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不敢有非分之想

還沒有走出院子,璟雯遇到了一位老熟人。伴着香風,眉兒提着湯盅,風情款款地走了過來。

“妹妹這是要出去?”眉兒熟絡地問道。

璟雯點點頭。因爲不喜歡眉兒身上濃濃的脂粉味,也不喜歡對方的爲人,所以平時也不怎麼跟對方搭訕。

“我們也算是從小長到大的情分,這麼久沒見,妹妹難道就沒有一句話可說的嗎?”眉兒笑着問道,見璟雯沒有接口的慾望。又幽幽地嘆道,“我知道了,莫非妹妹也跟府上那些人一樣,看不起姐姐,亦或者妹妹還在記恨當年的舊事。若不是那晚,現在我擁有的一切都該是妹妹的……”

“眉兒姐姐多想了,是璟雯沒有那個福氣。”眉兒說的事情是當年通房丫頭的事情,璟雯雖然不齒眉兒的做法,但換個角度她還真想感謝對方。

不想繼續同眉兒糾纏,璟雯又道:“夫人還等着我過去,妹妹就先走了。”

“既然夫人找你,姐姐也就不便留你了。不過,我聽說未來夫人是個善妒的人,容不下我們這些個大少爺身邊的老人。那日你們回來,我聽說她在夫人身邊哭訴了大半天。剛剛去廚房的時候,我還看見她去了夫人的房間。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得提醒你,咋們現在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想在商府生存就必須共同進退。”

對於眉兒拉幫結派的話,璟雯沒有興趣。至於黃曼妮的恨意,更是沒有必要。她一點也不稀罕什麼商洛兮,若是能夠從這惡魔身邊逃脫,她還求之不得。

“我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個丫鬟。”說完,璟雯頭也不迴向前走去。

眉兒咬牙,對於前方的孤傲女子很是不屑。你就裝吧,等你待不下去了,自然會回來求我。

璟雯來到商夫人的房間,果然跟眉兒說的一樣,黃曼妮在這裡。作爲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黃曼妮大晚上來到未來夫家,絕不會是來嘮嘮家常那麼簡單。

“夫人,黃小姐。”璟雯見禮。

“璟雯來啦,我正跟曼妮提起你呢。”商夫人招手,將璟雯叫道跟前,一動一靜間商夫人滿頭的珠寶釵飾在燈光下搖曳,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面對商夫人從未有過的慈祥,璟雯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好在一旁黃曼妮的冰冷的目光,讓她找回了正常。

“聽曼妮說你們在離國的時候發生點誤會,還因此鬧了點不愉快?”商夫人問道。

璟雯心中一緊,莫非夫人找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

“都是奴婢的錯。”身爲下人,同主子講道理是不明智的,所以璟雯趕忙認錯。

只是,沒有想到商夫人沒有動怒反而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就不要忙着認錯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是曼妮這孩子不對,我剛剛也說過她了。今晚將你們找來,就是爲了想讓你們冰釋前嫌,畢竟今後你們都是要伺候落兮的。這姐妹之間,有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讓自己與黃曼妮重歸於好,甚至還爲了自己說了對方,璟雯簡直要懷疑自己在做夢。夫人平時對她不冷不熱的,怎麼突然這麼偏袒她起來。特別是最後一句,什麼叫“都要伺候落兮”。

“對大少爺,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而且黃小姐沒有錯,是奴婢應該向小姐賠罪纔是。”事出突然,璟雯不會傻傻地相信商夫人突然轉性。在她看來,很可能就是爲了試探她。

“瞧你緊張的,很多年前我就有將你指給洛兮做妾的想法。既然你跟落兮彼此有情,我這做孃的自然要成人之美,是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來的。”商夫人善解人意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夫人你誤會了,黃小姐也誤會了,我跟大少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夏璟雯連忙解釋。

她真的看不出來,她跟商洛兮哪裡有情了。她對商洛兮而言就是他身邊的寵物,充其量就是一條聽話的狗,只是霸道少爺可怕的佔有慾,只可以自己欺辱卻不允許別人欺負。

商夫人回了一個我懂的表情,要璟雯不必害羞。然後,繼續說道:“不管怎樣,你畢竟是落兮的貼身侍女,伺候了洛兮這麼多年,女孩家的名節早沒了,不跟着洛兮還指望誰能接受你?等曼妮過門,你們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關係還得好好處一下。所以,我提議,你們倆以茶代酒敬對方一杯,忘記之前的不愉快,以後姐妹同心一起爲商家開枝散葉。”

“夫人你就不要折煞奴婢了,奴婢怎敢跟黃小姐一起伺候大少爺。但夫人後面的話說的很對,等黃小姐過門了就是商家的女主人,作爲奴婢一定要伺候好主子。這茶應該我敬黃小姐纔對。”璟雯搶過商夫人手中的茶壺,她可不敢讓夫人給她倒水。至於商夫人的提議她一半贊同,雖然等商洛兮跟黃曼妮成親後,她就可以脫離苦海,但畢竟少一個敵人也好。

“這杯茶我敬黃小姐,奴婢出身卑微,不知禮數,先前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望小姐海涵。”說着,璟雯先乾爲敬。

黃曼妮鄙夷地哼了一聲,還是不情不願地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天色不早了,我還有點體己話想跟曼妮說,你先下去吧。”璟雯剛剛收拾好茶具,商夫人就淡淡地開口。

“奴婢告退。”璟雯向二人一禮,就迫不及待離開。這房中的氣氛太詭異,她可不願意多待。

回去的路上,璟雯一直思考夫人找她去的的原因,眼高氣傲的夫人怎麼可能因爲她一個下人屈尊做和事老。想不通也不用想,反正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商府了,無論商夫人的目的何在,都與她無關。

