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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凌華院主院,此刻卻是衆女齊聚。
華知新晉夫人,衆人都忙着巴結。
而初十這邊卻只有春蘊和茗煙幫襯着,如果起衝突,明顯是她們吃虧。
華知這一開口,初十就微微蹙眉,道:“夫人。”
華知就是想看她害怕的樣子,誰想她卻面色平靜,並沒有意想之中的膽怯。
倒是讓華知不快了。
“夫人選你去侍候她,你還不快謝她。”華知身邊的小丫環見初十如此態度,當下就斥道。
初十卻擡眸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作聲,只是矗在那裡。
如同沒有聽到般。
這丫環咬了咬嘴脣,道:“夫人,她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華知擡手阻止她,衆女都不敢應聲,誰都知道這兩人從來不對付,此刻倒都起了旁觀之意。
“初十是二等丫環,是您能說的嗎?還不快跟她道歉。”
卻沒想,華知這般言語,將衆人弄得一頭霧水,也叫初十心頭一凜,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她卻明白,這華知定然不會這麼好說話。
那丫環雖不情願,卻還是上前給初十福了一禮,算是道歉。
同時她眼裡的不服氣和怨恨也是實實在在,沒有隱藏的。
初十垂眸站在那裡,等華知發話,倒想看看她要耍什麼花樣。
華知起身,緩步而來,在衆人神情緊張中,來到初十的面前,道:“就你吧!”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望去,地上茗煙跪在那裡,一臉的無措。
華知選中的並不是初十,而是茗煙。
衆人詫異的同時也長出了一口氣,入了華知那裡,也就斷了另一條路,再想接近爺,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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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讓初十離開,讓她們很失望,但沒有選她們也算躲過一劫。
當下就有人輕笑了起來,“茗煙可真是好服氣,本來還只是一個三等丫環,如今被夫人看中,地位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她這話說的,明顯是說茗煙本來在主院就不合規矩,如今被華知帶走,也算給了她一個明正言順的身份。
茗煙的臉色一白,豆大的淚珠簌簌而落,滑過臉頰很是委屈。
她又沒說什麼,爲什麼選她,她很怕華知,她不要去。
“初十,我不要去。”
她最信任的是初十,也沒有那麼多心機,心裡這般想的便這樣說了。
“放肆,一個小小的三等粗使丫環,夫人瞧上你是你的福氣,哪還由得你挑三撿四?”
華知身邊的小丫環本就瞧初十不順眼,剛纔又爲了她讓夫人說了自己,如今見茗煙還敢亂語,便將氣撒在了茗煙的身上。
“可,可是我不想去。”
茗煙也顧不得害怕了,拉着初十的衣袖就是不鬆手,彷彿跟着華知走,那就是進了狼窟。
初十想着,爺說今日她便明瞭,那今日崔媽媽那邊定然有計較。
如今瞧着,這華知莫不是得了什麼消息,想來個先下手爲強?
她思慮了一瞬,上前一步福身道:“夫人請息怒,茗煙她還是一個三等丫環,沒有經過調教,怕侍候不了夫人,還請夫人另選他人。”
她敢明着拒絕,讓很多人都沒想到,如今春蘊跪在那裡,自己還犯着事,根本沒有開口的立場。
“無妨,本夫人就瞧着這丫環乖巧懂事,忠心不二。”
她後面這句,初十怎麼聽着都覺得意有所指,只是眼下卻沒有時間細想。
“初十……”
茗煙嚇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初十。
初十總覺得不對勁,茗煙就是再抗拒也不會如此,怎麼怕成這樣。
再擡頭去看華知時,也覺得她的神情不太對,心中疑惑不已。
“既然夫人如此看重茗煙,不如請崔媽媽發個話,畢竟這主院裡沒了大丫環,凌華院的事情還是要告之媽媽,由她定奪的。”
初十想了想,最終這樣說道。
“不必。”華知一拂衣袖,道:“就是崔媽媽讓本夫人來選的。”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是崔媽媽自己讓來的,還會有意見嗎?
“初十,你再阻攔,就是對夫人不敬,那時誰說話可都不管用了。”
春早看着如今這形勢,幫腔說道。
初十自然也知道她眼下的身份,的確不能這般與華知言語。
“初十不敢。”初十微斂臉上的笑意。
“不敢就讓開。”
那丫環說着,就要過來拉茗煙,茗煙的手死死的抓着初十的胳膊,害怕的往她身後鑽。
眼看着那丫環的手就要抓住茗煙了,初十身子往前一擋,推了那丫環一把,道:“又不是犯了錯,你這般無禮是要做什麼?”
