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瀟風猛地回頭,一把將舒悅凝摟住,身體熱得就像是一塊鐵碳,啞着聲音道:“你再說一遍!”
他這一回身,他堅硬而滾燙的地方正抵在她的肚子上。
舒悅凝輕輕顫了顫,腦海裡閃過慕容子墨對她做過的事情……
這個時候,怎麼能想起那事?她忙強迫自己將不堪的記憶甩掉,仰頭看向桑瀟風的臉,什麼都沒有說,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上他的下巴。
被她親吻的地方立刻生出一陣酥麻感,桑瀟風覺得自己就像被點着了的油罐子,急需爆發。
他不再猶豫,將她一把抱起,表情霸道,動作卻很溫柔,一步一步走向了柔軟的牀。
舒悅凝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心裡柔軟無比。
待他將她放在牀上,她雙手一勾,將他脖子摟住,憑着巧勁,一下將他扯到牀上,而她則順勢一翻身,成功的壓到了他身上。
桑瀟風愣了愣,沒有掙扎,老老實實的躺平,除了眼睛一直注視着她,再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儼然一頭待宰的羔羊。
舒悅凝喜歡他的配合,低頭,吻了他的耳垂一下,換來他輕輕的顫抖。
舒悅凝察覺到他的變化,立刻含住他的耳垂,不斷地吸允。一雙手,輕輕的捧住他的臉。
“悅凝……”他的眼神很快變得迷離,低喚她的名字。
這樣的反應,讓舒悅凝心底一痛,他肯定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纔會如此不經撩撥。
她忽然間,不能進行下去了,鬆開他的耳垂,怔怔的看着他。
她是個思想開明的人,這一刻,卻無比希望自己和他一樣,在男女一事上純潔得猶如白紙一般。
她握緊了拳頭,要是當初,沒有嫁給慕容子墨,沒有和他一起落水,該有多好?
見她遲遲不動,桑瀟風終於忍不住,擡手摟住她的腰:“怎麼了?怎麼不繼續了?”
舒悅凝感到胸口悶悶的,本打算隱瞞他一輩子的事情,此時在他黑亮的眼眸注視下再也藏不下去。
她笑了笑,笑得苦澀,低聲道:“瀟風,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待會再說!”桑瀟風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隻手,已經不規矩的來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外衣,撫上她柔軟的地方。
手中的感覺,令他的小腹更加緊繃,既想狠狠的蹂躪她,又想好好的愛惜她。這樣的感覺,矛盾而強烈。
舒悅凝一把拿住他的手腕:“你別動,先聽我說!”
桑瀟風發現她表情很嚴肅,無聲嘆息:“你說吧,我聽着呢!”
“我、我已經不是處子了……”
桑瀟風愣住,一時間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麼?”
“在石板鎮裡,慕容子墨強/暴了我,我不是處子了!”
桑瀟風太過震驚,竟遲遲沒有反應。
舒悅凝等他的回答等得緊張而焦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一刻鐘,興許半個時辰,也興許只是眨眼間,她感到了絕望,不就是一張膜嗎?他竟如此在乎?
她抱住他的頭,狠狠的吻上他的脣,牙齒毫不猶豫的咬破他的嘴脣,進而咬住他的舌頭。
桑瀟風吃痛,捧住她的臉,想讓她停下來。
但她哪裡肯罷手?再接再勵的咬他。
他扭開頭,不讓她吻脣,她邪惡一笑,毫不猶豫的低頭,隔着他的衣袍,咬住了他胸前的茱萸。
他身體一震,發出了悶哼聲,不知
道是疼還是別的。
聞聲,舒悅凝得意非常,牙齒上的力道鬆了許多,卻依舊不鬆口。不但不鬆口,還得寸進尺的將手探到他的衣襟裡去。
“悅凝,別這樣……”桑瀟風低聲到。
舒悅凝不理睬他,摸上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
“小蠻牛!”桑瀟風無奈的對她做出了評價。
她感覺他語氣中飽滿寵溺,猛地停了手,擡頭,想看清楚他的表情。
腹中,倏忽傳來一陣排山倒海般的疼痛,疼得她眼前發黑,身體顫抖。
“瀟風,我……”她想說話,才喚了他的名字,她便一頭倒在了他的身上。
桑瀟風見她一下倒在他身上,初時,還以爲她是在捉弄他,忙推了推她的肩膀:“悅凝,別鬧了,剛纔是我不對!我只是太震驚、太自責,所以一時反應有些遲鈍!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若我早日帶你離開成王府,也不會……不會讓你受苦!”
說完,舒悅凝依舊沒有動靜。
桑瀟風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忙起身查看她,發現她嘴脣發紫,他的臉頓時失了血色。
“許琅,許琅,你過來!”桑瀟風一邊將她放在牀上,一邊走下牀,怒氣衝衝的喊到。
早在甲板上等候着的許琅聞言走了進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公子從小稱呼我爲許叔,今日怎麼直呼起我的名字來了?”
桑瀟風不理會他的話,沉聲道:“你剛纔在綠豆湯裡是不是下了毒?”
許琅搖搖頭:“公子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怎麼會下毒呢?再說,那湯公子也喝了,若真有毒,公子怎麼會沒事呢?”
桑瀟風一愣,正要懷疑是自己猜錯了,又聽許琅徐徐說道:“湯裡面沒有毒,只是有一味藥引子!這藥引子,尋常人吃了無事,可若是中了‘長相思’再吃這藥引子,則會讓毒迅速發作!”
