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楚搖了搖頭,不禁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了,“就爲了這事?”
這事?看嚴明楚說的一臉輕巧,“嚴大哥這可不是小事,哎呀,說了你們男人也不會懂的,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
“戰爭?有那麼嚴重麼?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整天都想的什麼啊?”
柔依知道,他們大男人怎麼懂女人之間的心計,好言相告,“嚴大哥,那是因爲你沒有妻妾,如果你的妻妾多了,後院自然也不安穩,什麼事情都會出的,到時候你就口瞪目呆了。”
“願得一人心。”嚴明楚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那麼激動,好一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見嚴明楚那麼認真,柔依似乎也被那氣氛感染,臉上團了兩團的紅暈,撇開話題繼續說,“那嚴大哥,你有沒有想過,香梅爲什麼要陷害我,如果那日抱着孩子的不是我,她還會下手嗎?她一個裘府的丫鬟伺候靜修媛,我如今也落得這番田地,她爲什麼要害我?”
“這…”嚴明楚也回答不上來,女人的心思要怎麼猜,他看了看天,“那你打算怎麼找她?京中這麼大。”
“哈。”柔依兩手一拍,“所以咯,就勞煩嚴大哥和我一起去打聽打聽,先去司法局吧,嚴大哥,幫幫我啦。”她露出可憐的表情,嚴明楚既然陪她出來了,還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兩人先去了司法局向守衛打聽了一下,據說那日香梅被廷杖後就丟出了司法局,她是一路爬走的,下身被打的皮開肉綻,這又好幾天了,難保她還活着。
“看來我們只有去市集打聽了,香梅那副撫養,肯定很多人有印象的。”柔依拉着嚴明楚的衣袖往市集裡跑。
果不其然,說起那日的姑娘,街上很多百姓都看見了,紛紛回憶起那日看見香梅的情形。
“當時啊,我就坐在那裡喝粥,突然牆角邊就伸出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來,嚇得我們連桌子都翻了。”一位老大叔描述起那日見到香梅的樣子還心有餘悸。
“是啊,是啊,那姑娘就剩一口氣了,只喊着救命,從她爬過來的那條路上啊,全部都是血呢。”
“可不是啊,大夥知道她是從司法局裡出來的,怕是犯人都不敢救啊。”
柔依聽那位大娘說道這,快步地走到大娘身邊,急切地問:“那大娘,這位姑娘後來怎麼樣了?”
“還是百花樓的柳媽媽膽兒大,把她給救回去了。”
百花樓…一聽就是個不正經兒的名,她擡頭朝嚴明楚望去,看他的眼神果然就是那種煙花之地了。“謝謝大夥,謝謝這位大娘。”她拽着嚴明楚就走出了人羣。“嚴大哥,帶個路唄。”
“我可沒去過那種地方。”嚴明楚第一時間爲自己辯解。
柔依覺得好笑,“我又沒說你去過,京中你總比我熟悉吧?帶個路唄。”有了方向就好辦,還怕找不到香梅啊?
嚴明楚怎麼也算的上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了,百花樓的那些女人遠遠地看見他就像老鷹看見獵物,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這位小哥好生俊俏啊,奴家來伺候伺候你吧。”幾個女人的手不由分說地朝嚴明楚身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