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沐浴過的獨孤鳳,長髮隨意挽起,以一枝烏木簪固定,與黑髮形成鮮明對比的雪白肌膚,泛着一抹潤澤水氣,愈顯嬌嫩欲滴。
但更引人矚目的,是她此時的衣着。
她外邊穿着一件衣襬及地,薄如蟬翼的輕紗罩衫,內裡上身只着一件大紅繡金鯉抹胸,愈發顯得她細枝碩果,胸襟傲人,且抹胸上緣,還隱約露出小片晶瑩粉嫩的弧度。
下着一條石榴裙,裙襬倒是垂及腳踝,可裙腰卻只到腰胯處。
於是抹胸與裙腰之間,便有了大片留白,令她不堪一握的纖腰,雪白平坦的小腹,清晰柔和的人魚線,乃至精緻小巧的肚臍,都給陸沉一覽無遺。
獨孤鳳步履輕盈地向着陸沉走來。
冰娃娃似的俏臉上,浮着一抹淺淺紅暈,眼睛卻亮晶晶的,毫無躲閃之意地看着陸沉。
身爲專攻劍道,鋒芒凌厲的劍客,既已表明心意,那麼她自然也要秉承劍客之道,勇往直前,有進無退。
今晚都還遲了。
前夜表明心跡之後,就應該這樣的。可惜陸沉說要傳她新功夫,她也就興致盎然地沉迷練武了。
還有昨晚擊退陰後,斬殺曲傲,這也是該慶賀的。
之後她又得了劍靈印記,更該大肆慶祝一番,結果她迫不急待想要體驗劍靈印記助益劍道之能,又沉迷修煉了。
所以方纔沐浴時,她再三叮囑自己,今晚絕不能再癡迷武功。
無論如何,都要主動出擊。
此刻,她便秉承決意,換上這一身風情嫵媚的衣裝,來到了陸沉面前。
“鳳兒這裝扮,陸兄覺着如何?”
她俏立榻前,對着盤坐榻上的陸沉嫣然一笑,眉心那一簇焰花似的劍靈印記,隨着她展露笑顏隱隱躍動,彷彿要綻放光芒,映亮她嬌美容顏。
“挺好看的。”
陸沉如實道出此時觀感。
獨孤鳳俏生生一笑,擡手抽出髮簪,烏黑順直的秀髮,頓如瀑布般披散下來。
她踢掉鞋子,露出足弓纖勻,足趾精緻的玲瓏小腳,上到牀榻,雙手往陸沉肩頭一搭,徑直騎坐到了陸沉腿上。
雖然動作落落大方,顯出她一貫颯爽利落的劍客氣質,但陸沉還是敏銳察覺到,當她坐下時,她嬌軀隱有顫意,肌膚也隱隱有些緊繃,顯然還是有點小緊張的。
而當她擁着自己肩頭,面對面坐到自己腿上,陸沉更是發現,她那石榴裙下儼然一片空蕩,並未穿着襯褲。
這時,獨孤鳳晶亮明眸凝視着他眼睛,用略有些發顫的甜美聲音輕聲說道:
“鳳兒如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無論生死都會跟着你。陸兄你……又在猶豫什麼呢?”
