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喜打了水準備伺候皇上就寢,走近一看,皇上連衣裳都沒有褪去,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這些天他日夜守在皇上的身邊,走車勞頓,夜夜都未能休息好,今夜藉助酒興,睡着了就好,睡着了就好。
他將水盆放置一旁,自己則是沿着牀腳坐了下去,這些天他也累了,不僅是身體還有心裡。白天看見嚴明楚派人送來的密函了,皇上說密函裡寫着文常在沒了,他知道皇上擔心皇貴妃,他也擔心啊,他還擔心薔薇,走之前都沒能好好地敘舊,也不知道太后有沒有爲難她們,他就這麼邊想着邊進入了夢鄉。
楚楚回來的時候沐寶珞還在焦急地等待,一見她進來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怎麼樣,母后怎麼說?”
楚楚的臉色有些爲難,又不敢隱瞞,“皇后娘娘說,君柏並沒有回過大韓國。”
“什麼!”沐寶珞的心猛地一個下沉,沉入了深不見底的冰湖中,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直以爲君柏可能是後悔了當初留在她身邊的決定,所以遲遲不願意返宮,怎麼會他從來沒回過大韓,那收到的信件是怎麼回事?
“是他,一定是他,他抓了君柏,卑鄙!”除了懿軒皇帝還有誰?沐寶珞說起他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太卑鄙了,君柏有什麼錯?”
“娘娘,那咱們該怎麼辦?”楚楚明白大韓帝這次邀請他們來的原因,突然得知君柏的消息,怕是橫在懿軒皇帝和皇后之間的坎是很難過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知道怎麼辦,現在的頭腦裡一片空白,她還能怎麼辦!
“娘娘,時候不早了,,”
“出去!”敬尊皇后氣急敗壞地朝楚楚大吼,她還有什麼心思睡覺,她的君柏都不知道去向。君柏爲了她放棄了男人的尊嚴,自己連他失蹤了都不曾察覺。
九皇子是早早地退了席,回到廣陽宮後如何都找不到王芙蓉了,他像瘋了一樣在宮裡尋找,忍不住大喊“王芙蓉”想要讓她聽見,自己出來。可是當侍衛將這個消息稟告給大韓帝后,大韓帝就命人將他綁回了宮。
宜妃娘娘哪裡還有心思伴客,放下碗筷急急忙忙就跑到了廣陽宮。
九皇子喊了一晚上,聲音都變得沙啞,儘管如此,沙啞中還是帶着刺耳的穿透力,喊着,“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王芙蓉。”
不說還好,一聽到這個名字,宜妃的臉都白了,這都多少天了,好不容易沒有再提王芙蓉,今個是中了什麼邪又喊起了王芙蓉來。
“宜妃娘娘,您可算來了。”小宮女都哭紅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宜妃慌里慌張地往裡面跑,只見九皇子被人捆在了牀柱子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我出去,母妃,快,快給我解開。”九皇子看上去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反反覆覆都是那幾句話。“我要找芙蓉,我要找芙蓉。”
“這,這。”宜妃娘娘真的以爲九皇子是中邪了,“快,快去請御醫來,請御醫來啊。”她又撲到牀前,兩手捧着九皇子的臉,心疼地說,“兒啊,王芙蓉已經死了,已經不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