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遙望那山,山靜默着,不說話,我俯視着那水,水流淌着,不回答,我叩問上蒼,得不到一句,是不是於這天地間,我再尋不到那個他。
如果再讓我遇見你,請不要認識我,讓我以陌生人的身份,關注着你的點滴。
或許回到那個開始,我們不應該相遇,沒了那麼多回憶,我會淡忘那段過去,任你在那片時光,沒了蹤跡。
下午第四節課,清閒的很,有些人待在教室做着習題,有些人在校園裡溜達,筆袋裡的筆芯用完了,李同趕去超市買了兩支,可以用很久了。
經過籃球場的時候,人不多,眼尖的李同,很快看到了安逸,還有一起的幾個人。
他走到跟前,打算先看幾眼再回教室去,畢竟那麼安靜的氛圍實在是沉悶的很。
哪知還沒站一會,其中的一人走到李同跟前:“同學,我們正好缺個人,一起組隊打球啊?”
“那個,我不會啊!”
李同大囧,本想着當個看客,沒想到被人用作救場,關鍵自己那慘不忍睹的水平,也拿不出去啊!
這個時候,安逸也走了過來,笑着道:“沒事,一起來玩吧!”
看着安逸那期待的眼神,再多拒絕的話,李同着實說不出口,只得吶吶地答應了。
其實對於打球的各種規則李同並不是很懂,但是既然安逸要求了,他也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先是分組,幾個人站在一起圍成圈,手裡的籃球轉起來,等到停了李同還沒反應過來,李同跟其中兩個人,而安逸是跟另外兩個人。
打球開始,李同這組發球,沒想到剛一入場,球已經被安逸搶了去,另外兩人防着對方的兩個人。
雖說自己沒打過籃球,但是看得也多了,李同知道自己得防人了,那兩個人李同都不認識,李同只能瞅準防着安逸這邊了,他笨呼呼的樣子有些好笑,安逸也沒說什麼,輕輕轉了個身,將球投了進去。
連續三次,安逸進了三次球,沒想到場地旁邊已經聚集了幾個人在觀看,臊得李同只想打退堂鼓。
“安逸你都敢去防啊,還是去攔那兩個人吧,別回頭把你撞飛了。”
一組的一個人走過來,很是驚奇地說道,讓李同臉色一陣通紅。
李同應了一聲,跑到另外一個人前面,沒想到換了防守的人後,安逸的氣勢更猛,用身子擠,撞用的得心應手,令得李同一陣汗顏,難道說這傢伙剛纔一陣是在讓着自己的?
玩了一會,李同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正好看到有個人,應該是他們認識的人,在旁邊躍躍欲試的樣子,李同打了個招呼,就從球場退了出來。
這人那,還是該幹什麼該什麼,打籃球確實不適合李同,他幹嘛又要強求呢!
我也想與你靠近啊,只是這中間隔着千米的距離,是要讓我追到猴年馬月嗎?
真是美好的時光啊,李同發現,注意着一個人的時候,是會上癮的,他習慣每天換着短袖,就自己的那幾件來回換,希望着能和安逸穿同樣顏色的短袖出來,那他當天的心情絕對是很美妙的。
之前就接到消息,今年的全校運動會將在本校舉行,而時間,正是到了明天。
這樣的時間還真是巧妙的很,明天週六,一個個都急着回家或者是待在宿舍睡覺,誰願意傻乎乎地在那看比賽。
還別說,真是沒辦法,學校要求,全體師生必須到場,簡直是坑。
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是依照原來的時間,李同打着哈欠出了宿舍門,到了教室,拿了凳子被宋宇安排到指定的位置跟前。
早上天氣還是有點冷,這次李同有着先見之明,提前穿了件厚實一點的外套出來,也算是暖和了許多。
安逸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坐好了,不得不說,這人簡直騷包的很,一來就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一雙黑皮鞋,關鍵是戴着一副淺咖墨鏡,將整個人的面孔渲染的更加白皙。
李同不由的看呆了眼,覺得這傢伙現在就是焦點,讓他不得不矚目,完全移不開視線。
而那人呢,也像是很享受衆人看過來的目光,在那自鳴得意,瞧見李同的目光,裂開嘴,輕輕一笑,就是是照亮了這片天際。
李同不由抽了抽,這人真是討厭,牙還這麼白。
一大早的比賽看得着實無聊,而他們的場地自打比賽開始,早就挪了窩,到了後牆根地下。
這些參賽的人都是涵蓋了全縣各高中,各初中的運動生,也有過來吶喊助威的,不過很少,而本縣的縣領導過來了幾個,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學校。
接下來無所事事,幸好李同帶了一本小說解悶,不然非得憋得慌。
而其他人呢,不知誰拿來了一副牌,躲在一角打起了撲克牌,而宋宇過來看到也是沒說什麼,只是叮囑一聲別聲音太大,影響別人比賽。
安逸也是湊了過去,四個人在那打牌,剩下幾個人在旁邊圍着觀看,顯然比眼前的運動比賽感覺精彩多了。
九點多將近十點的時候,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回家了,畢竟今天這運動會跟大家沒多大關係,當了一會兒觀衆,也差不多了。
李同是躲在一邊的角落抱着自己的小說來看的,他看的很專注,等到他擡頭才發現,班裡的一個個已經走的一大半了。
自己也不應該傻乎乎地待着啊,回去還能睡會,在這有什麼意思呢,李同起身,打算找到自己的凳子,然後直接回家去。
四處搜尋,找了半天,看到自己的凳子正被安逸坐在屁股下面,再一看,這傢伙正玩得盡興,要是自己要回凳子,是不是打擾了別人的雅興呢!