陸沉與她那雖然隱有緊張,卻並無半點退避閃躲之意的明眸對視一陣,倏地灑然一笑,雙手環抱住她纖腰,指尖輕輕摩挲着她凝脂般細嫩的肌膚,噙住了她甘甜柔軟的脣瓣。
親吻之時。
輕微的衣袂摩擦聲響起。
獨孤鳳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逐一脫離,漸漸現出她嬌小玲瓏,又浮凸有致的雪玉嬌軀……
……
不知過了多久。
獨孤鳳香汗淋漓,暈暈乎乎地側臥着,背對陸沉蜷在他懷中,渾身肌膚都泛着一層動人的玫紅,那渾圓飽滿,挺翹綿彈的臀兒,還緊緊抵着他小腹,捨不得與他分離。
陸沉輕擁着她柔若無骨,香軟嫩滑的嬌軀,在她後頸輕輕一吻。
只這一吻,獨孤鳳嬌軀便又一陣戰慄,掛滿細碎淚珠的眼睫亦是驀地一顫,眼神恍惚彷彿徹底失神。
事實證明,耐戰與否,與功力並無絕對關係。
哪怕獨孤鳳的武功,放到射鵰世界,足以輕鬆單刷五絕,可只要不煉體,在陸沉面前,依然脆弱不堪。
她是冰娃娃似的嬌俏佳人,而衆所周知,冰化開便是水。
所以獨孤鳳本質也還是一個水做的小脆皮。
當然,她終究功力深厚,恢復較快,即便初經人事時,表現並不如何,可漸漸適應之後,居然仗着恢復能力,一個人就讓陸沉盡興了一回。
代價是現在她已然“氣若游絲”,動彈不得。
這裡沒有通房丫環,善後事宜都得自己處理。
陸沉擁着她撫慰一陣,待她稍微緩和了一些,便將她浮凸有致的玲瓏嬌軀抱起,放到旁邊小憩所用的軟榻上,將已給浸潤地沒法睡人的牀單被褥都換上新的,又打來熱水,給她清洗了一番,這纔將她抱回榻上。
獨孤鳳暈暈乎乎如墜雲霧,全程任憑陸沉擺弄。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彷彿回魂一般呼出一口氣,鬼使神差呢喃一句:
“下次得和姐姐們一起……”
話音剛落,便羞得俏臉酡紅,鴕鳥般將螓首埋進陸沉懷中,一動不動。
陸沉輕笑一聲,手掌輕撫着她纖腰豐臀,也沒笑話她,只說道:
“教你一門功法,方便以後一起修行。”
聽聞此言,獨孤鳳頓時精神一振,仰起俏臉瞧着他:
“什麼功法?”
“此功名爲小無相功,可以變化真氣屬性。此功法與你本身功法並無衝突,可以兼修,也無需鑽研太深,練到能夠改變真氣屬性即可。”
小無相功在低武世界,可稱頂級神功,但到了雙龍世界,離頂級的距離就有些遠了。
不過其改變真氣性質的功能倒是仍有實用價值,且其“小而無相”的精義也頗有可取之處,如果能觀摩“戰神圖錄”,將這精義再度昇華一番,說不定也能大有可爲。
獨孤鳳知道陸沉不會無緣無故傳自己這門功法,肯定大有深意,當下連連點頭,仔細聽他傳授口訣。
記下口訣,又得陸沉講解一番,獨孤鳳很快就明瞭此功精義,開始嘗試修煉。
即使只是低武世界的功法,想要練到能夠自如轉化真氣性質,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獨孤鳳修煉一陣,摸到門檻之後,不覺倦意上涌,伏在陸沉懷中沉沉睡去。
陸沉則閉上雙眼,又開始了從無懈怠的修行。
隨着“心劍”修爲大漲,他現在已能一心二用,可以一邊觀想壯大心劍,一邊錘鍊真氣,或是淬鍊劍體。
而改穴換脈又令他修煉效率暴增,真氣每循環一週天,都能壯大一分,效率乃是從前的數倍。淬鍊劍體的效率一樣如此。
照如今的修煉效率,哪怕自己單獨修行,也最多隻需一年,就能將全身筋骨淬鍊成功。
若以“純陰至陽雙修法”雙修,淬鍊時間還將更短。
“全身煉筋骨一成,哪怕功力還有所不足,我應該也可以單挑三大宗師了。”
“煉筋骨”將能較快成就。
但功力方面,即便如今真氣修煉效率亦是暴增,短短一年半年,也不足以趕上大宗師們的畢生積累。
甚至趕上祝玉妍都不夠。
除非能吃到“邪帝舍利”。
……
午夜過後。
正自閉目參悟天魔大法精義的陸沉,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微妙感應。
似乎有與天魔大法同源的氣息,出現在了附近。
睜開眼,見獨孤鳳兀自睡得香甜,便輕輕起身,穿上衣裳,去到後院。
後院河畔,那還是廢墟狀態的水榭旁,泊着一艘小船。
白衣赤足的婠婠坐在船頭,長髮隨風輕揚,雪白赤足輕撥水面,笑吟吟瞧着陸沉:
“陸兄,婠兒奉師命給你送禮賠罪來啦!”