隨後初十看向華知,一臉嚴肅的說道:“夫人也知道,茗煙現爲主院的丫環,除了大丫環就只有崔媽媽可以調動,夫人還是請了崔媽媽的牌子,再來要人吧!”
衆女都驚詫的看着初十,這是與華知槓上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剛纔被初十推開的那丫頭如今才站起,見她如此無禮,當下就走過去伸手要去打初十。
初十身子一偏,擡手就給了那丫環一個響亮的巴掌。
茗煙嚇得眼淚都停落了,茫然的看着這一幕。
其他人更是有些吃驚,隨後啪的一聲,在衆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初十揮手又給了那丫頭兩巴掌。
沒有一絲停頓,很是迅疾。
誰都沒注意,在這緊張無比、衆人發呆的時刻,春蘊悄悄的溜了出去。
“啊……”那丫環快瘋了,她以前就跟着華知,如今更是得寵,儼然有主院管事之勢。
只是沒想到,今日不只在初十手下損了顏面,如今更是被她扇了幾巴掌。
要知道就是連往日,華知也不曾打過她。
這樣讓她如何受得了,當下就撲了過去,與初十打成了一團。
“你個狐狸精,賤、蹄子,不要臉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初十也不甘回嘴,“我是什麼我自己知道,你又算哪根蔥?”
兩人伸手擡腿,滾成一團。
頭髮凌亂不堪,嘴裡不停的對罵。
衆人傻眼。
“我來主院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如今不過是個丫環,仗着傍上爺就無法無天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低賤的身份。”
“罵別人低賤,你高貴啊,咱們低賤也是娘生的,難道你高貴的是豬生的不成?”
“你個死賤、蹄子……,這麼小就知道爬上男人的牀,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那丫環罵不過初十,爪子更凌厲了。
兩人滾到一處,連珠簾都扯掉了,玉珠碎落了一地,噹噹噹的作響。
“你個老處.女……,有本事你丫去爬呀,恐怕外頭的要飯的也懶得瞧你一眼。”
初十在她胸前一抓,不屑的回道。
“你……”那丫頭頭暈目眩,被氣得不輕,擡腳就往初十肚子上踹,初十身子一軟,身體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轉了個彎,擡腳踢在她的小腿上。
那丫頭疼得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
兩人扭打成一團,還不時的挪地方,衆人也不敢攔着,都往後退。
“夠了……”
華知的臉色越來越黑,冷聲喝道。
誰想不只初十沒理她,就連她自己的丫環也當她放屁,沒有停手。
在兩人滾到華知腳邊時,初十眸光一冷,帶着那丫環一個轉動,碰的一下撞上了華知。
“哎呀……”
華知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在她身後的人連忙去扶,卻沒想初十這邊再一次撞來。
這樣一亂,四人都倒了下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瞬間亂成一團,沒了樣子。
崔媽媽過來的時候,離老遠就想離開了。
可看到春蘊站在她身後,一臉的希冀,想到自己接到的命令,只得硬着頭皮往裡走。
靜怡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隨後捂嘴偷笑,在看到崔媽媽的眼神時,連忙吩咐身後跟着的丫頭將她們拉開。
一直站在那裡的丫環們也跟着動手。
瞬間就分了開來。
崔媽媽站在門口,想往裡走卻發現腳都沒處下,只得站住。
靜怡一個眼神過來,小丫環忙幫崔媽媽搬了椅子來,崔媽媽坐下來後,纔看向衆人。
初十身上的衣衫凌亂不堪,髮髻早已散開,垂在肩頭,一臉的委屈,時不時的抽了抽鼻子,旁邊茗煙幫她理頭髮。
再看那個小丫環,頭式東倒西歪就算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活像掉進狗窩裡去了。
臉上腫得老高不說,還有幾道血痕,顯然吃虧不輕。
可她的表情卻滿是傲然,讓人不喜。
其他幫襯的幾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總之就一個字,亂!
華知倒是好上些,髮式還算整齊,只是玉簪微歪,身上的衣衫也算完整,只是胸前多了兩個腳印,也不知匆忙間是誰踩上去的。
再看她此時的表情的動作,手捂在胸口一臉的憤然,就知道是她也不知道是誰踩的。
春蘊亦是吃驚,她只是出去了一會,怎麼就亂成這樣了。
這是打過一架了嗎?
可初十和茗煙兩個人打這麼多嗎?
還連華知都捲了進去,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崔媽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這些以下犯上的賤人拉下去亂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