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福祿喜也在察言觀色,見皇上臉上有些倦容,趕緊建議到,“皇上,今個天氣不錯,不如去外面走走吧。”
其實不管去哪,皇上的心裡都裝着一個人,只是爲什麼,每次都要他低頭,他主動,他可是發號施令的皇上啊,偏偏就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一連大半個月都沒去毓慶宮了,她居然也不來找自己,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沉得住氣,真是氣死人了。
“你說說,朕對她那麼好,她,她怎麼還不滿足呢。”這些天皇上都是強制地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被這件事給干擾,但是隻要一閒下來就開始對皇貴妃有了想法,他不去找她,他寵幸別的女人,她爲什麼不生氣,爲什麼不來找他質疑他,爲!什!麼!啊!皇上的心裡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很多年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心裡慌急了,對,就是心慌,那種渴望被人在意,被人呵護的感覺。在他小的時候,每每看見皇后對嘉太子溺愛有加的時候,他就嫉妒地發狂,真的很想在自己母妃的懷抱,被母妃呵護和疼愛。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還不等福祿喜回話,皇上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福祿喜抿了抿脣,看着皇上因爲某人而焦慮,他怎麼會不懂,跟了皇上二十多年,他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皇上心裡放不下的事情就那麼一二件,他懂,他都懂。皇上每天不是批閱奏摺就是看書,再不然就是焦慮不安地在帝書房內走來走去,皇上這是想皇貴妃了,又拉不下龍顏啊。他私下也找薔薇商量過了,兩人一定要在自家主子面前說對方的好話,爭取讓帝妃二人早日和解。
“皇上,嚴大人求見。”外邊的侍衛進來通傳。
他們三人自小一塊長大,福祿喜想着,嚴侍衛年長一些,或許能開導開導皇上呢?
“傳。”皇上也只有在商議國事的時候,能分一點心神了。
“微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就他們三人,何須多禮呢。
“皇上,微臣有事要啓奏,剛纔,皇貴妃去找過微臣了。”
嗯?福祿喜轉身盯着嚴明楚,好傢伙,自己和薔薇都商議了多日,也不見皇貴妃出毓慶宮,今個卻去找了嚴明楚?
皇上更是虎軀一震,這些天從福祿喜的嘴裡有意無意地聽說,皇貴妃每日都在毓慶宮,大半個月都不曾踏出毓慶宮半步,今個怎麼會去找嚴明楚呢?
“皇貴妃要微臣幫她賣小說。”嚴明楚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說出這麼一句話的同時,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的尷尬和糾結。
“賣?賣小說?小說不是被皇上您給燒燬了嗎?”福祿喜那晚可是親眼看見皇上將小說丟進火爐裡的啊,爲此皇貴妃氣不過還對皇上下了毒手,這才導致他二人感情不和的不是嗎?
皇上的臉更是陰沉,怪不得這麼多天不出毓慶宮,原來是寫新的小說去了,都說了不準寫深宮秘聞,是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