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煙看出他是來真的,臉上輕慢的笑意終於維持不住,她以爲他不敢,她以爲這麼長時間他都規規矩矩的、所以他會一直這麼規矩下去,可是顯然她高估了男人的忍耐限度。
她終於還是踩到了他的底線,終於還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不,靳湛北,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恨你!”
她彷彿很害怕的述說着這一切,靳湛北看着她急切的近乎倉皇的動作,薄脣扯出冷笑。
“是麼?”
如果不恨不愛,那大概就是毫無情感,單純地厭惡他在她身邊而已。
身上的西裝外套、襯衫,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葉寒煙看着他在自己的視線裡越來越清晰的身材,終於退無可退的靠到了牀頭,她一驚,立刻調轉方向朝着臥室門口跑去。
“靳湛北你別過來,別靠近我!”
可是男人那裡會讓她得逞,手腕驀地被人抓住,整個人狠狠摔到了牀上。
她讓他別靠近,可是現如今,除了靠近,他還能有什麼其他辦法?
如果他可以控制自己,他也不想看她這麼痛苦,他也想放她一條生路。
可是這麼辦,他寧可就這樣無休止的被她厭惡下去,這樣跟她糾纏下去,也不願以後的年歲裡沒有她。如同那一年多的時間,空寂的每一天都彷彿只爲了等待一個可以回來見她回來娶她日子。唯一不一樣的是,那時候的他以爲,他們之間會有最好的未來,不再跟其他任何人有任何羈絆牽扯,可現在的他卻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們的未來是地平線的曙光,看不見。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等的下去?
如果他再等,他怕自己還沒等到,她就已經去了別的男人身邊。比如那個林逸琛。
葉寒煙看着他越來越恐怖陰鷙的臉色,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沉浸在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自拔的魔怔裡,根本聽不見她說話,也不肯聽她說話,完完全全不知道在想什麼。
“靳湛北,你別這樣……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我剛纔跟林逸琛說了什麼,好不好?”
她抱着僅剩的一絲希望,怔怔地期待的看着他,整個身子在男人懷裡蜷縮成了一團。
靳湛北圈着她柔軟的身子,喉嚨裡逸出低啞的笑,親暱又繾綣的蹭着她的脖子,要着她的耳根,似乎要挑起她所有的,“葉寒煙,怎麼辦,你越是拒絕我,我就越是想要你……”
“你是不是變態?!”她怒。
“大概……”他嗓音啞啞的答。
男人就這麼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件兩件,直到兩人徹底的赤誠相對,直到她一/絲/不掛的被他摟在懷裡,那顆死寂了許久的心彷彿又恢復了一剎那正常的頻率。
靳湛北眸色幽暗的幾乎滴水,“寒煙,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她狠狠一震,睫毛拼命顫抖着,抿着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也不再糾結於這個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你說,你跟林逸琛的約定,到底是什麼?”
男人用最溫柔的方式撫摸着她的額頭,“告訴我,恩?”
葉寒煙連呼吸都哽住了,冷冷盯着他,咬牙切齒的道:“我、不、要!就算我現在告訴你,你也不可能從我身上下去了,我不告訴你,絕對不會告訴你!”
“寒煙,你真是不乖。”
他低低一笑,“你知道我忍了很久很久,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還有你回來的這段時間……你要是告訴我,或許我會輕一點,儘量剋制一點。要是不告訴我……”
“……”
踏馬的智障!
“滾——!”
她怒嚎,“誰要你忍了?你倒是去碰別人啊!康年華不是很愛你嗎,你不是也對她很好嗎,既然你們這麼情投意合,你去上她啊!你他媽誰讓你忍着了,怪我嗎?”
救了別的女人,卻看上她的身體非得跟她做,這該死的男人爲什麼不去死?!
看着她委屈憤怒的像是要哭出來的表情,靳湛北笑容深邃,心裡卻揪成了一團,每次她提起康年華的時候,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覺得她其實還是在意,她始終在意,說明她還……
“恩,就是怪你。”
他面不改色的說着,“葉寒煙,我說過,我只要你,也只想要你。是你把我慣成這樣的。”
“……”
葉寒煙已經無力反駁他了,這男人瘋了,她不能跟瘋子計較,她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靳湛北拿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突然間,深深進入……
“啊——!”
葉寒煙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她雖不是第一次,可是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個臭男人瘋了!
靳湛北輕輕撫平她的眉毛,“沒關係,不疼。”
“我疼!”
疼的不是他,他當然能輕飄飄的說不疼!
靳湛北恩了一聲,很抱歉很無辜的看着她,抿了抿脣,“乖,一會兒就不疼了。”
“一會兒還是疼,疼死了,你不準動!”
“那你告訴我,你跟林逸琛說了什麼?”
“……我問他,爲什麼雷歐要給半夏下藥。”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老實交代。
“然後呢,什麼約定?”
葉寒煙怕自己告訴他以後會被折騰的更慘,所以堅決搖頭,“沒什麼約定,沒什麼約定!”
身體又被狠狠捅入,男人嘴裡卻說着最溫柔的情話,“寒煙,你乖乖的,我會輕點兒。”
她不知是疼哭了還是爽哭了,滿臉淚水模糊了視線,只能隱約看到男人俊美而溫柔的臉。
“他讓我陪他睡,他說只要我陪他睡,他就告訴我那個目的!”
她還是說了,受不住身上的碾磨,思緒混混亂亂的根本理不清,連撒謊都不知道怎麼說。
男人的神色陡然一厲,“陪睡?”他低啞冷戾的嗓音彷彿繃成了一條直線,“你答應了?”
“我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答應!”
靳湛北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但是那股驟然冷卻的氣息卻仍是沒有完全褪去,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既然沒有答應,他爲什麼說這是你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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