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是,是皇上。”連同福祿喜都跟着興奮起來,皇上終於肯屈尊下榻毓慶宮了。
辛巧剛出月子,嘉王爺就親自帶着幾人大轎來接她回嘉王府,她的冊封辦不辦都一樣,因爲皇上已經允准她的名字以嘉王妃的名份納入皇室族譜,如今她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嘉王妃了。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好日子來的這麼快,生產時那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麼,想起自己因爲摔跤而早產身子虛弱不說,孩子不足月心裡也是怪不舒服的,這一切都是皇后害的,還有那個野丫頭議君帝姬。現在她是王妃了,她的孩子是嫡子嫡女,以後自家王爺登基,他們就是太子和公主了,儘管這麼想,心裡還是因爲議君是帝姬而感到不順暢,就那副模樣哪有半點帝姬該有的姿態?
“王爺,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重新梳妝打扮過的辛巧倒也是個秀氣的美人坯子,從前她地位低,也沒她說話的份,懷孕後更是靜心養胎從來不過問府裡的事情,也整日裡呆在院子裡,安靜的就像府裡沒有這麼個人似的。
“王妃有話但說無妨。”對於辛巧,除了給自己剩下孩子以外,嘉王爺還真的沒有半點的心思在她身上,似乎從來都沒仔細地打量過她,尤其是她懷孕以後深居簡出,嘉王爺都沒把她放在心上過。直到今天親自上慈寧殿接她回府,才恍然大悟,細看下去她也是有些姿色,臉上也多了幾分爲人母的慈祥,嘉王爺瞬間對她有了點好感。
“臣妾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孩子一哭臣妾的心都跟着疼,每每抱着孩子那是怎麼看都看不夠的,這些天要回府了,臣妾就想起帝姬,可憐帝姬從小無母,黎妃又不管不顧的,這孩子如今性子撒潑,臣妾看了都心疼,不如讓帝姬跟着臣妾,反正臣妾帶一個孩子也是帶。”她眉頭一皺,面露難色,一幅爲帝姬着想的樣子,還真叫人感動呢。
嘉王爺摟過辛巧的肩頭,低語,“這怎麼行,帝姬這個年紀頑皮搗蛋,還不將你的巧閣攪得天翻地覆的,到時候再讓她傷着你和孩子如何是好?”議君帝姬就是嘉王爺喉嚨管裡的一根刺,卡着他的脖子隨時都會要命。
“是啊,正因如此,臣妾才擔心啊,孩子還小,沒有長輩的教導和指引到底是不行的,趁現在年幼犯的一些錯,改正還是來得及的,臣妾,臣妾,也怕帝姬這樣將來大了給王爺丟臉呢。”最後這句話她像倒豆子似的嘩啦全部說了出來,語氣急又輕,十指手指也因心裡的不安而反覆地交疊着,一張佈滿精緻妝容的臉也變得十分地難爲情。
每次想起帝姬,嘉王爺都變得心情很不好,不知道該拿那個孩子怎麼辦,也就由着下人去伺候,只要沒有壞消息,他也就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的,從來都不曾正視這個問題。今個被辛巧翻了出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來也慚愧,枉費了皇上一番好意封她爲上善的長公主,本王卻沒有好好管教那孩子,哎,着實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