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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十將香草將來後,這五年多以來,香草就像她們的女兒一樣,陪在她們身邊,她們共同組成了一個新家,有女兒還有孫女。
過得很好。
沒曾想,前段時間,香草時常發呆,問她卻什麼也不說,終於在一個夜晚,失蹤後再也沒有出現。
“不只她,就連她的女兒也失蹤了?”秋娘唉聲嘆氣的補充道。
以香草的性子,不會與人結仇,怎麼會突然失蹤呢?
一定與她那段時間的發呆有關。
“嗯,今夕也走丟了。”
雲娘喃喃了一句。
“你說誰?”初十猛然看向她,“香草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秋娘不解她爲何這麼大反應,卻還是回道:“今夕。”
“她姓許?”初十再次確認。
秋娘看了一眼雲娘,兩人眼中都露出喜悅,都看出初十認識她。
“不錯,她叫許今夕,隨她父親許子洋姓。”
初十鬆了口氣,沒想到今夕竟然是香草的女兒,還被自家兒子給撿了回去。
當下安慰道:“你們別擔心,香草我沒見過,但今夕和,嗯,她很好,只是近日回不來。”
她還不想那麼多人知道木木的存在。
聽初十說今夕很好,她們便放心了,只是香草的事情始終是個隱憂。
初十讓她們放心,她會讓人去找。
以前她可以不在意,畢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她也沒那麼空閒時間去尋。
可眼下知道是香草,自然要派人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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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忽然想起,初十昨天交給他的那兩張畫像,其中一張就與今夕很相似,只是當時他並未多想。
待雲娘秋娘她們離開後,陳勝才糾結着問道:“小姐,昨晚你讓我找的那兩個孩子……”
初十知道他認出來了,也沒隱瞞,道:“那個男孩是我兒子,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與今夕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事。”
陳勝被她有兒子的事情驚了一下,卻聰明的沒有多問。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寧書就來了。
陳勝並沒有告訴他,是初十找他,所以寧書一幅走進自己家門的樣子,隨意的坐在那裡,品起茶來。
還讚歎道:“幸好那丫頭沒在,否則我又要大出血了。”說着,他還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荷包。
陳勝乾笑了一聲,隨後便離開了。
他剛準備開口,就看到陳勝在與一個女子打招呼,很是恭敬。
他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圈,直到女子在他對面坐下,纔不解的移開目光。
“這算得了什麼,寧公子不覺得這三十兩銀子一杯的茶錢,配不上您的身份嗎?”
初十開口,聽說寧書以庶子份位,逆爭而上,如今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寧家家主。
看來她不在的這五年裡,這傢伙過得還不錯。
“你?”寧書依舊未改那囂張的性子,斜着眼睛看她,“你怎麼不去搶,簡直比那丫頭的心還黑。”
若不是陳勝相請,他怎會來?
起初還以爲是雲娘有事,可那陳勝卻是一字未露,讓他猜不出來。
這一見才知是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難道,這裡要換主人了?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這五年來他的地位財富與這間小小的作坊有直接的關係。
他看似沒有什麼背景,可只要與這裡有關,睿世子和翼王府二公子或多或少都會給他幾分顏色。
可如今,看陳勝這作派,眼前這女子的身份就有點玄妙。
“是嗎?看來你對她的怨念還真不淺。”
相遇熟識之人,總是會讓她的心情變得好上許多。
寧書哼哼了兩聲,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初十。”
‘撲通!’
寧大公子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身下的椅子瞬間向後倒去,小桌微微顫動,茶碗也跟着搖搖晃晃了幾下,碎了一地。
這一連鎖反應將初十都嚇了一跳。
她,有這麼嚇人嗎?
“你說你是初十?”寧書顧不得眼前的一切,他的眼裡只有初十。
滿臉的不可置信和疑惑,一雙清亮的眼睛不時的在她身上掃過,一遍又一遍,似乎在尋找熟悉的地方。
初十也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名字很普通,我有必要冒充嗎?”
寧書還是不相信,警惕的看着她,“哪個初十?”
“就是你以爲的那個。”
半晌寧書就站在那裡直接石化,忽然,他一陣風似的向外竄去,將初十弄得一頭霧水,可還沒待她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滿臉的激動和熟悉,讓初十知道,他已經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可不可以不要再漲茶錢了,我窮啊!”
