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凝趴在榻上,這樣的姿勢讓她想起了牲畜,襄陽王口中的稱讚於她而言比街頭婦人最惡毒的謾罵還要不堪入耳。
握住美人刺的右手因爲激動和緊張而戰慄,理智卻告訴她,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襄陽王到底是個男人,起初只存着完成計劃的心思,眼中冷清得很。可現下,舒悅凝絕望又柔順的樣子讓他起了征服的心思,眼中染上了欲。
他再次鉗住了舒悅凝的下巴,將她的頭扳向他,趁勢啃咬住她的脣,沒有絲毫的溫柔和體貼,完完全全像是野獸,令她本就已經破掉的脣立刻增添了新的傷口。
咬了一口,他便知道了她嘴脣的柔軟和嫩滑,動作更加殘忍和兇猛。
舒悅凝渾身繃緊,無法判斷現在動手有幾分勝算,若再忍下去,她今天勢必要被羞辱!
“蘇管家,父王在嗎?”門口,忽然響起了桑瀟風的詢問聲。
舒悅凝一愣,隨之興起了希望,正要張嘴呼救,襄陽王的舌頭藉機伸到了她的嘴裡。
襄陽王的這個動作引起了舒悅凝的瘋狂掙扎,她用力頂他的舌頭,他卻得寸進尺的纏上去,她試圖將他推開,他卻只用一隻手就將她的肩膀制住。
他看着她的視線銳利而得意,彷彿在告訴她,不要白費力氣了,沒人能夠救你!
蘇忠的回答從門外傳來:“王爺現下正在小憩,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大公子見王爺可是有要事?”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送到宮裡的聘禮需要父王再行過目!”
“如此……不如大公子將禮單交給我,待王爺小憩後我將禮單呈給王爺就是!”
“那就有勞蘇管家了!”
聽到此,舒悅凝激動起來,若桑瀟風離開,她今天即便對襄陽王一擊得手,卻未必能夠活着逃出襄陽王府!外面有蘇忠和若干高手守着,憑他的本事根本闖不出去。
現下能幫她的,唯有桑瀟風。他如今在襄陽王府的身份不同以往,若他闖進來,襄陽王定會有所顧忌。
思及此,她發了狠,用力一咬。
襄陽王察覺到她的意圖,連忙縮回了舌頭,就是這個功夫,她大喊起來:“桑瀟風,救……”
她的話還未說完,襄陽王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扯,她頓覺一陣劇痛,再想說話已然發不出聲音,原來襄陽王將她的下巴給卸了下去。
脫臼的下巴無力的往下耷拉着,唾液不受控制的從脣角流出,這一刻,於舒悅凝來說大概是最狼狽的了。
襄陽王的眼神恢復了冰冷,剛纔興起的那點興致已經淡去,他狠狠按住舒悅凝的兩個肩膀,將她擠壓在榻上:“你以爲桑瀟風能救你?”
舒悅凝掙扎,卻像是蚍蜉撼大樹般可笑,根本擺脫不了襄陽王。
襄陽王繼續在她耳後殘忍的訴說:“他不會救你,也救不了你!依照他的功夫,屋中就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他站在門口也能察覺,何況你方纔喊得那麼大聲!此時他還不進來,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的話,讓舒悅凝心口狠狠一痛,是的,依照桑瀟風的修爲,肯定早就發現了屋裡的異常。更何況,她剛纔用盡力氣呼喚他的名字,這麼近的距
離,縱使是毫無武功的人也該察覺了。
可是,他沒有衝進來,沒有衝進來阻止。
屋外,經過短暫的安靜後,蘇忠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公子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
“在下恭送大公子!”
片刻後,腳步聲響起,由近及遠,直到消失。
桑瀟風沒有幫她,真的沒有幫她!舒悅凝不怨他,他與她現下本就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她沒有資格和立場要求他爲她付出。
可是她失望,也心寒,對人性,也對感情。
當初那麼的相愛,轉眼間,竟可以對對方漠視。
襄陽王見她不再掙扎,按住她肩膀的手隨之撤開。他直起上半身,用力將她被撕破的褲子往下扒,順帶將他過長的衣襬別在腰間。
“你若從頭到尾都這麼聽話,本王又豈會對你動粗?”
說着,他扳開她的雙腿,矮下身子,準備重新覆到她的背上。
忽然間,舒悅凝抽出了袖中隱藏多時的美人刺,狠狠轉身刺向他,也不管刺到了他的哪裡。
襄陽王雖無防備,身手和反應卻都是一等一的,在刺尖即將刺入他身體的那一刻,他猛的一側身,擡手拿住了刺身。
舒悅凝徹底轉身面對了他,眼看一擊不中,她迅速回抽。她雖然只是三腳貓的功夫,但勝在練習這美人刺的使用方法不下百次,雖不是爐火純青,卻也遊刃有餘。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子刺拔出,快得襄陽王竟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刺破他的喉嚨,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她卻忽然住了手。
她面上的表情很冷,眼神中透露着倔犟和孤傲,靜靜的看着襄陽王。
儘管她的下巴脫臼,樣子狼狽,卻無損於她此刻的肅殺之氣。
她不能語,但眼神和動作都極好的向襄陽王表達了一個信息——她舒悅凝,雖然沒有高貴的出身,靈魂卻比誰都高貴,若今日他非要對她下手,來日她必定報復回來!
