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雙手掙脫開來,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墨灼的臉上,怒道:“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天天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啊?精蟲上腦去青樓泄火去,別動不動把我抓來看你發瘋!”
墨灼被她打得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掙脫繩子,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大膽扇了她一巴掌。
眸中驟然生怒,一把將她摔在大石頭上,“給臉不要臉!”
蘇諾整個後背都磕在了大石頭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她聽見一道骨骼碎裂清脆聲音,後背劇痛,痛得她冷汗淋漓,面色發白。她靠着大石頭慢慢無力地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痛得低着頭咬牙切齒。
“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憑着有幾分姿色勾得墨晞曄兄弟幾個都着了你的道!敢打我,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墨灼狠狠地說着,足尖一點便離開了廢石林中央,站在那些黑衣蒙面的高手前面,冷漠地看着她,大手一揮,擊碎了左邊的一塊不起眼的石頭,霎時間狂風大作。
原本漆黑的深夜,蘇諾就很難看清楚那些黑衣蒙面的高手到底有多少分別站在哪裡。如今狂風大作,就像是捲起了龍捲風一樣,地上的灰塵和垃圾都被狂風捲起,在空中打着璇。不少小石子都被捲起來,跟着風一起顛簸,刮在她的身上猶如刀割!
外面的天還是月明星稀,而廢石林裡、她的頭頂上的天氣已經完全變了。怒吼着、癲狂着,捲起一個又一個的大石頭,在空中旋轉跳舞。
蘇諾身處廢石林正中央,無力跌坐在地上,感覺自己都快被狂風捲起來刮到天上了。她用力緊緊地抱着大石頭,怕自己被風颳起來。如果被捲上去,和那些石頭撞在一起,她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她發現,無論廢石林裡怎樣狂風怒號,十幾米開外站着的墨灼和衆高手,都是絲毫不爲所動,一點也沒有受影響,眼裡俱像是看戲一般冷漠。
蘇諾想要走出廢石林,可根本寸步難行。她只要一站起來,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無數個被捲起的大小石頭改變方向朝她砸來,她只能抱頭蹲下以後背朝着它們以減少傷害。
無數個大小石頭雨點般朝她砸來,盡數砸在她的後背上,壓在傷口上,痛得她腦袋裡“嗡”得一聲昏昏沉沉。
風撩起了她的衣服,吹亂了她的秀髮,身上全是灰塵泥土,髒亂的不成樣子。
墨灼看着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的她,冷笑了一聲,“勸你白費力氣了。這是上古血煞陣,陣法一旦開啓,就無法停止。只有喝夠了一個人的血,陣法纔會自毀。
只要陣法開啓,處於陣法裡的人就永遠也不可能逃脫。你越掙扎越動彈,陣法的攻擊力只會越強,石頭刮破一條口子,血就流得越多,直至你流血而死爲止。
現在陣法裡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可以以身祭陣解救你。看在你我相識一場,你有什麼想對墨纖塵說得遺言,我可以代爲轉達,將你的死因和死狀一點一點講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