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因爲你是沐易臣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們這些公子哥,就喜歡乘人之危,持強凌弱!”
趙冬寒言之鑿鑿,認定了他不是好人。
許文軒聽了這話,不但不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坐直了身子問:
“乘人之危,持強凌弱?喲,用了這麼嚴重的詞!妹子,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阿臣趁你不能反抗的時候,用不光彩的手段了你?快,說出你的故事!”
沐易臣一直對和趙冬寒怎麼認識的這件事諱莫如深,他的好奇心簡直快要爆棚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倒也不能說沐易臣她,是她先去算計對方的,這一點她一直承認,但他也不該用這種事來“懲罰”她啊!
趙冬寒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願提起那件事。
“現在談的是你和蔣茜之間的事,你別轉移話題!我警告你,如果被我知道真的是你欺負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文軒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見的人並沒有轉醒的意思,趙冬寒把她拉起來,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喂,不要再睡了!”
蔣茜哼哼了幾聲,纔不情不願地睜開了一隻眼睛:
“冬寒,你怎麼來了?嘶,頭好疼……”
“沒有酒量,還偏要逞能喝那麼多,頭不痛才奇怪!”
涼涼的一句話從旁邊傳來,蔣茜不由得身子一僵,機械的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碰上許文軒戲謔的眸子,蔣茜立刻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自己的家。低頭看了看被子下面不着寸縷的自己,她先是迷茫了片刻,而後臉色乍變,記憶如洪水一般衝進了大腦。
“昨晚,是許總送我回來的?”
宿醉之後見到這番情形還能這麼淡定地說話,並沒有失聲尖叫,也沒有半分失態。坦白說,許文軒還真有點兒佩服蔣茜這處變不驚的個性。
他這個秘書,在公司裡的綽號是“冰山美人”。除了工作中必要的應酬,蔣茜從來不參加任何週末聚會,也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更是從不和男同事說笑搞曖昧。
大概是越難追到的人,一旦追到就會越有成就感吧!據說,由於外表出衆,性格又出了名的高冷,很多公司裡的男職員都追求過她,但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了。
和好兄弟沐易臣不同,許文軒一直對公司的事不太上心。所謂工作,不過是應付他家老爺子而已。
蔣茜之所以會引起他的注意,完全是因爲她的長相。
第一次見到她,他還真是嚇了一跳,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兩張臉。
只能怪蔣茜運氣不好,長了一張和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又整天在他眼前晃悠,難免不令他心煩意亂,所以他難得花了些心思,換着花樣的整她。
比如,故意刪掉她花了一下午時間寫出來的報告,再讓她重新寫一份;亦或是讓她加班加點做一些明明可以第二天完成也不受影響的工作。
面對他的故意刁難,蔣茜每次都逆來順受的照做,連表情都不會變一下。對此,他多少有些泄氣,同時也激起了他更加想欺負她的心裡。
他承認自己有些惡趣味,每次看到她加班累成狗時,他心裡還是欣慰的。明知道蔣茜不是那個人,他還是對摺騰她樂此不疲。
昨晚,因爲一家公司的老闆說,只要蔣茜願意喝下一杯混合了多種烈性酒的雞尾酒,他就考慮簽下那份合約,那個女人就毫不猶豫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了。
雖然他說過,只要能拿到那份合約就會發給她一大筆獎金,但她也沒必要這麼拼吧!
果然,女人都是愛錢的,爲了錢可以不顧一切呢!
合約是簽下來了,他的秘書也醉倒了。
最怕麻煩的他,本想把這個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女人丟給公司的其他人處理,可醉酒之後的蔣茜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和平時的“冰山美人”簡直判若兩人。
從她的手提包裡翻到身份證和鑰匙,他親自開車將她送回了家。
此刻聽到蔣茜的詢問,許文軒彎起脣角,雲淡風輕地說:
“是啊!別告訴我,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小茜,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坦白告訴我沒關係,如果是他欺負了你,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趙冬寒急切地說,不忍看到朋友受到一絲委屈和傷害。
蔣茜輕輕合上雙眸,梳理着昨晚凌亂的記憶。
一開始,她和許文軒去見客戶,那個孫總說只要她喝下那杯雞尾酒,他就肯簽下合約。
那是一比兩百多萬的生意,許文軒答應過她,如果合作成功了,她將得到豐厚的獎勵。她現在急需用錢,只需要喝下一杯酒就能促成一筆生意,這件事並不吃虧。因此一向不勝酒力的她,幾乎沒有遲疑的喝了下去。
接着,她的頭開始暈眩,似乎還去洗手間吐了兩次。後來,好像有人送她回了家。
再後來的事,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誰能告訴她,現在是怎麼個情況,許文軒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臥室,而她的衣服去哪兒了呢?
張開眼,看着趙冬寒關切的眼神,她也很想回答好朋友的疑問,可是她也不記得了。
見蔣茜不作聲,許文軒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蔣茜的牀邊。
“看來,蔣秘書是真的不記得昨晚酒後亂性的事了。那我就好心給你提個醒,免得被人誤會我‘乘人之危,持強凌弱’!”
瞟了一眼趙冬寒,許文軒繼續說道:
“你昨晚抱着我不肯鬆手,哭鬧着求我送你回家。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一向憐香惜玉,對女人的抵抗力幾乎爲零。出於好心,只好把你送回來了。”
“即使真的如你所說,你‘好心’把她送回來,那之後爲什麼不馬上離開呢?”
趙冬寒知道蔣茜的酒品不怎麼樣,正是這個原因,她才很少沾酒的。因此,對於許文軒的話,趙冬寒倒是信了幾分。
許文軒摸了摸鼻子,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我也想啊,可我剛把蔣秘書送回來,就被她撲倒在了。她胡亂我的衣服時,我也是很爲難的。我不希望和公司裡的人發生這種複雜的關係,特別還是每天都會見到的人。
怎奈蔣秘書熱情似火,我畢竟是個正常男人,經不起她的百般,盛情難卻之下只好從了。”
似乎擔心眼前的兩個女孩兒不信自己,許文軒擡手拿過來一件少了兩顆釦子的西服,丟在蔣茜的被子上。
“你看,這就是你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