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能靠近的人,勸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鄀笙這話,並不是出於吃醋,而是真正的勸誡。
她,是落長安的劫難。
“未必。”落長安眸光流轉,笑意淺淺,似乎只是在談論家常小事一般,語氣平淡隨和。
“話盡於此,好自爲之。”鄀笙不再多言,掀開了紅色食盒,裡面果然是清一色的清淡可口的食物,沒有一點葷腥,彷彿是特意爲她而做,且沒有任何孕婦不該碰的禁忌。
裡面甚至都是一些補氣養血的食物,對她的身體大有好處,還準備了開胃的蜜餞與酸梅,儼然一副孕婦營養餐的樣子。
若說落長安是湊巧,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閣下爲何對她如此關注?既然閣下勸在下,是否也想過自己?”落長安面上沒有任何爲難之意,彷彿只是與他閒話家常罷了。
“與你無關。若你對她不懷好意,我不會放過你。”他知道落長安的爲人,是不屑於陰謀詭計的。可有些話,他必須說。
落長安脣邊笑意盎然,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鄀笙走到牀邊,將她搖醒,扶起來,“起來吃飯再睡。”
蘇諾被他弄得坐了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坐在桌邊的落長安,剛想打個招呼,她的腳便被握住了。
低頭一看,鄀笙拿起她踢到一邊的鞋在給她穿鞋子,頓時大窘,連忙縮回了腳,奪過他手裡的鞋子就自己穿着,“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鄀笙微微一笑,坐在了位子上,等她自己走過來洗手吃飯。
蘇諾看見紅色食盒裡的菜,頓時眼前一亮,邊吃邊讚不絕口,“這個很好吃欸,跟中午吃的不一樣,是換廚子了?居然還有糕點,好齊全啊。”
落長安笑而不語,不小心被油燙了一個水泡的右手往袖子縮了縮。看她吃得雙眼放光,眼中笑意滿滿,心裡忽然有一種從來都沒有過得滿足瀰漫開來。
等着蘇諾和鄀笙吃完,外面的人也都差不多吃完了。用完晚膳,便是分道揚鑣的時候。
蘇諾和落長錦、段雨燕被矇眼帶去了一個地方,拿好自己來時帶的物品,便被送上了馬車。
本來藍溪寒說什麼都要跟着她也搬去六皇子府上的,是她威逼利誘逼得藍溪寒不得不和林夕桑跟着鄀笙住在了神醫的宅子裡。
顏遲和沐清幽眼見着自家可人的小師弟要走,依依不捨地問了好幾遍,在被小師弟堅決拒絕回去後,只好住在了客棧裡,準備第二天打道回府,替小師弟給自家師父師孃報平安。
蘇諾回到了六皇子府上,一覺睡到了天亮,還沒等睡到自然醒,便聽見房間的門被下人拍得“咚咚咚”直響。
蘇諾隨手抄了個枕頭向地上睡得正熟的落長錦砸去,“起來,去開門!”
落長錦被砸得一懵,還沒回過神站起來就朝門外走去,打開大門,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門外的下人便一臉焦急地道:“殿下,不好了,宮裡傳來消息,皇上病危,傳您進宮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