“長相思?”桑瀟風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去摸舒悅凝的脈,半響,方纔喃喃道:“她怎麼會中長相思?”說着,桑瀟風看向許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給她下的?”
許琅嗤笑:“公子擡舉我了,我怎麼會有那般稀罕的藥?我呀,不過就是個跑腿的奴才!”
“那你怎麼知道她中了長相思?又怎麼會將藥引子下到綠豆湯裡?”
“實不相瞞,長相思是蘇忠給舒姑娘下的,這事,想必舒姑娘心裡是清楚的。卻瞞着不跟公子說!就在我回遊船的路上,蘇忠找到了我,讓我將藥引子給舒姑娘服下,我方纔知曉她中毒了!”
“你……”桑瀟風一腔怒意,原來蘇忠也出現了!都怪他一時心軟,竟答應讓許琅在船上多呆兩天,若他堅決將他攆走,舒悅凝怎麼會毒發?
看穿了他的心思,許琅笑笑,道:“公子可是在自責?其實呀,舒姑娘現下毒發是好事情!”
桑瀟風不語,眼帶殺意的看着許琅。
許琅毫不畏懼,繼續道:“你想呀,長相思是蘇氏的秘製毒藥,放眼天下,除了蘇忠有解藥,誰還能幫舒姑娘解毒?聽聞咱們的世子爺可是爲她病倒了,現下依舊高燒不退,做夢都喊着她的名字!她若是老老實實回去,蘇忠一定會給她解藥。若時間耽誤久了,世子爺對她沒有了感情,你想,蘇忠還會在乎她的生死嗎?所以呀,我說她現下毒發,其實是老天爺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
“蘇忠在哪裡?”桑瀟風舉劍,指向了許琅的胸口。
許琅無所謂的反問:“知道蘇忠在哪裡公子
又能怎樣?公子難道身手勝過蘇忠嗎?還是說,公子的權勢很大,大得能令蘇忠就範?公子別傻了,蘇忠是一等一的高手,公子與他過招討不到半點便宜,解藥得不到,沒準還要搭上性命!至於權勢,公子應該比誰都清楚,現下的公子什麼都不是!”
一席話,殘忍而現實,桑瀟風無力反駁半分。他不捨的看向舒悅凝。
看出他的動搖,許琅再接再勵道:“公子若真的爲舒姑娘好,就按蘇忠的吩咐,將她送回京去吧!來日方長,公子若對她有情,以後,興許能有機會得到她!可若公子執意帶她走,只怕,她活不過三天!”
“去,去將蘇忠找來!”
“公子這是同意了?”
“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去將蘇忠找來!”
桑瀟風話落,從隔壁的房間裡走出一人,道:“大公子不用找了,我在此!”
桑瀟風尋聲看去,眼神冰冷:“原來你一早就上了船!”說着,桑瀟風又掃了許琅一眼。
許琅躲閃了一下,勉強笑道:“大管家,公子答應讓大管家將舒姑娘帶走了!大管家的船在哪裡?快些讓他們來接人吧!”
蘇忠搖搖頭:“這還不夠!”
“你什麼意思?”桑瀟風問。
“若只是將她帶回京城,我大可以直接搶人,何必費盡力氣跟着你們上船,還處心積慮的讓她毒發?”
桑瀟風:“你想怎麼樣?”
想到舒悅凝明明中了毒,卻依舊選擇與桑瀟風私奔,蘇忠一字一句道:“我要她對大公子死心,要她以後心甘情願的跟着世子爺,要她忠心不二的待世子爺!”
桑瀟風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人心從來最難控制,你這個要求未免太過荒唐!”
“只要大公子按我所說的做,她就會對大公子死心,至於剩下的,自然有世子爺和我去辦,就不牢大公子費心了!”
“你要我怎麼做?”
“剛纔你們的對話,我在隔壁都聽到了!等她醒來後,大公子就告訴她,大公子嫌棄她這樣被人污了身子的女人……”
“你休想!”不等蘇忠說完,桑瀟風便拒絕到。
“如果大公子不在乎她的性命,不說也行!”
桑瀟風捏緊了手裡的劍,遲遲不語,心裡盤算着,若現下動手勝算有幾分。
蘇忠冷靜的看着他思索,半響開口道:“大公子想與我動手搶藥?若真如此,大公子怕是要失望了!我知道這些年來大公子勤學苦練,練就了一身本事!加上這船上其他的人,興許能將我給制住。不過,制住我沒用,解藥不在我身上,大公子就算殺了我,也頂多是讓我爲舒姑娘陪葬而已!”
“你……”
“除了剛纔我所說的,大公子最好能與我合演一齣戲!只要大公子答應演戲,我一定給她解藥,保她性命!”
桑瀟風想拒絕,就算她要死了又如何,至少,她是死在他懷裡!
剛這麼一想,牀上的舒悅凝猛地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
桑瀟風見狀大驚,忙奔過去:“悅凝,悅凝,你怎麼了?”
“大公子不必白費功夫,此時毒入她的脾肺,她五臟受損,吐血昏迷,怎麼能聽到大公子的話?”蘇忠淡淡到。
桑瀟風緊握舒悅凝的手,終究,還是捨不得她死!
她活着,興許,他還有機會與她在相聚!
思及此,他放開了她的手,看向蘇忠:“好,我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