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同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只顧着看那離開的兩個人了,哪裡顧得上細聽樑戟說什麼。
腦中停了數秒,他才明白樑戟說什麼,這傢伙的意思,該不會認爲他對阮杏有意思吧?
額……這樣的腦洞,李同也是給跪了。
“你胡說什麼!”李同怒瞪一眼樑戟,自己對田思語的心意可是天地爲證,日月可鑑的,怎麼就被這人給生生詆譭了?
“不是中性美,難道是旁邊的那男的?”
樑戟眯笑着臉,看着人畜無害,可是嘴裡說出來的話絕對讓人吐血三丈了。
只是聽着這樣的猜測,自己心裡莫名的一跳,倒是不反感這樣的假設,可是,男的又怎麼可能喜歡男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你話多,趕緊走吧!”
李同沒好氣地說道,也不打算理睬了,自己走自己的。
“你這話說的,你要是嘴裡能吐出象牙來,我跟你姓。”樑戟沒打算就此罷休,在身後繼續追着回道。
“我當然嘴裡不能……好啊,你這傢伙,還敢罵我?”
生活就是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度過的,看過張文秀的兩週之後,她就出院了,爲此幾個人還在學校外面的餐館慶祝了一番,當然資金有限,幾人並沒去之前祁文寇過生日去的“溢香園”。
每天的活動課時間都顯得很悠閒,除了一部分刻苦用功的傢伙在教室奮筆疾書外,其他人都還是喜歡到廣闊的天地捕捉清爽的空氣。
說這麼多,還不就是個玩字。
從古至今的童趣,遊山玩水,都在體現着這個字的人氣指數。那是從什麼時候,玩這個字眼於我們顯得那麼珍貴了呢?
李同目前的狀況差不多是,教室裡做題寫不進去,到操場上玩鬧又懶得挪動位置,你說睡覺吧,可是看着教室那麼多認真做題的傢伙,想到自己睡覺的想法瞬間覺得無地自容。那還能怎麼辦,去操場看看,一整天窩在教室,屁股都快長到凳子上了,趁着機會指不定瞅瞅幾個漂亮的妹子,要是……
呃,要是能夠遇到她,別,還是不遇見吧,但萬一遇見了呢?
自己又在怕些什麼,緊張麼,激動麼,可也只是朋友啊!
操場上的人很多,幾個籃球場的位置都被佔滿了,這還是大部分人打半場的情況下。以前也疑惑過爲什麼平時不見人打半場,爲此還特意真心求教了下宿舍的籃球狂熱大神,結果得來很是鄙夷的回答: 打球是很消耗體力的,全場要在整個球場活動,誰吃飽了撐的有那麼多的體力去消耗?
你們們啊!感覺你們幾個就是吃飽了撐的啊!
當然這些話李同沒說,自己的幾個室友哪裡是吃飽了撐的,完全是飢腸轆轆的狀態下,用生命在打球啊!
中午放學,麻溜的回宿舍,拿籃球,或者早上把籃球帶到教室,中午直接拎走,前提是不被宋宇發現將籃球沒收,飯也顧不上吃,更別提午覺了,直接球場,走起!
等到快一點,食堂都快關門了,這才匆匆溜達着打分面來回到宿舍吃,邊吃邊侃侃而談自己剛纔在球場上的“豐功偉績”,只是苦了李同幾個中午按時休息的。
尤其李同,一天中本來就嗜睡,覺又輕,別說他們回來的時候在樓道嘭嘭嘭的拍球聲,還有那“砰——”一下開門關門聲,就是那些像是在耳邊嗡嗡作響的交談,李同就只想爆一句粗口,我去你個姥姥!
羽毛球場的六個位置已經滿了,就是組成雙打的形式也是不需要人了,更何況球場旁邊還有人圍在邊上記着分,等着上場呢!
拿了羽毛球拍也不一定玩的了,有情侶也是隻能到一邊的空地上不會妨礙到交通的地方打球了,當然沒有在球場打的嗨了。
再就是人山人海,熱鬧一片的球場了,這些李同是不怎麼喜歡。比賽規則不懂是小事,主要是他完全沒這個興趣,就是看熱鬧都十分沒意思。
順着籃球場,經過乒乓球桌臺,他打算溜到食堂去坐會。什麼,你說去超市購物?
得了吧,看看李同口袋那扁扁的錢包,不對,就他這樣的土鱉,哪來的錢包?
口袋裡零星的鈔票,要不是李同花錢省,那每週是分分鐘吃土的節奏啊!
一路走過,看到很多熟人,認識的,不怎麼認識的,李同並不想打招呼,要是可能的話,他寧願自己被當做透明人被人無視着走掉。
然而,他的腳步還是停住了。
不是熟人間的招呼,不是某個熱鬧有意思的活動,不是某個大波妹子,而是一個漢子啊!