船艙裡面,擺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看上去還真是給他送禮來了。
“別人送禮都是白天,你們卻是半夜……”
陸沉搖搖頭,說道:
“看來你們自己也知道,陰癸派的道路,終究不能行於陽光之下。”
婠婠嘟嘟小嘴,語氣幽怨:
“婠兒可是來送禮的,陸兄就不能說兩句稍微好聽些的話麼?”
陸沉一臉坦然:
“我向來有話直說。”
“……”
“都給我送了些什麼禮物?”
對於陰癸派送來的禮物,陸沉還是有點好奇的。
婠婠長袖連拂,那一口口大大小小的箱子便飛到岸上,整整齊齊碼在陸沉面前。
“金銀珠寶呀,玉器珍玩呀,名家字畫呀,絲綢錦鍛呀……什麼都有。對了,還有你最喜歡收集的不要的舊劍術、過時的心靈秘術。”
陸沉饒有興趣地打開一口口箱子,果然如婠婠所說,什麼都有,總價值估計還超過了王世充今天送的重禮,可見陰癸派也是財力雄勢,潛勢力驚人。
正看時,就聽婠婠說道:
“曲傲的三個弟子長叔謀、花翎子、庚哥呼兒,鬧着要找你報仇呢。”
陸沉不以爲意:
“他們若想要爲師報仇,千萬別攔着,讓他們來找我就是。”
反正都是白給。
說着,他打開最後一隻大箱子,卻見這隻做工精緻的紫檀木箱,內裡竟是空空蕩蕩,只在箱底鋪了一層紅綢作底襯。
陸沉看看空箱子,又瞧瞧婠婠:
“這空箱子,又有什麼講究?”
“問得好。這隻空箱子呀,可有講究啦!”
婠婠神秘一笑,自水中提起雙腳,一滴滴水珠順着她晶瑩絲滑的肌膚淌下,自雪白足尖滴落,轉眼一雙赤足便滴水不沾。
之後她輕盈一躍,若一朵輕雲般翩然飄落下來,盈盈飄落到箱子裡面,雙手抱膝,蜷起婀娜嬌軀側躺到箱中,笑吟吟說道:
“瞧,這就是這隻箱子裡的禮品。”
陸沉啞然失笑:
“別鬧。陰後再大方,也絕不會捨得把你送給我。”
婠婠眨眨眼:
“這是婠兒自己給你準備的禮品哦。喜歡麼?”
呵,當我不知道你就只是一張小嘴兒說得厲害,實際卻是一毛不拔?
典型地光說不練。
陸沉搖搖頭,說道:
“禮已收到,時辰不早,就不留你了。”
婠婠羞嗔道:“人家也是禮物呢。”
“你?”陸沉想了想,擡起右手,食中二指並作劍指:“敢讓我刺一劍麼?”
婠婠震驚地瞪大雙眼:
“咦,之前還只是用真氣刺痛人家經脈,這次卻是要用劍氣殺婠兒了嗎?”
陸沉輕笑:“不敢就算了。”
婠婠輕哼一聲,在箱子裡挪動一二,換了個姿勢,挺起胸脯,仰起玉頸:
“刺吧!”
從第一次陸沉幫她療傷,她任憑他的真氣,進入她經脈穴竅起,她便對陸沉有着一種奇妙的信任。
現在她也並不覺得陸沉會殺自己。
如果他想要殺她,前兩次幫她療傷時,足夠殺掉她好幾回了。
陸沉也沒客氣,催動心劍,釋出精神異力,劍指在婠婠眉心輕輕一點。
不出所料,眉心並未留下印記。
婠婠劍術雖然高明,但畢竟不是專精劍道,即使武功與師妃暄相當,劍道修爲也滿足不了留下劍靈印記的需求。
連婠婠都不行,黃蓉、李莫愁就更不行了。
好在長生之道,也並非只有劍靈印記這一條。
身爲能夠穿行諸天的穿越者,陸沉有信心找到其它長生之道。
婠婠只覺眉心微微一痛,想起師妃暄眉心那道紅痕,趕緊起身跳出大箱子,在一隻小箱子裡翻找一番,找出一面徑有一尺,邊框雕着龍鳳紋路,背面鑲着名貴寶石的銅鏡,對鏡一照,皺眉道:
“怎麼沒有?”