“看來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一陣睏意襲來,璟雯打了個哈欠,腳上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幾分。只是她實在太困了,加快的腳步瞬間又放緩下來,最後實在沒有力氣,倒在地上沉沉地睡去。

不久後,路上走出兩個黑影,黑影麻利地擡起地上的人兒,朝後院深處走去,最終走進一處寬闊的院子。

“二少,人已經帶來了。”其中一名家丁說道。

商啓凡滿意地“嗯”了一聲,吩咐二人將璟雯放在牀上,丟了一袋錢就迫不及待地將二人打發出去。

“拿着賞趕緊滾吧。”

“謝謝二少,謝謝二少。”二人眉開目笑,識趣地關上門離開。

嬌豔的雙脣飽滿誘人,五官分明的臉蛋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商啓凡癡迷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內心激動不已。他垂涎夏璟雯很久了,但奈何對方是他大哥的貼身侍女,忌憚商洛兮可怕的護短性格,他不好暗地裡下手。所以明裡他求過他娘,也就是商夫人幾次,想讓璟雯做她的妾室,可即使是商夫人出面,商洛兮也不肯放人,甚至差點遷怒於他。

眼看着夏璟雯出落的越發可人,尤其是這豐腴飽滿的身材,正眼饞不已時沒想到突然聽到他娘說,要將夏璟雯賞給她。心想事成,他現在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從今往後跟着本少,保證比呆在那個人身邊強一百倍。”

商啓凡捏着葇荑,滿是心疼。手背光滑的璟雯,沒想到手心卻是粗糙不已,一看就知道是做慣了粗活。但若是跟着他,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哪裡還用做這些。

手掌一路滑過,商啓凡不禁摩挲起璟雯的臉蛋,手上傳來的滑嫩之感,頓時就讓他激動起來。這夏璟雯的皮膚可真好啊,雖然很少見她塗抹什麼,但比豆腐腦還嫩的臉蛋,比那些整天保養的青樓女子強多了。臉上的皮膚尚且如此,那身上的呢?

商啓凡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小心翼翼地解開璟雯的腰帶。隨着腰帶鬆落,一件件衣服就像剝繭一樣被解開,不久後一件鮮紅的肚兜呈現在他眼前。

沒了衣服的束縛,璟雯傲人的雙峰聳立眼前,雖然隔着一層薄薄的紅布,但依然不影響它們的陣勢。肚兜上面是一片雪白,散發着如玉的光澤,看得商啓凡垂涎三尺,忍不住在鎖骨處摸了幾把。末了,愛不釋手的他,忍不住再次感嘆。

“這夏璟雯的皮膚可真好呀。”若不是知道對方是丫鬟,他真的懷疑對方是位養在深閨的富家小姐。

如今的夏璟雯與他的距離就是隻剩下一塊紅布,只要輕輕一掀,又會有怎樣的風景?商啓凡激動地扯向璟雯胸前,還沒用力突然的柔軟就讓他身心舒暢。但他還不滿足,眼前的紅布不停催促着他,鮮紅下有東西迫不及待地想出世,正祈求他的解救。即將出現□□,讓商啓凡浮想聯翩,下身傳來的燥熱讓他狂躁不已。

“啪!”

“嘭!”

兩聲刺耳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屋前的房門在絲帶斷裂的同時應聲而倒。隨即,一個暴怒的修羅出現在商啓凡面前。

商洛兮雙目猩紅,不由分說,一腳揣在商啓凡身上。可憐的商啓凡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脫力倒在地上。

解下自己的外衣,商洛兮目不斜視地蓋在璟雯身上,然後將其抱在懷中。臨走時,不忘再次在商啓凡身上發泄一通。

“敢動我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商洛兮冷冷地開口,抱着璟雯消失在門口。

口中傳來一陣血腥,商啓凡吐出了兩顆硬物,看着自己脫落的牙齒,商啓凡臉上露出怨毒。

“商洛兮算你狠!”

回到自己的院子,商洛兮將璟雯放在書房的榻上,又開始繼續中斷的工作。時間的腳步不停走動,商洛兮終於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由於自己平時休息的軟榻被人佔了,所以,他只好靠在一旁打個小盹。

反正就要天亮了,就將就一下吧。

黎明初上,好好休息了一晚的璟雯終於從睡夢中醒來,精神十足的她不禁伸了個懶腰。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在商洛兮的書房內,而不遠處還靠着一個人,不禁驚訝萬分。

“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她不是應該在路上睡着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安逸地在商洛兮的軟榻上睡了一宿,而軟榻的主人卻在一旁用手撐着下巴將就了一晚,有誰能夠告訴她,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商洛兮爲人喜怒無常,往往前一刻對她好的連她都快感動,但一轉眼又會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根據多年的相處經驗來看,商洛兮越是對自己好,自己之後越是悽慘。所以,現在璟雯要做的就是逃離這裡。只是,當她扔掉商洛兮的外衣之後,頓時羞憤難擋。

她的肚兜呢?一覺醒來,後知後覺的璟雯發現她的肚兜不翼而飛了。一番尋找之後,原來肚兜斷裂,跟着商洛兮的外衣一起掉在了地上。

“商洛兮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羞憤難平的璟雯,一巴掌打在商洛兮的臉上。

被人僥倖美夢,商洛兮一個不穩險些栽倒,但好在半途一雙幽寒的眸子睜開,讓他倖免狼狽。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又讓他沒有半點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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