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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門被推開,進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初媽媽,而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男子。
這人長得尖嘴猴腮,年紀並不大卻留着幾撇鬍鬚,帶着諂媚惡俗的笑容,那滿臉的疙瘩望之令人作嘔。
來人一進來就直愣愣的看着初十,喉頭動了幾下,目光中流出幾縷邪光。
“嗚嗚……”
初十的嘴被堵了起來,只能發出嗚嗚聲。
她害怕了,她知道初媽媽爲何要將她打暈了。
她本來只是想弄清楚這件事是不是初媽媽做的,如今卻後悔了,她不該單獨一個人跟她過來。
再怎麼想,她也沒想到初媽媽會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事。
“瞪瞪瞪,再瞪把你眼睛挖了。”
初媽媽見她瞪過來,彎腰拾起棍子就往初十的身上招呼了兩下。
初十痛得哆嗦着,卻還是狠狠的盯住她。
怎麼也想不明白初媽媽爲何要這麼做。
“賤.人,給我好好侍候,聽到沒有?”
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幾步,搓了搓手,半蹲下身子細細的打量了初十一圈,回身對着初媽媽,道:“你可別騙我,要不是完壁,你可一文錢都別想拿到。”
初媽媽推了他一把,道:“放心,若不是我也不會收你一文錢,就當便宜你了。”
聽了他們的對話,初十急力的掙扎,恨不得一腳一個給踹死,就算要自己來償命都可以。
然而這兩個人根本就無視她,尖嘴男子想了想,隨後露出邪笑,捉住初十的腳往自己身上一拉,一雙鹹豬手就摸了上來,一邊說道:“我可記得你叫她勾引過好幾個男人吧!”
初媽媽打着哈哈,一臉的賤笑,與平日裡判若兩人,“那都是小打小鬧,這丫頭鬼精的很,自然不會吃虧。”
“那這次……”尖嘴男子顯然還是有顧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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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爲了給我那口子還債,哪會這麼着急……”
不等她說完,男子就冷哼一聲,道:“哪會便宜我是吧?不過你爲了你家男人就把自己的女兒拿出來賣,也是少見了。”
“若不是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會以爲她是你撿來的,嘿嘿!”
這時,他的手已摸到了初十的小腿,遊走之處,初十隻覺得一陣惡寒,像被冰冷的蛇爬過似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她用力的掙扎,可雙腿卻被死死的壓着,眼看着男子就這樣壓上來了,初十腿腳雖不能動,卻猛得坐了起來,一頭撞了上去。
“哎喲……”
男子一時不察,被撞得頭暈眼花,一個跟頭翻在了地上,還被一根木頭墊了腰。
他氣得爬起來,一把推開初媽媽的手,拿着手裡的棍子直接就往初十身上打。
初十也被撞得頭昏眼花,可眼下卻沒時間折騰,只得滾着小巧的身子躲避,卻還是被打到了背上,只聽‘嘶拉’一聲,布料撕掉的聲音傳來。
她後背的衣衫被劃下來一塊,露出雪白的背。
男子鐵青着臉從腰間一掏,拿出一個錢袋子看都沒看往後一拋,道:“給老子滾。”
本來初媽媽還準備說什麼,見到錢袋,直接就爬了過去,拆開來一看,臉上便堆滿了笑意,退到門口道:“我滾我滾,放心,這裡很偏僻沒人過來的,你好好享用。”
隨着門吱呀一聲被關上,初十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難道她的第一次要交到這個噁心的人身上嗎?
不! 她絕不允許!
男子看到她背後的雪白,臉色纔好了些,眸光中露出一抹激動和興奮,直接抓着木頭條子又抽了過來。
初十在地上蹭着,期望能把嘴裡的布拿開,突然,她的目光瞄到一物。
背上的疼痛感越來越深,身上也越發的涼,她廢力的往前移動。
背上的衣服已盡數掉成一片一片,散落在她的身邊,她依然在往前爬。
男子見此,提着她的脖子將她翻了個身就壓了上來。
此時,初十已經把嘴裡的布蹭掉了,在男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對着男子的耳朵就咬了過去。
“啊……”又是一聲慘嚎!