聽她這語氣,似乎還有點不滿。
陸沉搖頭:
“你劍道修爲不夠。”
“必須劍道修爲足夠才能留下印痕?”
“不錯。”
“那印痕有什麼用?”
“你連印痕的作用都不知道,方纔又在不滿什麼?”
“人家只是不想被師妃暄比下去嘛。”
“這又有什麼好比的?”
陸沉覺着妖女就是妖女,思路果然異於常人:
“好了,現在沒事了吧?沒事就回去。”
“就這麼急着趕婠兒走嗎?”
婠婠眼神悽迷哀婉:
“人家已經三次把性命交到你手上,這都換不來你一點真心麼?”
陸沉一想,還真是這樣。
前兩次療傷,還有方纔的一指,但凡他突然起了殺心,婠婠都是難逃一死。
作爲陰癸妖女,能對他付出這般信任,倒也屬實難能可貴。
於是陸沉也認真起來,問道:
“所以,你究竟想要什麼?”
第三次了!
每一次都是先把性命交到他手上,才換來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把握住,一定要把那個提議說出來!
婠妖女心裡給自己打着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坦率,絕不能再話到嘴邊又畏縮退避!
然而。
當她開口時,說出的話,又情不自禁變了味:
“陸兄,我需要你助我修行!嗯,就是陰癸派的傳統,爐鼎呀什麼的……”
“……”
陸沉一臉古怪:
你修天魔大法,晉至十八層之前,不是要保持元陰不失的完璧之身麼?
又需要哪門子爐鼎?
看着陸沉那古怪的眼神。
想着自己方纔的昏話。
饒是以婠妖女臉皮之厚,都不禁微微紅了臉頰。不是裝的,她現在是真的羞紅了臉。
但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扭頭就跑,前功盡棄吧?
她眼波閃爍,含羞帶怯地瞧着陸沉:
“陸兄,可以幫幫婠兒嗎?”
陸沉斷然搖頭:
“要我作你的爐鼎?當然不行。”
婠婠幽幽道:
“可是,此事對陸兄也有好處呢,你我乃是合則兩利。”
“做你的爐鼎,對我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
婠婠本想說你的功力,也能與我一起快速提升,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妖女式曖昧:
“好處就是婠兒呢……”
“……”
陸沉看着這說就天下無敵的妖女,無語好一陣,方纔說道:
“走好,不送。”
揮袖拂出一道勁風,落到婠婠身上,將她往小船上送去。
婠婠伸出手兒,作挽回狀:
“不要啊陸兄,還可以再商量……”
陸沉淡淡道:“沒得商量了。”
婠妖女落回小船上,嘟了嘟嘴,又嫣然一笑:
“陸兄,箱子要保管好哦,說不定哪天你一打開箱子,就看到婠兒啦!”
打開箱子就看到你?
那不成鬼故事了麼?
陸沉好笑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目送着婠婠的小船順流而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
婠婠坐在船頭,素手支頜,秀眉微顰,開始嚴肅地思考一個問題:
要不要下苦功鑽研劍道?
天魔大法乃根本功法,跟劍道倒是並無衝突,不然她師父爲何要自創一門“搜心劍法”?