襄陽王與她對視半響,眉頭蹙了起來:“竟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既然如此剛烈,當初爲何要棄成王,又怎麼會不顧瀟風的情分轉而投入寧遠的懷抱?”越說,襄陽王越苦惱。
舒悅凝對他的心思十分明白,他以爲她會屈從,以爲依照她一貫的作風,她是個毫無節操的女人。雖然有點小聰明,卻很好控制!
可惜,她不是這樣的!她有自己的原則,並且一直堅守原則,或許在世人眼中她水性楊花,依附權貴,但那是他們不懂。
她不是他輕易能夠控制住的,不是會任由男人宰割的女人。
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猶豫。有猶豫,就是機會!
她立刻用眼神示意他,讓他將她的下巴接回去。
襄陽王看懂了,面無表情的斜睨她手中的美人刺,她會意,將美人刺收回。她本就不打算殺他,殺了他她根本沒有法子出去,現下能夠與他談判,這無疑是對她最有利的。
襄陽王伸出手猛地從下向上拍擊她的下巴,只聽咔嚓一聲,她的下巴重新回到了原位。
她擡手,無比自然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面色從容,完全不像是一個剛遭受侮辱且接下來還可能面臨侮
辱的女子。
“想必王爺已經想到,懷孕生子需十個月,時間很長,而王爺不可能全然禁錮我,太后抑或陛下總會召見我,若我一個忍不住說出了實話,對王爺的大局很不利!”
面對她的威脅,襄陽王眯了眯眼,冷然道:“你所作所爲罪同欺君,若你說出實情,同樣難逃一死!而本王有太后撐腰,頂多就是被軟禁!”
“方纔王爺已經說了我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王爺以爲我會怕死嗎?”
襄陽王默默審視她,舒悅凝心下忐忑,事情只在他一念之間,這種將命運交到別人手中的感覺實在是不好!
終於,襄陽王動了,不是與她和解,而是猛地擡手擊向她的肩膀。
舒悅凝一驚,想用子刺襲擊他,誰知他不避不躲,在她刺到他之前先拿住了她的胳膊,咔嚓一聲,將她的右胳膊卸了下來。
劇痛傳來,舒悅凝倒抽一口氣,肩膀脫臼,右手再無力握住子刺,子刺叮的一聲摔落在地。
襄陽王沉着臉,一把將她的左手拉住,再用力一扯,咔嚓一聲,她的左胳膊也被卸了下去。
兩隻胳膊都無力的耷拉着,因爲劇痛,舒悅凝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臉色脹紅,青筋暴露。
襄陽王鬆了手,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當初蘇忠能用毒控制你,現下本王也可以!何況,女人都心軟,等你有了孩子,你的心自然要爲孩子打算,屆時恐怕讓你說出真相,你都不願意了!”
舒悅凝這一刻即惱又怕,全怪她太過輕敵,以爲可以談判,哪裡想到,襄陽王生性殘忍,與今上不愧爲兄弟,哪裡容得下一個女人挑釁他!
這下子,襄陽王捉她如同捉一隻小雞,輕輕鬆鬆將她抱起,令她雙腿跨坐在他的腿上,與他面對面貼着。
她想反抗,可是兩隻胳膊都脫臼,有力氣都使不出來,一下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人宰割。
她閉着眼睛,知道逃不過這一劫,索性來個掩耳盜鈴,不去面對襄陽王那張與桑寧遠兄弟有幾分相似的面孔。
若有朝一日,她能掌握自己命運,能掌控他人命運,今日所受侮辱,必定加倍奉還!
她這樣默默唸,心裡的疼痛竟漸漸緩解,甚至於當襄陽王的大手在她身上撫摸時,她都能將之徹底無視。
她的裙子和褲子早已經被撕破,襄陽王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悉數除盡。
他存了心思折磨她,征服她,沒有了方纔的急切,像是優雅的獵豹,得到了獵物後不忙着下嚥,而是先享受撕咬的過程。
他低頭,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的吻痕。說是吻痕,其實更多的應該是咬痕,紅紅的牙印周邊透着血絲和淤紫。
一個女人再堅強,面對即將到來的侵犯總會害怕。襄陽王深諳這一點,所以打定了主意要讓舒悅凝恐懼,只有心靈深處的恐懼才能讓強者屈服。就像是馴獸一般,越兇猛的野獸,一旦對什麼產生了恐懼,它就越是乖順,再適當的給點肉誘哄,野獸必定會忠誠。
現下,襄陽王儼然將舒悅凝當成了一頭野獸,亟待他征服!
“王爺,不好了,書房失竊着火了!”門外,家丁驚慌稟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