守在門外的初媽媽身子一抖,自語道:“沒想到這丫頭這麼烈性,哼,不過是多受點罪罷了。”
果然,就聽到裡面傳來男子暴怒的聲音,伴隨着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傳來,隨後噼裡啪啦的一陣響動,又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屋子裡就安靜了下來。
半晌,裡面果真沒了動作,初媽媽狐疑的站在門口往裡面瞄了瞄,又側着耳朵聽了聽,道:“咦,有些不對勁。”
她慢慢的推開門就看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男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雜草裡,還是頭朝地的,也不知道還活着沒。
她嚇得一個哆嗦,腿腳當下又不利索了。
那丫頭哪去了?
初媽媽一時間有些心慌,也顧不得那麼多,扭頭就準備往回跑。
可剛回頭就感覺眼前一花,人就軟軟的倒了下來。
阿離站在背光處,看着眼前這一幕搖了搖頭,望着窗口那裡,若有所思。
爺果然變了!
剛纔他正陪着爺在裡屋下棋,就聽到外頭有動靜,出去一看,才發現是茗煙那丫頭來找春蘊,說初十去找她娘,已經兩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她着急纔來找春蘊想辦法。
阿離回身想了想還是對爺說了一嘴,誰想他剛說完,爺就起身向外走。
這不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他也被驚到了。
翼王府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剛準備動手,誰想一向不問世事的主子竟然一揮袖將他扇下去不說,竟然親自擡腳將那男子踢飛了出去,且脫了自己的衣裳遮住了初十。
動作一氣呵成,似乎早已習慣瞭如此。
他伸手將初十摟住懷裡便離開了,只是看着眼前這兩人,想到爺對初十的作法,他只得先留這兩個一命,等爺發落。
算了,還是去看看爺那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剛來到竹屋外,阿離擡腳就往裡走,忽然一道勁風向他襲來,伴隨着一個冰冷的字,“滾。”
阿離頓住腳,哎,爺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然不會這麼對他的。
看來初十真的不一樣了。
凌非將初十放在牀上,看着她如今的狼狽,微蹙了下眉頭,想到剛纔看到的那一幕,不知爲何,他的心底竟涌起了殺意。
還有一陣驚恐。
他若再晚去一步,恐怕就見不到她了。
這丫頭不堪受辱,竟然準備自殺。
凌非的手指頓在初十的胸口,不知該不該替她解穴,若是她醒來還要尋死怎麼辦?
最後,他還是伸手解了她的睡穴。
微弱的光暈從窗口灑進來,初十悠悠醒轉,有種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待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之後,就想起了剛纔發生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鬆了口氣。
是他,救了自己嗎?
可是他人呢?
初十拉過旁邊多餘的牀單弄成披風的樣子,披在自己身上,這才踏着步子想出去瞧瞧。
誰想,屏風處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呀。”
初十瞬間感覺魂都快嚇沒了,忙退了一步與來人拉開距離。
“去哪?”
凌非倒是沒感覺意外,看了看自己被她靠過的胸口,若無其事的問道。
聽到熟悉的音色,初十驚喜的擡頭,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舒着氣說道:“魂都被你嚇沒了。”
“害怕?”
凌非越過她向前走,來到窗前坐下,倒了兩杯茶,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初十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依言坐了下來,端着桌上的杯子就喝。
“你不怕有毒?”
“啥?”初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喉嚨一動,溫熱的茶水就滑進了肚子裡,她許是被嗆了一下,連連咳嗽了幾聲。
凌非見她如此,又蹙了下青眉,道:“你對我,如此放心?”
初十笑了,特別甜的那種,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層喜意,白白嫩嫩的小臉上盡是歡樂。
凌非也不自覺的跟着輕揚了下眼角。
“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第二好人。”
“第二?”凌非蹙眉,顯然對這個排名有意見。
初十點了點頭,說道:“第一好人是茗煙,你自然只能排第二了。”
“我不如一個小丫頭?”
凌非更不樂意了,本以爲是她爹孃家人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小丫頭。
初十斜睨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道:“她能幫我梳頭挽發、餵魚挑水、打飯收拾,你會嗎?”
“看你這樣,家境應該也挺好的,再加上你如今的工作,更不需要做這些事了,哪會理解我們這些小丫頭的苦?”
凌非若有所思了片刻,道:“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他倒想看看,她是真不在意還是在裝腔作勢?
哪有女子不看重自己清白的?
如果真不在意,那是不是說明了,他並不特殊,她一直都是如此行事罷了。
想到是這個結果,他的嘴角就露出一抹冷酷,本來精緻如畫的眉眼驀的染上了一層冰寒。
只是初十並沒有發現,她低着頭蹙眉,心中百感焦急,不知該怎麼開口……
而她越是如此,凌非嘴角的冰寒就越發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