弈劍大師傅採林的根本功法,也是“九玄大法”來着。
其實就連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其真正的核心要訣,也是“道胎”之法,“彼岸劍訣”也不過是護道之術。
所以修天魔大法,練劍術,也完全沒問題。
只是以前,陰癸派主練的武器是天魔飄帶和天魔雙斬,婠婠也沒怎麼認真鑽研過劍道,除了師父創的搜心劍法,也就只在襄陽桃花莊那幾天,在陸沉指導下練過幾天劍術。
說起來,她劍術天份還挺高,連陸沉都頗爲讚許。
只憑陸沉那幾天指導,她劍術便突飛猛進,比她那位兵器功夫主修劍術的師叔聞採婷還要厲害了。
“所以我也是個劍道天才……陰癸派之所以不練劍,乃是因爲沒有堪比‘彼岸劍訣’的劍術,也沒出過能夠自創絕世劍術的劍道天才,用劍的話,鬥不過慈航靜齋……”
婠婠思忖一陣,最終下定決心,要認真鑽研劍道。
反正她的天魔飄帶、天魔雙斬都已練得出神入化,現在就欠天魔大法的境界,有足夠的時間精力鑽研劍道。
再說,還可以找陸沉請教嘛。
從襄陽桃花莊那幾天相處看來,在劍道方面,陸沉可是相當好爲人師的。
……
次日,天剛矇矇亮時,獨孤鳳睜開眼睛,看着枕邊的陸沉,回想昨晚那令她顛倒迷離的情境,身子不覺又有些微微發熱。
但見陸沉似乎睡得正沉,她便只悄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便起身穿起了衣裳。
剛把抹胸繫上,一隻大手便自腰後抱了過來,溫暖的掌心正按在她小腹上。
獨孤鳳一個激靈,身子軟軟地往後一躺,偎依進陸沉懷中。
陸沉大手在她柔軟平坦的小腹上摩挲一陣,貼着她凝脂玉膚緩緩上移,控住了她那格外飽滿渾圓,難以一手掌握的嬌嫩堆雪。
獨孤鳳臉頰飛起淺淺紅霞,瓊鼻發出一聲嬌媚輕嗯,緊緊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小聲道:
“現在是練功的時辰呢。”
陸沉笑了笑,也沒再逗她,鬆開她身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麻利地穿起了衣裳。
獨孤鳳稍顯羞赧,背對着他穿上了勁裝武服。
兩人穿好衣裳鞋襪,又去洗漱一番,便到院中開始練功。
早晨起來第一件事,當然是打“老頭拳”。
即使陸沉已歷和氏璧改穴換脈,第三版的老頭拳,對他依然有着用處。
當然效果比起從前弱了許多,感覺又得想辦法升級了。
獨孤鳳則是剛剛修煉老頭拳不久,這第三版的老頭拳對她效果正佳。
練了一陣,陸沉忽然開口:
“老頭拳還有療傷袪病、延年益壽之效。鳳兒你待會回家一趟,把這功夫傳給尤老夫人,每天練幾趟,說不定對她的舊疾都能有效。”
獨孤鳳燦爛一笑,頷首應道:
“那我可就代奶奶謝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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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笑了笑,又道:
“回去時,再去庫房挑些貴重禮品帶回家。”
這獨孤鳳就有些不樂意了:
“爲什麼呀?老頭拳可是輔助神技,有這一門功法,家裡代代都不會缺根骨奇佳的武道天才了……”
悟性倒是改不了。
但即便悟性不夠,只要根骨夠好,每代出一兩個足夠支撐家業的普通宗師還是可以的。
若是有幸出個悟性也奇佳的天才,那配上老頭拳,都有機會一飛沖天了。
反正獨孤鳳覺着,一門老頭拳就足夠了,還送什麼重禮呢?
家裡昨天送來的那些禮物,價值連王世充送的都遠有不如,叫小鳳兒顏面無光,現在都還有些惱火。
瞧着獨孤鳳粉脣微嘟,不情不願的模樣,陸沉含笑說道:
“身外之物而已,沒必要計較。”
他給獨孤閥回禮,也是表明一個態度,你們昨天送了禮,我今天回贈更重的禮,還附贈一門足以傳家鎮族的奇功,心意已經盡到,至於那些爭權奪利的事,就不要指望我了。
獨孤鳳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倒也不覺陸沉冷酷無情。
陸沉與她結交,乃是始於武道,從未貪圖過獨孤閥什麼。
榮華富貴也好,高官顯爵也罷,他都不曾放在眼裡。
對此,獨孤鳳反而更加歡喜,因這證明,他與她的情誼乾淨純粹,不摻絲毫權位富貴這等世俗雜質。
“那好吧,我便挑些禮物帶回去。”
早晨練功結束,吃過早餐,獨孤鳳去庫房挑禮品,發現一夜過去,庫房裡又多了不少金銀珍玩等貴重財物。
“怎會多出這麼多貴重財物?”
