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枍靠在牀邊,手裡拿了一本書看,腰腹見蓋着一條錦被。
門被敲響,楚素心拄着柺杖往門口走去,打開門,是逸言。
逸言向她行了一個禮,便擡步向裡走去,看見牀上坐着的身影時,紅了眼眶,單膝跪地,聲音帶了幾分哽咽,道:“殿下,屬下來晚了!”
楚梓枍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無礙,起來吧。”
逸言站了起來,稟告道:“殿下,屬下已經按您吩咐地去做,查到三皇子殿下和東臨大皇子攪和在了一起,被東臨大皇子帶出北成了。此次您幾番遇刺,便是他們所爲!
府裡的眼線奸細都已經清查完畢了,可以將其他的放回來了。”
“嗯。”楚梓枍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示意他繼續說。
逸言又稟告道:“屬下追查過程中發現,南啓前太子和灼太子和東臨大皇子有勾結,貌似會有大動作。只是目前還查不出來,他們口風太緊行事謹慎。”
“嗯。”
“殿下,屬下還查到,白神醫在東臨。畢竟您中了毒,讓神醫檢查一下畢竟好,您看是否請神醫爲您檢查一下比較好?”逸言道。
“神醫沒有那麼容易請。最近東臨活動頻繁,盯緊一些。”楚梓枍淡淡道。
他們談話沒有避開楚素心,楚素心聽了這話,忽的道:“皇兄,我想親自登門拜訪感謝攝政王妃。若不是攝政王妃仗義相助……”
楚梓枍眸光微斂,眸中浮現一抹異於尋常的神色,“過幾日,我與你一起去。”
逸言道:“不必了。殿下、公主,屬下聽說攝政王妃不在攝政王府裡,已經回家鄉辦事去了。”
“回家鄉了?這樣突然?攝政王沒有陪她一起?”楚素心不解出聲。
“是啊。可我們盯着攝政王府的人說,並沒有看見昨天攝政王妃離開,倒是出來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大夫。屬下連夜去找那個大夫,威逼利誘之下才透露,攝政王妃有喜了。他給攝政王妃把脈時忽然暈了過去,醒來時衣服被扒了。”逸言道。
“有喜了?”楚梓枍猝不及防,聽了這消息,眸中浮現一抹難以言喻的色彩。
“是,才一個月。”
“有喜了?這是好事啊!攝政王殿下知道嗎?”楚素心面上帶了一抹笑意,“父皇知道了嗎?父皇那樣信任攝政王殿下,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攝政王殿下知道,至於王妃……那個大夫說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王妃,醒來之後也並沒有見到王妃。”逸言囁嚅了幾下,道,“屬下認爲,當初王妃在百花宴上與天師、攝政王殿下相認,便是一副男子模樣,想來應該是會易容術的。那個大夫進了房間反被打暈,醒來衣服沒了,我們守着的人卻說看見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大夫從裡面出來。屬下斗膽猜測,可能攝政王妃易容成了大夫的模樣悄悄離開了。”
“爲什麼?悄悄離開?”楚素心驚詫。
“是的。如果是回家鄉,王妃懷有身孕,攝政王殿下怎麼可能放心王妃獨自離開?這其中必有蹊蹺,屬下認爲,很大的可能性是,攝政王殿下和王妃吵架,王妃離家出走了,目前下落不明。”逸言瞟了一眼楚梓枍道。
“去查,務必查清楚王妃的下落,保證王妃的安全。”楚梓枍闔了闔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