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喜十分小心地看了眼自家主子,見他並不是很在意七小姐的說話方式,是礙於太后的原因嗎?
“在外人看來至高的榮耀,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副枷鎖。”人生在世又有多少是稱心如意的呢?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一個下午沒有吃東西,大夥都有些乏了,況且他們身上餘毒未清,更加疲憊。馬車剛進錦江,就到了關城門的時刻。和王明他們的會合不得不等到明天了。
街道兩旁空無一人,馬車停了下來,車伕有些爲難地向懿軒請示,“六公子咱們的行囊都被劫匪搶了,這…”這深更半夜的有沒有銀子怎麼住店?還是找地方史來的好。
懿軒一把扯下隨身佩戴的玉佩拋擲那人手中,驚得福祿喜又是一叫,:“公子,那,那可是您…”誰說皇上的東西不是無價之寶呢,只是拿去當了實在可惜。
“幸好戴的不是什麼荷包香囊,這塊玉關鍵時刻還能解溫飽。”他想明天與王明會和後,派他去聯繫上嚴明楚,這路途遙遠沒有銀子可不好使。
這次他們沒有住進錦江最大的客棧免得又被人盯上,而是低調地找了家普通的客棧。
“這…”掌櫃的有些爲難。
“怎麼了?”遲遲不見動靜,懿軒親自下了馬車來看看。
“公子,這位掌櫃的說不識玉,也不知道我們這玩意是不是真的值錢,不給住店。”爲首的馬伕張遠到。
“客,客官,我們這小本的生意實在虧不起,你們這麼多人的,我,我,我實在是…”原來那掌櫃的怕是塊假玉,擔心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大半夜的一羣人說要住宿又不給銀子,實在是古怪的很。
“掌櫃的,我們在路上銀子被劫匪搶了,身上就這一塊玉,怎能假?你看看這成色,樣式,天下絕對不會有第二塊。”張遠解釋了好幾遍,越是重複越叫掌櫃的不敢信。
試問,既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東西又啓示說抵押就抵押的?況且還是在他這個小客棧,掌櫃的頭搖的似撥浪鼓般,眼下兵荒馬亂的,自己也就靠這麼個小地維持生活,本本分分就好,也不想貪圖這個便宜。
“你,哎,你這個人…”張遠好說歹說也沒用。
懿軒也不想強人所難,看了看前方對張遠說,“算了,去前面看看吧。”應該會有識貨的吧。
那掌櫃的連連點頭,看着這羣來路不明的人,小心謹慎地合上了自己的門。
在錦江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這裡,這裡的客棧掌櫃的一聽明來意後,都拒絕和他們做交易,那一塊玉換幾間上房和佳餚?傻子才那樣做呢。
“公子,不如…”
“不行。”還不等張遠道明,懿軒就否定了,他微服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泄露的,怎麼可以去找地方史?
張遠等人實在爲難,實在不行還是去求求剛纔的掌櫃吧。哪怕只換一間上房給公子就行,這天這麼冷,龍體是萬萬不得不適的。
“等等。”柔依掀開窗簾,叫住欲要去敲門的張遠他們,放下窗簾對懿軒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