“昨天半夜,陰癸派婠婠送禮賠罪來了。我見你睡得太沉,便沒叫醒你。這些多出來的,都是陰癸派送的禮。”
“半夜三更送禮,陰癸派這可真是……”
獨孤鳳撇撇嘴角,又打開一口大箱子,卻見這隻紫檀木箱空蕩蕩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她也沒覺着奇怪,以爲裡面的東西已給陸沉取出,擺到別的屋子裡去了,又繼續在其它箱子裡挑挑揀揀。
最後在陸沉建議下,比着獨孤閥昨天送禮的規格,挑出了價值差不多翻倍的禮品。
這麼多禮物,當然不可能她自己帶回去。
出去僱了一隊挑夫,獨孤鳳便帶着禮物回家去了。
直至傍晚時分,她方纔回來。
回來時她神情有些凝重,拉着陸沉進了房間,低聲說道:
“我家收到消息,王世充準備逼宮,迫皇泰主退位。皇泰主掌握的兵力,只有我爹統帥的皇城禁軍,遠遠不是王世充對手。所以我爹他們準備刺殺王世充。這次奶奶爲了皇泰主和家族,也要出手了。”
陸沉眉頭一揚:
“你也要出手麼?”
獨孤鳳輕嘆一聲:
“沒辦法,我終究是獨孤家的女兒。”
又展顏一笑:
“不過我以前已經幫家裡做了許多事,這次再幫家裡做過這件事之後,無論成敗,以後都不會再參與這類爭權奪利的事情了。”
其實她父親,也就是獨孤閥閥主獨孤峰,還想讓她請陸沉出手的,被她果斷拒絕了。
她身爲獨孤家的女兒,家族大事義不容辭,但陸沉只是和她個人有着情誼,本就與獨孤家無涉,今天又給獨孤家回了重禮,憑什麼叫陸沉摻和進來?
當然這話她也沒對陸沉說,只笑着說道:
“寇仲和徐子陵在幫王世充做事,此次刺殺,定會撞上他倆。到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陸沉笑了笑:
“各爲其主,各憑本事。那兩個小子最擅死中求活,你未必奈何得了他們。”
說到這裡,他忽地想起一事:
“李密這次會和你們家聯手吧?”
雖說李密也是明目張膽覬覦洛陽的反賊,但李密畢竟還在洛陽之外,在對付就在洛陽城裡的王世充之事上,反賊和隋室保皇派反而能達成默契乃至合作。
“這我倒是不知。”
獨孤鳳搖搖頭:
“爹只叫我到時候跟着奶奶行動,沒與我說具體計劃。如果我家和李密聯手……”
“沒事,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陸沉無所謂地說道:
“反正我只想在戰場上教訓李密。”
李密雖然武功極高,但他並非武林人士。
他最得意的,乃是戰場上的百戰百勝,他的赫赫威名,也是在戰場上鑄就。
所以陸沉就要在李密最得意的地方,狠狠給他一擊。
並且,原世界線李密敗而未死,決戰失敗後還掙扎了一段時間,後來還跑到了關中投奔李唐,陸沉出馬的話,李密就不會有苟延殘喘的機會了。
“刺殺行動的具體時間尚未定下,或者已經定下,但爲免走漏風聲,只有我爹自己知曉。”
獨孤鳳雙手抱住他的腰,將飽滿挺拔的胸脯緊貼到他身上,眼中透出一絲嫵媚,聲音也變得綿軟嬌柔:
“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家住着,隨時聽候調遣,也不知要去幾天,今晚……想好生伺候你呢。”
又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輕輕一吻,俏臉浮出一抹紅暈,眼中閃爍着羞意,話語卻盡顯劍客颯爽之風:
