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帶你去一個不黑的地方。”月島白說。
接下來夏亦惟在月島白的帶領下抵達了展館頂層,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月島白神秘的笑笑說:“你準備好了嗎?”
“難道……裡面藏着一隻怪物?”夏亦惟半開玩笑道。
“比怪物還要讓人驚訝的東西。”月島白說着將門推開,夏亦惟赫然看到裡面頂上竟然是一片仿製星空。
整個房間在星星的照耀下變得唯美而浪漫,置身於這片神奇的空間,夏亦惟內心的恐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個約有半人高的雕塑,那是一個懷抱白貓小女孩,星光落在雕塑上,讓小女孩和懷裡的白貓越發顯得動人起來。
夏亦惟看到雕塑旁邊的金屬介紹牌上寫着:星空下的貓。
“爲什麼……不是星空下的女孩?”夏亦惟好奇道。
“因爲在我眼中,最迷人的女人也是貓,女人擁有貓一般的特質,纔是完美的。”月島白認真道。
夏亦惟似懂非懂,也許藝術家都喜歡用一種東西比喻自己的喜好。
“每到一個展館,我都會要求他們製造星空房來擺放這個雕塑,這被認爲是整個藝展的高 潮,所有人都喜歡這個作品。”月島白說。
夏亦惟看着月島白,不明白他眼中爲何會有失落。
“只有你自己不喜歡,是嗎?”夏亦惟試探性的問。
月島白愣住了,沒想到夏亦惟可以看出自己的心情。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月島白問。
夏亦惟莞爾一笑,說:“因爲這個作品不能一直代表你的最高水準,每個所謂成功的藝術家都有所謂的代表作,但藝術家本身不會希望自己的代表作只有一兩個,畢竟他一直不停的在創作,當無人欣賞新的作品,而將目光停留在那些過時的代表作上時,藝術家會覺得很孤獨。”
“你……你爲什麼知道這些?你分明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月島白驚訝道。
夏亦惟走到雕塑面前注視着與白貓對視的小女孩,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是孤獨的,只是每個人孤獨的原因不太一樣。”
月島白完全沒想到,夏亦惟竟有如此細膩的心思,這讓他越發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適合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對不起,雖然這麼說很唐突,但請與我交往。”月島白突然說。
夏亦惟愣住,轉頭看向月島白,星空在他瞳孔中投射出動人的光芒,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來自月島白強烈的情感。
“不瞞你說,我把你的電影反覆看了好幾十遍,我把我喜歡的每一幀畫面都保存下來,洗成照片貼在我的房間,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醒來都能看到真正的你……”月島白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夏亦惟身邊。
“抱歉,我想……你對我的感情不是真正的喜歡,而是藝術家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一種臆想。”夏亦惟認真道。
“不,你就是我從小夢想的那種女人,你不僅有着攝人心魄的外在,更有別人難以企及的內心,你的靈魂像大海一樣深邃美麗,在家族聚會上第一次隔着餐桌,真實的看到你,我就淪陷了。”月島白動 情道。
夏亦惟腦中響起警鐘,立刻擡手看看手錶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兒子還在等我。”
表白突然被打斷,月島白有些沮喪,點點頭說:“好,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月島白始終保持沉默,夏亦惟想跟他聊天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面對他的喜歡,她的態度是拒絕的。
車停之後,夏亦惟走下車,月島白也下車跟在他身後,鼓起勇氣說:
“關於跟我交往,可以考慮一下麼?”
夏亦惟停住腳步,回頭看月島白,看着他真誠的目光,夏亦惟很想點頭,但只有愛情這一件事,夏亦惟不願違背自己的心意。
於是她抱歉的笑笑說:“對不起,謝謝你,請回吧。”
月島白看着夏亦惟離去的背影,心情跌到了谷底。
這時月島白收到了一條消息:白,在哪裡,出來喝一杯。
發件人竟然是月島光——月島家主月島雄的二兒子月島光。
他怎麼會在Y國?這樣想着,月島白撥給了月島光。
電話接通後,月島白聽出月島光所在額地方氣氛嘈雜,應該是酒吧夜店一類的地方。
月島光不得不提高聲音同月島白講話,月島白可以聽得出月島光已經喝得有些醉了。
待他抵達那酒吧之後,一進去就看到了被幾個外國女人圍在中間的月島光。
“白!這裡!”月島光朝月島白揮揮手。
月島白冷着臉走過來,對那些女人拋來的眉眼視而不見。
月島光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最不喜歡招風影碟,所以結賬後就同月島白離開了酒吧。
“如何?花說你喜歡的女人也在這裡,你們見面了嗎?”月島光問。
月島白點點頭說:“是的,我們剛剛就在一起。”
“那個女人是不是被你迷的死去活來?”月島光壞笑道。
月島白一愣,眼神黯淡下去,說:“她拒絕了我的追求,你說是不是我太主動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女人拒絕你的追求?”月島光面露驚訝。
他知道月島白自小沒有什麼戀愛 經驗,但不代表月島白身邊沒有女孩圍着他轉。
月島家族的孩子,最有藝術天賦和憂鬱迷人氣質的就是月島白了,從小月島白就是個安靜、個性的人,喜歡的東西永遠是大家理解不了的,對家族及黑 幫裡的所有事務一律不感興趣。
爲此月島雄早早就將月島白送到了M國留學,修習雕刻專業,還未畢業月島白作爲一個學生的雕刻作品就被刊登在了全球知名藝術雜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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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才男孩自此一躍成爲國際頂尖雕刻藝術家,開始了真正屬於自己的藝術生涯。
也許是太專注於藝術鑽研,月島白從未跟任何女孩交往過。
月島光只知道月島白在M國時有一個長期穩定的女性朋友,兩人雖然會一起過夜,但月島白從未同那女人確立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