初十先是一愣,隨後很不厚道的笑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的寧書,滿臉通紅和尷尬,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你早就回來了是不是?”
初十沒有應聲。
寧書哼哼嘰嘰了幾聲,道:“我知道了,上次在國公府的那個小子,就是你。”
到底是生意人,直覺就是敏銳,初十也沒否認,道:“先前不便現身,還請寧公子見諒。”
她這次是真心的道歉,畢竟讓人家來幫忙卻連一個招呼都沒打,總是有些不好。
然而見她如此,寧書卻直接跳出去老遠,警惕的看着她,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初十無語,她是在道歉,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雲娘敲門走了進來,道:“寧公子好久沒來了,中午用過飯再走吧!”
寧書下意識的點頭,可看到初十之後,又堅決的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要。”
天真的做派如同一個孩子,惹人發笑。
初十沒好氣的說道:“不吃還省了。”她對着寧書招手,道:“不吃飯可以,不過事還是要做的。”
“什麼事?”
寧書的腳步已經快挪到門口了,初見初十的喜悅已經被過去的點點滴滴磨滅,此刻他只想離開這裡。
和這丫頭做生意可以,但距離還是要保持的。
尤其是她身後,還有兩個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你坐下來我慢慢和你說。”
初十無語,她會吃人嗎?離她那麼遠。
寧書不動如山,“就,就站着說。”
初十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幾圈,最後無奈的撫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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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寧書問了如今帝都的形勢,寧書眼珠子一轉就知道她的想法。
倒也正經了起來,雖沒有再保持那個警惕的姿勢,卻倚在門框上說什麼也不走近她。
“你是爲了二公子的事情?”
初十點頭,“大公子從被抓到定罪,似乎很倉促,但證據很足,皇上直接就定了罪,就連六公主求情都沒用。”
這是她知曉的情況,一併說出,希望得到其他消息。
說起這件事,寧書的神情立刻嚴肅了起來,“我知你關心的不是翼世子,我就一介商人,知曉的事情本就不多,更何況這次事發突然,應該對你沒有多大幫助。”
其實初十也是來碰運氣,一來是想了解一下他掌握的情況,二來也是有其他想法。
“寧書,其實這次請你來,是有事請你幫忙。”
寧書見初十說得鄭重,直接喚他的名字,就知道事情很嚴重。
“你說。”他沒有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初十瞭然,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懷疑這件事只是個開始。”
寧書猛然擡頭,眸光中帶着一絲不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權貴入獄雖不常見,但生在帝都還是會發生的,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與他們這些百姓沒多大的牽扯。
初十畢竟身在翼王府,並且知曉那裡的情況,遇事也就會多想幾分,她總覺得凌千燁下獄很奇怪,太突然了。
凌非還在說翼王府絕不能亂,可凌千燁轉身就出事了,且沒有一點消息透出來。
就說劫災銀這種事,凌千燁不會做,就算他要做,以他這麼多年的隱忍與手段,怎會留下證據,還是鐵證?
明顯就是有人陷害,可皇上卻還是相信了,且將身爲世子妃的六公子與其小女兒召回宮中軟禁。
當今聖上傻嗎?
連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會不明白?
可他還是下了這樣的旨意,又將凌非召進宮密談。
之後,凌非又緊急出城。
凌非曾說過翼王府不能亂,會牽扯到某件事,但他未曾明說,她亦不說是什麼事,如今翼王府已亂,他卻不管不顧直接出城。
又是爲了什麼事?
這些事情不弄明白,初十根本放心不下。
最重要的是,被凌非派回來報信的阿生失蹤了,兩天了依舊沒有蹤影。
不知是死是活。
初十將這些事情分析給寧書聽,當然凌非的事情她沒說,她只是想讓寧書認識到眼下時局的緊張。
好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會認真考慮。
寧書聽罷,久久未語,道:“如此說來,這帝都是要出大事了。”
雖非皇子間的事情,但事關皇族,總是讓人不安。
“你剛纔說,想讓我幫個忙,是什麼事?”
這一刻的他很鄭重,臉色也格外的嚴肅,與平日裡判若兩人。
初十沉默,雲娘起身向外走去。
“雲娘不必避開,你也一起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