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坐下,就聽見墨語煙在她耳邊說道:“嫂嫂,完了,父皇說讓你做側妃,以後西曜三公主就是皇后,誰也不能和西曜三公主搶皇后的位置,怎麼辦?”
蘇諾不在意地道·“隨他誰當,反正跟我沒關係。”葉沁言就是當了皇后,又有什麼用,以後她又不能生孩子。
娶了別國公主,若是喜歡這個公主,想讓這個公主生兒育女,那就不能給皇后的位份。若是給了這個公主皇后的位份,那就不能讓這個公主生下孩子。
一般來說太子都是立長立嫡,如果墨晞曄娶了葉沁言,想讓她給自己生兒育女,那就不能給皇后的位份,而且生的兒子是絕對不能當儲君繼承皇位的。如果他只爲了安撫葉沁言而給了皇后的位份,那葉沁言這一輩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這是爲了保證不讓別國公主生的兒子繼承大統,有礙國運。
別國公主當了皇后,再受榮寵也就一輩子的事,沒有後代,就繼承不了。如果沒當皇后,那就是一輩子安安分分做太妃的命。
比如說身爲北成長公主的靜妃娘娘,爲了能夠生下孩子,屈居妃位。比如墨纖塵,不僅是因爲皇上厭惡他,還因爲他是別國公主生下的孩子,是不能當儲君繼承皇位的。
葉沁言太蠢,根本不懂這裡面的關竅,而葉玖熙要得是她妹妹不受委屈,只要葉沁言開心,等到他們西曜打下了南啓,墨晞曄就會成爲西曜駙馬,想生多少孩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蘇諾壓根瞧不上那個後位,又見葉沁言高興的合不攏嘴,更是不在意了。
別說她不會和葉沁言共侍一夫,就算是共侍一夫,葉沁言那個智商,後臺再強大又能怎麼樣,她照樣能夠整死葉沁言。
蘇諾這樣想,而墨語煙卻想不到這一層,急得額上直冒汗,“你快去跟常定將軍說說啊,讓他去跟皇上求個情,千萬不能讓西曜三公主當皇后,否則你就完了!”
“不用,誰愛當誰當。我爹纔不會去跟皇上說呢,雞蛋和石頭碰,你說慘的是哪個?”蘇諾不在意地擺擺手,她都是磬北山莊的女主人了,還稀罕那什麼太子妃麼。
如果她沒有猜錯,攪得朝廷雞飛狗跳的就是墨纖塵,給八皇子定下蘇惜也是他乾的。這樣說來,她爹也是墨纖塵的人,
怪不得看她爹一點都沒有起來爲她說幾句的樣子,原來他和墨纖塵早有謀算了。
蘇諾忍不住磨了磨牙,墨纖塵的手還真是伸得夠長的,她爹都是墨纖塵的人,虧她以前還想盡辦法要解了和墨晞曄的婚約,合着墨纖塵早就有所準備,準備把她的婚事利用完之後再解決。
這樣說來,她就什麼都不操心了,就讓墨纖塵安排好了。
“妹妹,你可千萬別傷心,側妃將來好歹也是一個妃位的。依太子殿下這樣喜歡你來看,必定是貴妃的。咱們沒有皇后的命,其他的就都別想了。”蘇惜婷婷嫋嫋地走過來,生怕她傷心,特地來“安慰”她。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傷心了。”蘇諾本不想理她,可見她一副“你不理我我就不走”的樣子,只好應了一聲。
“妹妹,難過就要說出來,憋在心裡難受,別憋壞了。要是想哭,就來姐姐的懷中哭,姐姐永遠是你的避風港。”蘇惜張開了雙手,朝着她作擁抱狀,臉上滿是疼惜的神色。
“想嘲笑我?那你就直接嘲笑啊,憋在心裡很難受吧?明明想笑,還要忍住,裝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樣,也真是難爲你了。你就不怕沒人的時候放聲大笑,笑掉了牙齒嗎?”蘇諾沒有理她,冷眼看她裝模作樣。
蘇惜面上一派受傷,眸中盛滿淚水,卻又帶着幾分倔強,“我知道妹妹你難過,才這樣說姐姐的,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姐姐會陪着你,陪着你直到你開心起來。”
“蘇諾怎麼這個樣子?她姐姐明明對她那麼好,竟然還這樣的態度,側妃都是便宜她的!”
“姐姐是王妃,自己卻成了側妃,她心裡不舒服,嫉妒唄。”
“真不知道她有什麼不滿意的,要我說,就她這樣,太子側妃都是便宜她的。”
“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太子和謙世子都喜歡她。”
“狐媚子功夫唄,你瞧瞧她那身材,只要往牀上一躺,有哪個男人不動心的?”
“也是,長得就那麼妖媚,衣服一脫男人就跟着走了。真是噁心!這樣的女人也配太子妃?就是太子殿下的侍妾都是她的榮幸,她有什麼資格不滿?”
……
蘇惜長得本就帶着幾分柔弱美,此刻一副傷心至極卻又強忍不發的樣子,而蘇諾則抱胸坐着,面上一派冷然,看着蘇惜的眼裡還帶着幾分嘲諷,活像是蘇諾在欺負蘇惜似的,愣是讓那些女眷們深深地同情起蘇惜來,對蘇諾則是更加的厭棄了。
而喜歡蘇惜的男人們瞧了這幅模樣,更是愛憐了。雖然覺得和蘇諾一個女人吵太失身份,可看向蘇諾的眼裡都帶着深深地厭惡,每逢看見她,那眼神都能夠殺死她的。
不得不說,蘇惜這一招,使得的確很有效果。不論蘇諾是不是委屈的那個,不論蘇惜是不是自找的,此刻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一個委屈的想哭一個高冷的漠視,蘇諾就成了人們心中毒蛇心腸的女人,蘇惜就是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柔弱可欺,需要人們的呵護。
蘇諾微微一笑,帶着幾分妖冶,轉瞬即逝,面上換成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眼睛眨了兩下,淚水轟然而至,哭着怒道:“我都說了我和霖王殿下根本不熟,姐姐何苦要如此逼迫我。
我是太子的側妃,霖王殿下就是蘇諾以後的弟弟啊,怎麼可能與姐姐搶。姐姐爲了坐穩王妃之位,不惜如此污衊妹妹,當真是讓妹妹寒心!”
“啊?”被突然點名的墨霖煜一臉懵逼,他什麼時候和蘇諾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