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喜唯唯諾諾地將懿軒的原話告訴她,他怕七小姐難過,再三地替懿軒解釋,“王爺肯定是病糊塗了,纔會這麼說的。”
病糊塗了?嗯,還真是有點像,她雙手叉腰,語氣中不帶半點的迴旋,“休想!”
福祿喜的下巴再一次地驚掉下來了,七小姐說什麼來的?休想。。。
“告訴你家王爺,這輩子想甩掉我,休想,還說什麼不想見到我,呸,我偏偏還就要讓他見了,有本事起來打我啊,唉,你閃開,不用你帶話了,我自己去。”路秋彪悍起來也真是沒人能攔得住。她一把推開福祿喜,將房門重重地往裡推,那房門被打在牆上“哐當”一聲,又反彈了回去,她不怕裡面的人聽見,就怕聽不見!
“七小姐好勇猛。”福祿喜驚歎。
“你說什麼呢?”薔薇剛打來水,見福祿喜站在門外自言自語。
“沒什麼,我去端綠豆水。”他撒開腿就跑了,心裡還念着,王爺,奴才話已經傳到了。再說了,王爺會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爲七小姐?七小姐留下來照顧王爺沒什麼不好的,他心裡美滋滋的。
路秋雙手叉腰站在牀前來回地打探懿軒,好你個懿軒啊,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叫她走,做夢吧你。
“小姐,水來了。”薔薇放下木盆,站在一旁替她們扇扇子。“好熱啊,小姐,你說奇不奇怪,從前你也這樣照顧過嘉王爺,這世間萬物,就像,就像,像,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就像一個輪迴。”
薔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像真是這樣的,所以,王爺是一定會醒來的。”
這是什麼邏輯?路秋這兩天觀察,懿軒醒來的次數真的是多了,目光也不似從前那麼渾濁,逐漸地清晰起來,難不成真是綠豆水的功勞?她記得在現代的時候,病毒鬧得那麼嚴重,也只是聽傳聞說喝綠豆煮開後的水,就可以解毒,從前她還沒放在心上呢,再說讀書的時候也不會煮綠豆啊。
躺着的人手指動了動,天氣太熱了,他的身體感受到來自外界的一抹清涼,好舒服,眉心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
“王爺醒了,王爺醒了。”薔薇就差沒有拍手叫好了。
“你去把輪椅推進來,咱們推王爺出去坐坐。”這都多少天了,成天地睡着,骨頭都酥了吧。
“你怎麼還在這。”他的氣虛弱,相比前幾天已經好很多了,至少還能說出幾個字來。
你瞧瞧這人,都病成這樣了,一開口竟說這話,路秋也不和他計較,誰叫自己有愧呢,她笑着搖了搖頭,“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
懿軒閉着眼睛不願看她。
“王明,張遠,你們來把王爺扶起來。”路秋讓他二人幫忙,將懿軒從牀\/上擡了起來,放到了輪椅上。以前給嘉王爺做的輪椅,是她自己做的,東倒西歪倒也是湊合。這一個輪椅是她指揮王明張遠做的,他二人做的有模有樣,看樣子都結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