“今天回家後,我找到了一本畫冊,乃是閨女出嫁前要學的,還找到了一本‘素女經’……我可是把上面的要訣都記下來了,今晚定能讓你盡興。”
陸沉莞爾一笑:
“那我可真要好生領略一番。”
說着,將她打橫抱起:
“先去沐浴吧。”
“回來之前,鳳兒已經沐浴過啦,衣裳也都換好了。”
“我還沒有。”
“鳳兒正好服侍你……”
浴室中。
水汽繚繞。
陸沉舒舒服服躺在大浴盆裡,後腦枕着獨孤鳳渾圓結實,又不失肉感的雪白大腿。
獨孤鳳只着一襲輕紗罩衫,爲他揉捏肩膀手臂。每每當她俯身下來時,那柔軟嫩滑的堆雪,便會輕輕蹭過陸沉臉頰。
輕摩淺觸間,不知不覺,獨孤鳳亦漸漸情動,似有意似無意地將那精巧玫珠送至陸沉脣邊。
陸沉會意,輕輕噙住,獨孤鳳頓時嬌軀一顫,晶瑩肌膚浮出淺淺玫紅……
一晚旖旎。
次日一早,獨孤鳳又回家去了,之後前次重修水榭的那隊工匠,又在工頭帶領下,拖着一車車名貴木材,再次前來重建水榭。
這一次,陸沉相信,以後再不會有人上門鬧事,又打壞他新修好的房子了。
而等到他殺雞儆猴,借李密狠狠警示一番世人之後,他在各地開闢“迴歸點”的房子,只要掛上“陸沉宅邸”的門牌,哪怕長期無人居住,當也不會有人敢搞破壞。
三天之後,水榭再度重建完成。
七天後,一個消息在洛陽城傳開:王世充遇刺身亡。
乍聽這消息,陸沉還納悶了一下,以爲自己這隻大蝴蝶,把王世充給提前扇沒了。
結果到了下午,消息就變了:
王世充遇刺,但只受了傷,並沒有死,不僅沒死,還出面接見了各方勢力代表,王世充麾下人心大定,各中立勢力也紛紛繼續觀望局面,沒有一面倒地倒向皇泰主和獨孤閥。
之後又有消息,王世充兵圍皇城,正式與皇泰主撕破了臉。
傍晚。
獨孤鳳回到小宅,與陸沉在水榭裡喝酒吃飯,順便說起了刺殺之事。
“我家果然跟李密方聯手了。這次刺殺的主力,還正是晁公錯!不過徐子陵假扮王世充,以身爲餌,吸引了晁公錯所有注意。我們其他人則被王世充手下高手攔住。
“等到晁公錯一拳打在徐子陵身上,我們就撤了。但這也只是一個陷阱,易容喬裝成隨從的王世充以爲刺客全員撤退,發號施令暴露了身份,給假扮屍體的李密一拳打中要害……”
陸沉正聽得有趣時,寇仲徐子陵划着小船來了。
看到獨孤鳳,寇仲徐子陵稍微有點尷尬,畢竟昨晚雙方纔打了一場。
不過雙方也算熟人,還曾一起抗擊過陰癸派,昨晚那一戰也是各爲其主,並無私仇,寇仲很快就爽朗一笑,給陸沉、獨孤鳳見禮,徐子陵也含笑行禮。
獨孤鳳當然也沒把昨晚寇仲、徐子陵阻攔他們刺殺王世充之事放在心上,含笑對他們點了點頭,又好奇問他們一句:
“王世充不是被李密一拳打中要害麼?怎活了過來?”
寇仲笑道:
“我和小陵的長生真氣,於療傷方面有着神效。李密那一拳雖重,但王世充並未當場斷氣,我和小陵及時吊住他一口氣,之後又給他療傷整夜,總算把他給救活了。”
“原來是這樣!”獨孤鳳恍然一嘆:“王世充還真是好命,居然能得你們兩個效力。”
徐子陵道:“我們並非爲王世充效力,只是要借他的力量,打敗李密罷了。”
陸沉問道:
“所以你們現在過來,是要告訴我,王世充準備出兵迎戰李密了麼?”
寇仲笑道:
“陸大哥料事如神!此次出戰,將以楊公卿爲主帥,王玄恕爲副帥,小弟則撈了個軍師。更妙的是,楊帥和玄恕公子,都極瞧得起小弟,這次小弟要大展身手了!”
陸沉頷首道:
“很好。我與你們同去。別的事我不管,我只打李密。”
寇仲大喜:
“有陸大哥出馬,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