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納悶的看着陸子璃匆匆離去的背影和緊緊追隨的翡翠,扭頭問玲瓏:“他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流鼻血了?”
玲瓏也一頭霧水,想了想說:“也許是上火了吧?現在是秋天了,乾燥。”
笑語點點頭,看看狼狽的自己,咬着牙說:“陸子璃,你等着,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的火比今天還大!”
說完,疼的哼哼唧唧的,在玲瓏的攙扶下向着臥房走去。
可是,雲小姐,你能預料他火更大的後果嗎?
回到房中,脫掉外衣,撩起裡衣,笑語驚叫了一聲,玲瓏忙看去:“哎呦,都紅了,你看這一塊一塊的。”
笑語又撩開腿上的衣服,看了看自己同樣紅腫的膝蓋,對玲瓏吩咐道:“去給我拿從雲府帶過來的藥膏,抹兩天就好了。還有,不要告訴府裡其他人,那樣摔趴在地上,太丟人了。”
玲瓏忙到櫃中取了藥膏,小心翼翼的幫她抹上。
“做女人就是麻煩,多出這麼兩塊肉,還不夠受罪的呢!”笑語小聲嘀咕着。
玲瓏撲哧一聲笑了:“小姐,這裡不是爲自己長的。”
笑語納悶的問:“那是爲誰長的?”
玲瓏小聲說:“一是爲您將來的寶寶長的,二是爲六王爺長的,男人都喜歡您這樣比較大的。”
笑語尷尬的滿面通紅,連忙掩上衣服,狠狠瞪了她一眼:“死丫頭,說這些羞死人的話!再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玲瓏捂着嘴,笑的更加肆意了。
蕭羽逸踉踉蹌蹌的出了六王府,沒有回軟袖閣,一路向着城郊大步狂奔。
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在城郊樹林間停了下來。
汗水從臉上滑落,整個後背都是溼的,像他此刻的心情,猶如下了一場瓢潑大雨,破碎了的心,在風雨中不停的上下顛簸着。
倚靠在一棵大樹上,身體慢慢滑跌在地上。痛,從心底無助的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爲什麼當時不帶她走?爲什麼不早追問她的來歷?爲什麼要離開這裡?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緊緊閉上雙眼,淚水從眼中滑落,多希望睜開眼,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蕭語,不,笑語!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實情?讓我早早死心,或者讓我下定決心帶你離開這裡!
笑語,你可知道,有的人相守一生,心始終無法彼此交付;而有的人,也許是僅僅一面,就刻入了骨血,要強行剝離,就是剜肉剔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