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說着,正對着墨纖塵所在的雅閣看去,所有人都看了去。
所有人反應過來,朝着攝政王所在的方向跪拜行禮:“參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只聽一道淡然而威嚴的聲音響起,聽不出心緒,卻令人不禁心悅誠服,“免禮。”
衆人起身,坐回原來的位置,卻不敢再大聲喧譁,而竊竊私語。
“攝政王殿下在哪裡?天啊,三皇子!真的是三皇子和攝政王殿下嗎?”
“剛剛三皇子和攝政王殿下在搶小仙姑娘?小仙姑娘太有福氣了!百年難得一見啊!”
“就是啊!連攝政王殿下都沒能逃過小仙姑娘的魅力,三皇子最開始是不是也準備買下小仙姑娘的初夜啊?”
“攝政王殿下向來不近女色,這次和三皇子殿下花重金只爲小仙姑娘的初夜,看來這是要納爲攝政王妃的意思啊。”
“可不是,攝政王府一位丫鬟都沒有,小仙姑娘這麼突然的被送進攝政王府,這是獨得恩寵啊。”
“看來不是攝政王殿下不近女色,而且這色,不夠啊!”
“初夜就要百萬,這贖身……三皇子真有錢!”
……
臺下的衆人議論紛紛,後臺一直看着的蘇諾也傻眼了。
合着一直槓着的是三皇子和攝政王啊。無論是三皇子還是攝政王,哪個要帶走了藍溪寒,她的計劃都泡湯了啊!
無論是皇子府還是攝政王府,必定守衛森嚴。她一個人還有幾分希望衝出去,可帶上一個只知道吃的廢材少爺?那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原本只打算弄個幾萬兩來花花的,可沒想到這出手這麼闊氣的人,她惹不起啊!錢是多了,可這幾十萬兩她吞不下啊!
藍溪寒也不免緊張起來,他不會真得被送進攝政王府伺候攝政王吧,他可是個男人!
衆人一直期盼着攝政王說話,可攝政王卻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三皇子說得話一樣,壓根就沒有回覆的意思。
西涼又看向老鴇道:“老鴇,你這小仙姑娘多少錢贖身,我們殿下買下了。”
老鴇也慌了,他們計劃裡的根本沒有這個啊!他們本來也就是準備一晚上的,小仙又沒有賣給她,她怎麼做主啊!
老鴇不覺回頭看向蘇諾,蘇諾連忙搖了搖頭。
老鴇乾笑一聲,道:“實不相瞞,小仙姑娘根本沒有籤賣身契。她說了,只拍賣初夜。三皇子擡愛,太看得起小仙了。”
藍溪寒連忙點了點頭。
“沒有籤賣身契?那小仙姑娘是否願意伺候攝政王殿下呢?”西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藍溪寒搖了搖頭,讓他伺候攝政王?他還沒有嫌命長!
“看來是看不起本皇子,也看不起攝政王殿下了。”雅閣中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讓人不覺心神一凜。
蘇諾見情況不受控制,連忙跑了上去,拉着藍溪寒的手道:“實不相瞞,不是小女不願意,而是小女不配啊!草民就是走投無路了,纔會讓小女到這裡來。草民和小女就是一普通農戶,哪裡能夠伺候攝政王殿下。草民還指望小女嫁一老實漢子生兒育女呢。”
“這是你的女兒?看起來不像啊。”西涼撇撇嘴,“這麼漂亮的女兒,可不像是你生得出來的。甭管什麼配不配得上,被攝政王殿下看上了就是福氣。
我們也不勉強你,你自己想好,這拍賣是你們舉辦的,已經被我們殿下買下,送給攝政王殿下了,攝政王殿下的女人,還有誰敢碰?”
“小女能伺候攝政王殿下是小女的福氣,可讓小女入府一直伺候攝政王殿下,草民實在怕她不懂事衝撞了攝政王殿下啊!哪怕是孤獨終老也行,絕不會給攝政王殿下抹黑的。
若是實在不行,這個拍賣就算了,草民帶着小女走就行了。”蘇諾簡直想要淚奔,要是藍溪寒真是個女人,那也就算了,她就當送他一條幸福之路好了。
可藍溪寒是個男人啊,不知道攝政王殿下有沒有龍陽之癖?
“攝政王殿下,原來這世上也有不願伺候你的人啊。”那男人勾脣笑了笑,不禁微微撩開珠簾低頭看去。是個美人,可也並不是傾國傾城之貌,竟敢當衆讓他下不來臺,還敢拒絕攝政王。
只能說世界很大,無奇不有啊。
“說拍賣的是你們,不拍賣的也是你們,你們當攝政王殿下和三皇子殿下是什麼?耍猴呢!”西涼呵斥道。
衆人一聽,紛紛怒了。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看不起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就是!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不就是長得漂亮點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竟敢拒絕攝政王殿下!”
……
爲攝政王抱不平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女兒,要不你就從了攝政王殿下吧……”蘇諾瞟了一眼面色難看的藍溪寒,囁嚅着道。
藍溪寒瞪了她一眼,使勁踩了她一腳,在她耳邊低聲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你自己想辦法!”
“我怎麼知道那些皇子攝政王的都是色胚,居然連青樓都來!你沒聽說過這個攝政王不近女色麼?也許是個斷袖。你就犧牲一下自己,你想想,八十萬兩啊,你一晚上就賺了八十萬兩。多划算。”蘇諾小聲忽悠道。
“划算,划算你自己怎麼不來!說不定他口味重就喜歡糟老頭子呢!”藍溪寒怒瞪着她,雙頰氣得微紅,煞是好看。
“我……”蘇諾語塞,愣愣地看着三皇子所在的雅閣,突然想到了辦法,連聲答應,“好啊!小仙快收拾收拾,準備和攝政王殿下一起入府。”
“你瘋了?!”藍溪寒不贊同地看着她,低聲道。
“找個女人易容成你不就好了!爹爹的技術你都不相信?”蘇諾挑眉笑道,“小仙,快收拾收拾,準備和攝政王殿下入府。”
“哎好。”
說罷,倆人就準備往後臺走去。
“本王什麼時候答應了。”
就在衆人以爲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突然響起攝政王淡然而威嚴的聲音,夾雜着幾分不悅與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