李同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反正目光就那麼被一個人的吸引了,掙不脫,逃不離。
操場邊上的人很多,圍觀的妹子也不在少數,她們當然來不是爲了對籃球的癡迷,而是對操場上的某個英俊少年郎美目垂涎。
扛槍的男人,穿迷彩軍裝的男人,在球場上運動的男人,在商場運籌帷幄的男人,凡是以一種昂揚的鬥志展現在你眼前,這樣的男人就像是狂風驟雨,摧枯拉朽般席捲愛慕者的重重目光。
我想說的是,大多數情況是這樣,尤其是以正常爲前提的時候。
不過令人可惜的是,如今很多的女人,下到十來歲的少女,上至已至中年的婦女,倒是對那些個奶油小生青睞有加,她們的瘋狂,是那種前赴後繼,沒頭沒腦的盲目追星。
李同的身邊站着幾個女生,長得真心不咋的,在那議論着場上的打球的幾個人,聊的最多的,莫過於場上的安逸了。
對,就是安逸,白色球衣球褲,又長得比較俊秀的,除了他,還會有誰。
阮杏並不在這裡,顯然活動課去了畫室,她報了美術特長,所以基本上一天中不上課的時間都待在畫室練習,不然這個時候肯定是來看自家男朋友打球的,萬一叫哪隻女色狼盯上了呢!
聽着旁邊那幾個女生對於安逸的議論,李同有些得意,大概是因爲她們欽慕的對象是跟自己一個班級吧?
就是這股沒來由的得意勁,讓他心情很爽,眼瞅着今天的天,是這麼的藍,今天的風,是這麼輕柔,今天的安逸,還是一如既往地帥……
咳咳,思維跑偏了。
不得不說,安逸打球真的很猛。之前早在宿舍那幾人的口中,還有祁文寇那裡偶爾聽到對安逸打球的讚賞,快,穩,準,除了投球差強人意,算是弱項之外,其他的都是牛逼的不得了。
當然,這裡所謂的弱項,也只是針對於他個人而言的,實際上安逸的進球率也不是蓋的,是很多普通的人比不了的。
安逸的身形是略胖了一些,身高跟一起打球的那些人相比也不是很突出,頂多跟李同半斤八兩。不過他的身體跟靈活,並且仗着身形優勢,直接去跟那些人搶籃板,防人,把那些人制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多少騰挪的餘地。
手臂粗壯有力,胳膊肘一頂,便卸去了對手八成的氣力,還有那渾圓,額,畫面太美,你儘管想象。他的屁股肥碩,一擠,誰還有戰鬥力硬抗,打球的時候,這麼完美的屁股可是幫過他不少忙。
這些都是祁文寇告訴他的,但是這麼久時間的觀看,李同是沒看出這些。
打球很累人,他們卻打的酣暢淋漓,不知疲倦,在那場上蹦着,跑着,跑位,上籃,一氣呵成,就是李同這樣的門外漢,也是看的有些躍躍欲試。
打了好長一會,不知是下午幾點,他們總算是要休息一會,不對,是換一撥人上去。李同來的時候沒記球,不知道安逸這些人下來是輸了還是其他的規定,反正安逸這撥人是暫時休息一會了。
其他的有女生送水上去,不過沒有給安逸送水的,難不成她們也知道這人名草有主了麼?
安逸渾然不在意,走到一邊,地上是那件墨綠色的外套,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只剩下小半瓶,揚起頭,咕咚咕咚地喝起來,喉結也是一動一動的,流出來的水也是順着喉結躺在胸前,一下子溼了那身球衣。
他喝完水,只剩下空空的飲料瓶子,打算等會再扔,瞟了一眼周圍,驀然在看到那個慵懶的身影,有些意外,這傢伙活動課竟然沒去睡覺?還來了操場?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李同跟前,而李同看着過來的人,滿頭的汗,從兜裡左掏右掏,掏出他之前買的一包餐巾紙。用了一半,時間也久了,李同拿出來的時候皺巴巴,特別醜,他有些尷尬地取出紙遞了過去:“不介意的話,用這個擦擦汗。”
“謝謝!”
安逸接過東西,靠着籃球架的下面欄杆上,狠狠地擦了下汗,看着不夠,李同直接索性把剩下的都給他了。擦乾汗液,安逸從口袋裡掏出煙,又從口袋裡掏了掏,問李同:“打火機有嗎?”
李同搖搖頭,真心地有些難過,自己要是有就好了。
安逸又問了下其他的幾個人,得到否定回答後,有些無奈,將煙重新裝回口袋裡,看向球場,卻是將那件外套遞給李同:“這邊好像就你認識的人了,外套你先幫我拿着。”
“哦,好。”李同接過來,像是遇到了自己期待許久的事。
兩個人就這樣靠着欄杆,安逸看着操場上兩隊的比分,李同有些分神,記得高一運動會的時候,田思語跑八百米也是自己幫她拿的衣服,時隔一年,自己又幫一男的拿衣服了,關鍵是,自己竟然不反感。
你不說話,我不說話,兩人都不是太過主動的人,況且也沒什麼合適的話題來消遣,就這樣,良久之後,又是該安逸他們上場了。
擺了擺手,再次叮囑李同幫自己看好衣服,安逸又馬上專注地投入到緊張激烈的球場中來。
安逸打球很穩,節奏時快時慢,應付的逞心如意,斷球,運球,越位,上籃,一個空心,他很是得意,今天打球很順,狀態不是一般的好。
不會是因爲那傢伙的緣故吧?
他擡眼看了下之前的那個方向,嗯?沒人。應該是換了位置吧?
他再次繞着圍觀的人搜尋一邊,還是沒人。
那,這人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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