加投資都不虧損。
“許彤，你的裁員方案做好了嗎？”
許彤點了點頭：“嗯，我挑出了四個裁員的備選。綜合考慮了他們的年齡、職位、部門、薪資水平等等，應該不會對公司運作產生太大的影響。”
李仁淑思考片刻：“有工資很高的嗎？”
許彤當即點頭：“有，我是按比例裁的，所以裡面有一個工資每月7000分鐘簽證時間的。
“在所有員工裡，也算是比較高的了。”
付晨問道：“要換成工資低一些的嗎？畢竟從之前的情況來看，工資高有工資高的道理，提供數據的概率更大一些。”
李仁淑搖頭：“不，概率這個東西是靠不住的，因爲背後的影響因素很多。
“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按比例裁。
“我們就把這個方案提交給蘇嬸吧。付晨，你繼續去盯着電腦記一下數據，下次市場調研，我們選擇社會領域，這個領域我應該會比較擅長，而且從目前虛擬員工提供的數據來看，社會領域相關的數據也略多一些。”
付晨起身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好。”
雖然他已經注意到在非市場調研時間，不會有類似的彈出框，但現在反正也沒事，不如多盯一會兒，萬一有例外情況出現呢？
許彤提交方案之後，李仁淑直接起身前往總裁辦公室。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蘇嬸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