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來你覺得合適嗎?”臧之霆上來將電腦轉過去,看到上面竟然是關於他派發給夏亦惟的E國糾紛相關資料。
啪一聲,臧之霆黑着臉將電腦合上說:
“都躺在病牀上了還惦念着工作,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將下級壓榨到如此地步的上司嗎?”
“這不是在醫院閒着沒事做麼?”夏亦惟溫柔笑着。
臧之霆被這笑容弄得沒有脾氣,坐下來問:“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賀氏的董事長也被牽扯其中?難道你們是一起來E國的?”
“當然不是,你看着我上飛機的,你有見過他跟我在一起嗎?只是在參加藝展的時候偶遇了而已。”夏亦惟連忙解釋。
“我派人去警察局問過了,那幾個被殺死的暴徒先前一直在做黑市生意,警察查過他們的通訊錄,發現他們十分謹慎,警察竟然查不到一個同夥,所以逃走的那個暴徒也就斷了線索。”臧之霆皺緊了眉頭。
“所以,他們綁架我的真正動機,也無從查起。”夏亦惟面露失落。
“也許只是一起單純的盜竊綁架案,不必多想,以後我一定會派人好好保護你。”臧之霆握住夏亦惟的手。
夏亦惟不動聲色的抽出手,勉強擠出一絲笑說:“謝謝你。”
T國一傢俬人會館中,刀疤哥摟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茶几上擺着一把手槍。
女子渾身僵硬瑟瑟發抖,生怕會在那槍口下別打的腦 漿迸裂。
這時外面兩個混混將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了進來,將他按着跪在刀疤哥面前。
“E國的那些人好像是你給我介紹的。”刀疤口吻聽不出喜怒,眼神卻足以將人殺死。
西裝男看到手槍,頓時痛哭流涕連磕幾個頭說:“刀疤哥饒命,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背叛您啊?”
“你知道嗎?如果那天我沒有留心穿上防彈衣,我就沒有機會坐在這裡看你向我磕頭了。”刀疤冷笑道。
西裝男還是拼命在磕頭求饒,刀疤卻慢慢舉起了手槍。
“我的命,是我同死神借回來的,作爲報答,我會還他一條命,你準備好了嗎?”刀疤將槍口對準了西裝男。
不等那人說完一句“不要殺我”,子彈就已經穿透了他的眉心。
沙發上的女人嚇得身體一震,直接暈死過去,刀疤轉過臉聞到一股騷氣,才發現那女人嚇得尿了褲子。
在他管轄的這私人會所中,不知噴濺了多少人的腦 漿鮮血。
西裝男被拖走後,刀疤也一臉嫌惡的離開了那包廂,就在這時,亞莎白打來了電話。
“聽說夏亦惟又被救了?刀疤,你不會跟賀尊一樣也迷上了那個賤人,纔會故意把她放了吧?”亞莎白劈頭蓋臉爲刀疤蓋了一定莫須有的帽子。
“我差點死在E國,你知道嗎?”刀疤希望這樣說可以求得一點亞莎白的心疼。
“無能的廢物!沒有殺了夏亦惟,你怎能有臉活着見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亞莎白語氣中絲毫聽不出憐憫。
刀疤慘笑一下,說:“是麼?你就這麼想要那個女人的命,不惜搭上我的命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亞莎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沒事吧?”
只這一句,刀疤就覺得自己挨一槍值得了。
“你放心,那個女人活不久了,我一定會把她的命獻給你,以證明我對你的真心。”刀疤再次表達自己的決心。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亞莎白說完掛掉了電話,刀疤再次看着屏幕上亞莎白的照片,心裡將賀尊和夏亦惟千刀萬剮了一遍又一遍。
E國,雖然夏亦惟沒有參與案件到最後,但經過她的點播,幾個同事處理案件比從前更加得心應手,在她決定回國的那一天,同事們傳來了贏下糾紛的好消息。
同臧之霆一同抵達A州機場之後,夏亦惟一眼看到了朝自己奔來的小風,後面緊跟着喻娜。
“媽媽!”小風歡叫着撲進了夏亦惟懷中。
經歷了E國的劫難,能再次將小風這樣抱在懷裡,夏亦惟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時小風看到了夏亦惟手腕上的淤痕,一副快哭了樣子摸着她的手問:
“媽媽,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那裡的人打你了?”
“當然不是了,不要亂想,是媽媽不小心弄傷的,過兩天就好了。”夏亦惟連忙安慰小風。
小風轉臉沒好氣的看着臧之霆吼道:“都怪你,要把媽媽派到國外幫你工作,你看你把她弄成什麼樣了?你是個壞叔叔!”
“對不起,這一次卻是怪叔叔沒有把媽媽保護好,爲了向你和媽媽賠罪,叔叔帶你去吃牛排好嗎?”臧之霆一臉討好。
可小風依舊繃着臉不買賬,說:“我纔不要,有本事你也送我一座城堡!”
“城堡?”臧之霆困惑道。
夏亦惟立刻想到先前賀尊帶自己看的那座城堡,這時她瞥到喻娜一臉心虛眼神閃躲,立刻嚴肅道:
“你帶小風去了賀氏的城堡?”
“我也是被賀尊逼的,不過那個城堡確實很好看。”喻娜小聲道。
“媽媽,我要我們去住城堡!”小風撒嬌道。
臧之霆聽得雲裡霧裡,夏亦惟一臉不高興的將小風放在地上說:“那是別人家的城堡,不是我們的城堡。”
“可是我去的時候他們都叫我小少爺,還要我留下來永遠住在哪裡,我喜歡城堡,我要住城堡!”
小風一再撒嬌,讓夏亦惟那他沒有辦法,乾脆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去。
於是小風小嘴一癟,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
喻娜連忙將小風抱起,面對臧之霆的疑問,喻娜只能變往前走邊將真相告訴了臧之霆。
“賀尊在郊外的別墅區爲亦惟建造了一座城堡,這城堡早在亦惟剛懷孕時就開動工了,雖然後來亦惟去了國外,但城堡還是蓋成了。賀尊見到小風后,一直覺得小風就是他跟亦惟的孩子,所以想把他們母子接過去。”
“那他現在的妻子呢?他將夏亦惟置於何地?”臧之霆面露厭惡,心裡對賀尊的反感又多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