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凝被桑寧遠拉着出了寢宮,耀眼的陽光和宮門處侍衛們的探究眼光一起射過來,她立時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那好不容易被拋下的羞恥心又重新回體,一手不安的環住了自己的胸。
桑小爺也發現了不妥之處,趕緊脫下衣袍,輕輕披在了她身上,將她裸露的肌膚包住:“來,妹妹穿上衣服,外面風大,可千萬不要着涼了!”
聞言,舒悅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桑小爺卻一臉的溫柔:“妹妹很冷嗎?這樣會不會好一點?”說着,他的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薄薄的衣袍阻隔不了他掌心的溫度,她的肌膚立刻有所感受。
她僵了僵身體,卻沒有躲開。她本就穿着他的衣袍,如今又被他摟在懷裡,怎麼看都像是他的所有物!
她很識趣的配合他,倚在他懷裡,隨他一起上了步輦,到內宮門時又與他一起換乘了馬車。
進到馬車裡,舒悅凝正要致謝,桑小爺的臉卻忽然變了,滿臉嫌惡的鬆開她,拿起放在旁邊小桌上的手絹擦手,擦了一遍又一遍,而後不耐的說了一句‘真髒’,便把手絹往旁邊的金桶裡一扔。
舒悅凝見了,臉青一陣白一陣,他那一聲髒,到底是指手絹還是指她,她不得而知。
桑寧遠擡首,看向貓着腰站在車裡的她,不耐煩的蹙了眉毛:“站着做什麼?坐下!”
這廝,翻臉真是比翻書還要快!她揀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多謝世子爺出手搭救!”不管他什麼臉嘴,基本的禮貌她還是要有的。
聞言,桑寧遠斜睨她:“謝小爺?你拿什麼謝?”
他口氣張狂,鼻孔朝天,舒悅凝卻笑了:“我這聲謝謝原本也只是客氣一下,所謂一報還一報,我前天夜裡救了你,你今天救我,我們不過是互相抵消而已!”
桑寧遠一愣:“你說你前天夜裡救了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舒悅凝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你被老虎壓在身下,是我及時跳上虎背刺傷了它,才讓你脫離虎口!”
桑寧遠驚:“你是說,你後來回來了?”
舒悅凝愣了:“你在被老虎撲倒的時候我就及時趕到了,你竟然不知道?”
“當時流了太多的血,早已經看不清東西,後來又暈了過去……”
“那你醒來以後,你哥……我是說桑瀟風沒有跟你說是我救了你?”
桑寧遠迷惑了:“怎麼桑瀟風也去了嗎?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聞言,舒悅凝的心不斷下沉,桑瀟風沒有跟他說!竟然沒有跟他說!爲什麼?爲什麼不說?她明明告訴了桑瀟風她不想嫁給慕容子墨,桑瀟風也明明答應了要將話帶到,可是爲什麼要失言呢?
桑寧遠不幫忙,或者沒有及時醒來,她怪不了別人,可桑瀟風竟連是她救了桑寧遠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他,這是爲什麼?
她的手心開始冰涼,好半響才勉強笑了出來:“他沒說,那其他人呢?你們王府的大管家當時也上山了,他應該看到我了,怎麼也沒有跟你說嗎?”
桑寧遠又搖搖頭:“蘇忠說是他救了小爺!其他家奴都這麼說!”
“蘇忠,你是說你們的大管家?”
“對!”
“他怎麼能說謊呢?明明是我救了你,還有桑瀟風!你的管家和家奴,他們都看見了!”舒悅凝急了,世子爺大恩人這頂帽子竟然沒有輪到她戴!
不等她說完,桑寧遠便嗤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你無法償還小爺的恩情也不要胡扯,說什麼是你救了小爺,難道小爺的管家和家奴會合起夥來騙小爺?還有你嘴裡的桑瀟風,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欺騙小爺!”
舒悅凝噎住,確實不太可能,但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其實,你不用撒謊,不用費盡心思找藉口!你要償還小爺的恩情很容易!”桑寧遠又開了口。
舒悅凝沉默片刻,自嘲的笑笑,算了,當初救人本也不是爲了救人,如今做不成救命恩人也只能怪自己運氣差!她乾脆道:“你要我怎麼還?”
“很簡單,愛小爺!”
舒悅凝驚了,睜大眼睛看着他:“你說的愛是、是指感情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歡/愛?”
“你認爲是什麼?”
“後者?”她試探的問。
“後者……”他玩味的笑了,慢悠悠接着道:“後者當然需要,不過前者也不可缺少!小爺要的,是兩者具備!”
說着,他竟然伸手,一把將舒悅凝扯了過去,扯到了他懷裡。
舒悅凝疑惑了,這廝不會是人格分裂吧?方纔還一臉嫌惡的擦拭碰過她身體的手,現下卻又要和她做/愛?
桑小爺可不管她,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碰了碰她額頭上無法用脂粉遮蓋的擦傷,輕輕道:“這是從樹上摔下來摔到的嗎?蓋這麼多脂粉,你就不怕傷疤永遠好不了?”
“這不是我化的妝……”是慕容子墨命令侍女給她化的。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她意思,只淡淡點了點頭,手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嘴角,滑到了她的耳垂,而後順着她的耳垂往下到了她的脖頸……
她身體漸漸僵硬,這廝似乎是來真的。
“皇叔的香,藥性真是越來越強了,小爺有些忍不住了,你呢?”桑寧遠開了口,聲音變得黯啞。
因爲他的話,他手觸摸她脖頸的感覺被無限放大,從他手掌心的溫度和他眼中跳動的幽光來看,他不是開玩笑的!
舒悅凝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世子爺想要,我自然會給,可我不是清白之身,若給了世子爺,世子爺不會嫌棄吧?”她在賭,賭他這個有潔癖的人不會碰別人碰過的東西。
桑寧遠笑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卻猛地往下滑,一下鑽到了寬大的衣袍裡,隔着薄薄的輕紗摸到了她的胸脯。
他的手很溫暖,可再溫暖也暖不過女人柔軟的胸/脯,那種暖,可以暖到男人的骨子裡。桑小爺的眼睛一下暗沉起來,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急促。
而他抓住舒悅凝手腕的手,也放鬆了力道,滑到了她的腰上,低喃道:“小爺……討厭別人碰過的東西!不過,你可以是個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