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裡出來,慕吟平靜了下來。
但是此刻她卻沒有打算回房間,而是讓人備了馬匹。小五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追在她身後問了好幾遍,慕吟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騎馬朝着慕府衝去。
小五追了好遠,還是沒有追上,連忙讓人去通知王爺。
這時候錢子城追了出來,看到小五在門口急的團團轉,就主動上前問:“小五姑娘,這是出了什麼事?”
這會看到錢子城,小五也顧不得跟他吵架了,連忙說道:“王妃騎着馬衝了出去,不知道去哪,我怕她會出事。”
錢子城立刻問道:“通知王爺了嗎?”
小五都快哭了:“已經讓人去了。”
錢子城握着她的肩膀,十分鎮定的看着她:“剛纔王妃在做什麼?”
小五想了想說:“沒做什麼啊,小姐從瘋子的房間出來之後,就讓人備馬了。”
錢子城瞬間瞭然,王妃帶回來的那個瘋子好像跟王妃的身世有關。
“王妃去了慕府。”錢子城十分肯定,小五有些疑問,剛想問,錢子城已經讓人備馬了。
“你讓人通知王爺,說王妃去了慕府,我跟去看看防止王妃出事。”
聽到錢子城的吩咐,小五也不敢跟他犟嘴,連忙點頭。
錢子城立刻駕馬朝着慕府而去,依照王妃的身手,錢子城倒不怕她出事,他怕的是王妃知道了什麼內情,跑到慕府大開殺戒。
現在的慕府還依舊是護國公府,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誰也護不住她。
……
寒風大作,吹的慕吟臉蛋通紅,雖然臉上很痛,但是始終沒有心裡疼。
她已經等不及了,她雖然知道的真相沒有證據,但是慕長功害死她孃親的事情是事實,光憑這一點,他就該死。
衝到慕府的時候,下人看到她十分驚愕,剛想通報就被慕吟一腳踹在門上,直接昏了過去。
慕吟整個人身上都泛着陰霾,動手的時候,眼神陰厲的十分嚇人。府裡的下人看到她怒氣衝衝的走進來,頓時就嚇得四下慌逃,生怕被她盯上。
很快,驚動了慕長功。
他穿着整齊的從書房裡走出來,看到慕吟毫無規矩的在府上亂髮脾氣,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你在幹什麼?雖然你是王妃,但這裡是護國公府,容不得你在這胡鬧。”
聽到這充滿威嚴的聲音,慕吟緩緩的朝他看去,一抹冷笑在嘴角勾起。
“護國公府?慕長功,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配的起這個四個字的匾額嗎?”
“你放肆。”見她直呼其名,慕長功漲紅了臉,聲音更加惱怒。
聞言,慕吟沒有絲毫的害怕,迎上他的目光,譏諷的笑了起來:“我放肆?還是你荒唐?怎麼今天不見你那幾個小妾衣不蔽體的伺候你了?”
上次慕吟闖到府裡的事情,事後慕長功也瞭解到了。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那麼大膽,還闖了進去,將所有荒yin的場面都看見了。
此時,慕長功的臉微微發燙,被一個小輩如此指責,他窘迫到了極點,最後惱羞成怒,大喊一聲:“滾出去。”
慕吟緩緩的走近他,並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我來是問你一件事,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自然就會走。”
慕長功看着她,眉頭緊鎖:“什麼事?”
慕吟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薄脣親啓,一字一句的問:“我想問你,可還記得齊公子?”
聞言,慕長功的眼睛倏然睜大,然後察覺到慕吟正在看着自己的時候,他連忙移開眼睛,十分慌亂的說:“什麼齊公子?這天下姓齊的那麼多,你到底再說哪一個?”
“慕長功,你不記得了是嗎?”慕吟看着他閃躲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心虛。
“有些成年舊事,你裝作不記得了嗎?那我來提醒你兩句好了。”
慕吟在他面前緩緩的踱步,聲音很平靜,卻咬字清晰,每一個字都讓慕長功聽得十分清楚。
“有位齊公子與住在慕家的許家姑娘兩情相悅,兩人山盟海誓,締結良緣。可是有一個壞蛋從中作梗,搶了許家姑娘,殺了齊家公子……”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慕吟特意放慢了聲音。
她站在慕長功的身邊,親眼看到他額頭兩側汗珠子滾滾的往下滴落。
現在可是冬天,寒風刺骨,他卻熱的像夏天,渾身都在出冷汗。
但是慕吟並沒有就此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可是僅此還不夠,壞蛋娶了許家姑娘之後,才發現她早已經的珠胎暗結,所以就起了殺心,讓許家姑娘死於難產,甚至還用災星這個詞,企圖讓她的孩子一起跟她死去,慕長功,我說的對嗎?”
最後一句,慕吟陡然提高了音量,慕長功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的後退了好幾步。
他震驚的看着慕吟,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到慕吟眼裡的恨意,他慌亂的移開了眼睛,看着別處:“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慕吟,我是你爹。”
說的最後,還刻意強調一下:“你姓慕,叫慕吟,我纔是你爹。”
見他還在狡辯,慕吟揚聲笑了。 wωω¤tt kan¤c○
不出一刻,慕吟手腕一抖從袖子裡滑出來一把彎刀,直接貼上了慕長功的脖子:“慕長功,你殺了我娘,還想讓我死,你也配當我爹嗎?”
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陰狠,那種憤怒和恨意破涌而出。
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露,她現在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殺了他。
慕長功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嚇得臉色灰土,身體更是站都站不穩,抖若篩糠。
“你想幹什麼?慕吟,我是朝中一品大員,你敢對我動手,你是不想活了?”
聞言慕吟更加不屑,譏諷的說:“一品大員又怎麼樣?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
她的刀稍微貼近了一分,瞬間就能劃破他的皮肉。一股刺痛傳來,慕長功更是害怕了。
他雖然也是將軍,可是多年不曾舞刀弄槍早就生疏了,哪裡比的上慕吟的身手矯健。
他恐懼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刀,害怕的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