踟躇着,李同猶豫了下,覺得還是要再等等,他們這幫人,總不可能玩到很晚吧,難道還不回家了不成?
可是李同還是低估了這幫人的耐心,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旁邊的人一個個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像是忘記了時間,他們還是在忘我地打着撲克牌。
我裡個去,李同覺得,自己不能忍了,這都幾點了,這麼晚了。
走到安逸的跟前,拍了下肩膀:“安逸,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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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就走了?”
安逸一邊打牌一邊隨口說道,可是一點都沒有挪開的意思,李同一陣無語,繼續道:“嗯。”
“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擺擺手,安逸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勢,李同很想脫下鞋子照着這傢伙的臉抽上那麼幾下,強忍住了這份衝動:“大哥,你坐着的這個凳子是我的,我要帶回教室。”
“啊,哦,不好意思。”
安逸起身,將屁股下面的凳子給了李同,其他人呢,見狀將放在中間擺牌的凳子拿了出來,讓他坐下。
拿了凳子,李同看下時間,已經不早了,打算回了教室放好東西就回家去。
“誒,這就走了?你不多呆一會?”
安逸在身後喊道,李同擺了擺手,回了一句:“不了,我走了。”
後面的日子,李同跟安逸也混的越來越熟了,主要是因爲祁文冦這一媒介,能剛到祁文冦的地方,也基本上會遇到安逸。
這天中午,老媽從家裡帶來了幾個甜瓜,說是外婆從家裡帶回來的。可以說,外婆對他們可真是好,自己平時省吃儉用,但是每次來李同他們家的時候,總會買點吃的之類的,讓他們解饞。
之前的時候,外婆還自己種了草莓,不是挺大,鮮紅的顏色,咬在嘴裡,甜絲絲的,很是可口。
帶來的甜瓜並不多,但是李同還是打算拿出來分給大家吃,晚飯的時候,李同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四個大一點的甜瓜,分給大家:“哥幾個,拿的不多,大家兩個人分一下吃了啊。”
“沒事,這好久沒吃過這東西了。”
“自家種的,應該口味不會錯了。”
眼看着君牯凌拿着一個大的,打算自己一個人獨吞了,李同靠了過去:“別自個吃啊,還有我呢!”
“怎麼?這就是你的,你好要吃啊?”君牯凌眼睛看過來,目光充斥着不屑,這傢伙,還打算從自己手裡奪吃的?
“那是,我可一口都沒吃呢,分我一點。”
李同厚着臉皮,捅了捅君牯凌的肩膀,而對方也是一陣無語:“你那櫃子裡我不是看着還有嗎?”
“那……要給其他人的。”這話說的,李同有些心虛,說真的,別人的眼中,他也只是跟祁文冦關係很好而已,而他呢,還記掛着給安逸也給一個呢!
“別廢話,你給還是不給。”
壓抑着內心的心虛,李同惡狠狠地道,而君牯凌無奈,用手一掰,分了一半過來:“給你一半,怎麼還跟個土匪似的。”
李同接過來,咬了一口,美滋滋地吃了起來,還別說,這外婆種的,就是甜,品相是一般,但是口感很不錯。
幾口吃完手裡的半個甜瓜,拿了櫃子裡剩下的兩個小一點的,去了祁文冦他們宿舍。
打開門,正好兩個人都在,祁文冦在裡側的牀上玩手機,“祁文冦,你還沒走呢?”
“沒呢,等會過去,你怎麼來了?”祁文冦起了個身,斜靠在牀上,看着李同問道。
“這不是看來來了嘛,給你這個。”李同說着,將一個給了祁文冦。
“誒,這個不錯啊,好吃。”
“那你好好吃。”
說罷,李同看向安逸,這傢伙正躺在門後的一張牀下鋪,眯着眼,穿着的襯衫也是敞着,露出白白的肚皮,看得李同只想枕在那肚子上撒歡,想想就有些激動。
不着痕跡地又多看了幾眼,李同拿出剩下的那隻甜瓜:“安逸,這個給你吃。”
說真的,李同還真怕這傢伙嫌棄,畢竟人家錦衣玉食的,可能還真看不上這樣的水果。
“誒,謝謝啊。”安逸並沒睡覺,接過甜瓜,直接放在嘴裡吃起來。
“沒事。”李同看了看,這宿舍也就這兩個人了,不由問道:“我現在要去教室,要我幫你們帶東西嗎?”
“那個,你幫我帶個歷史課本吧,在我桌子上。”
“嗯,好。”李同答應着祁文冦,又看向安逸:“你呢,要我幫你帶什麼嗎?”
“你,幫我借本英語的高考直通車吧。”安逸吃着東西,稍微坐起身子,也怕東西撒到牀鋪上去。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