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啓腳踏天梯而上登上飛來峰從大門而入,此時的玲公主被綁在木樁之上。祭臺之上的玲公主望着祭臺之下的公子啓,知道他還沒有死,有些喜悅的道:“公子。”
“玲玲,不要怕,我上來救你,”公子啓望着祭臺之上的玲公主道。
玲公主很是相信公子啓不斷的點頭連連道:“嗯,嗯。”
此時國師陰勝走出站在祭臺之上陰笑道:“好啊,在此可以見證你們的愛情,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在來此的路上遇到嬰靈的阻止,還有國師你沿途所留下的足跡引我前來。”
“不錯,公子啓,你很聰明,在巴國你憑一點蜘絲馬跡破了很多的疑難雜案,又憑藉我留下的足跡找到這裡,可是今天你就不是那麼的順利,在你來之前你就已經斷了自己的後路,不過在你死之前有你心愛之人陪伴你也應該欣慰了。”此時的公子啓並沒有答話飛躍上祭臺,一劍刺出,國師陰勝急忙的躲避而開,慌忙的奔走躲避在石壁之後。長劍劈下砍斷綁在木樁之上的繩子,將玲公主救下抱於懷中。“嗦嗦”幾聲很多羽箭從黑暗之中射出。公子啓推開玲公主長劍而出在身前盤旋,羽箭被盤旋而過的長劍擋落。幾十名陰兵衝出,身穿黃金鎧甲,頭戴黃金頭盔如同將軍,兩眼珠大而鼓出紅的像兩個大燈籠,青面消瘦只剩下皮包骨,只有從腐爛的面部肌膚之中所爬出的蛆蟲是乳白色的,滿嘴的獠牙突出於雙脣之外,手握長矛涌上祭臺進攻祭臺之上的公子啓。公子啓手中的長劍指出雙腳站立,這些死屍涌上祭臺將公子啓圍在中間一排排長矛斜下刺出向公子啓快速逼近,矛尖在地面之上擦出火花。公子啓看着腳下逼近的矛尖急速的往後退,退在祭臺的邊沿處,兩腳後跟落空,身子向後傾斜,正當整個身子摔下之時,兩腳尖在祭臺的邊沿處一踮,身子騰空飛起橫身於空,長劍刺出橫揮而過,劍尖從一個死屍的脖頸之間劃過,這個死屍是烈火焚燒,化爲火星飛散,騰空翻身其後轉身一劍回刺。仰望上空向上一長矛豎劈而下,公子啓收回長劍斜上揮出,擋開當頭劈下的長矛,長劍逼近刺入胸膛拔出。數名死屍手握長矛正面進攻。公子啓身子一側蹲下長劍橫揮而過站立而起,周圍的死屍都化爲火星飛散。國師陰勝躲在暗處射出毒箭,此時的公子啓正在激戰之中無暇顧及,毒箭飛向公子啓的後背誰知玲公主衝上前爲公子啓擋了這一箭,只見此毒箭穿胸而過。
“玲玲,”公子啓轉身喊道跨步上前,玲公主倒在公子啓的懷中。軒轅劍從公子啓的手中飛出,穿過國師陰勝的脖子。國師陰勝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些溼潤,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滿手是血,睜大眼睛望着公子啓,後退幾步,脖頸之上的血噴灑而出,看來是被飛過的軒轅劍割破了咽喉,慢慢的倒地而死。公子啓蹲下身子將玲公主緊緊的抱在自己懷中,急切的道:“玲玲,玲玲,你不會有事,我一定救活你。”玲公主倒在公子啓的懷中,睜開眼睛,氣息很是微弱的道:“公子,看來我們今生無緣,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做你的妻子。”隨後閉上眼睛散手而去。
“不,不,”公子啓將死去的玲公主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仰天長嚎。轉身怒視自己身後涌上前的死屍,此時的公子啓像是着了魔一般,兩眼直放紅光,將玲公主平躺在地上,脫下披風蓋在她的胸前,此時的玲公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是那麼的安詳。公子啓站立而起,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一劍揮過,只見一個死屍的頭顱慢慢的落下焚燒化爲火星飛散。此時的公子啓就像瘋了一般在死屍羣中瘋狂的砍殺,白色的漿液飛濺而出,潑散於地。長劍在死屍羣中左右揮出,大跨步上身傾前奔出,手、足、頭等四肢飛散落下,奔出後轉身一劍豎劈而下,一個死屍被劈成兩半,白色的漿液沾到自己的臉上,滿臉通紅,血氣上衝使其沾到自己臉上的漿液很快的消失。走上前抱起玲公主慢慢的走出,身後一把大火焚燬了這裡的一切。
花開花落,春去冬來。落紅無情,蕭殺苦情人。悲風明月,黃鶯哀啼,紅顏去,流水歸去不復,獨留斷腸爲誰泣?——仲仙詩集選《斷情殤》。公子啓把玲公主葬在這綏山(今太蓬山)之中,仰望這飄落的紅花,站在墓碑之前非常鎮靜的道:“玲玲,你要在地下等我,等我處理完巴國的事宜之後就下來陪你。”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公子啓守在玲公主的墓冢之前一夜白髮,滿臉的憔悴。隨後攻入都城閬中,殺死巴王及惡,用巴王及惡和國師陰勝的人頭來祭奠死去的英靈,迎接還在楚國的公子高回國繼承巴國的王位,隨後離去,隱於綏山之中。淚乾血流,公子啓在玲公主的墓冢之前守候了三個月,悲哀的死去。
被貶到江南的屈原奔至綏山,仰望坐在雪堆之中的公子啓,泡開蓋在公子啓身上的厚厚積雪,發現放在公子啓的雙膝之上的書簡,拿起此書簡上面寫有,
“仰茫茫無絕兮皓蒼穹之空,
眺渺渺無盡兮贊宇宙之瀚。
悲人生無常兮能與幾時春秋?
望江水一去兮不復還。
原楚之君子兮懷屈子,
魂歸上蒼兮傳千古之《離騷》,
賽江上之龍舟兮翻騰滾滾。
浩煙迷漫兮蹬高臺之樓閣,
獨思念君兮與江岸闊論。
嘆天地悲憫兮日月無光,
勿亂世同污兮獨與清高。
——選仲仙詩集《屈子》,寫於2014年12月24日成都”
屈原拿出古箏在公子啓的屍身前演奏,唱出“屈子”這首詩,隨後將公子啓與玲公主合葬在一起 。屈原站在公子啓的墓碑之前道:“知我者公子啓也,你走之後就沒有人能聽懂這音律了,朋友好得,知音難求,”然後將這古箏焚燒在公子啓的墓碑之前。
公元前316年,蜀國攻打苴國,苴王逃亡秦國向秦王求援兵,秦王將苴王軟禁在秦王宮,出兵滅蜀,隨後滅苴和巴,使得秦國擅巴蜀之饒,爲日後的發展奠定了雄厚的物質基礎。公元前311年,秦惠文王嬴駟病逝在秦王宮,太子贏蕩繼位,是爲秦武王。
秦武王坐在大殿之上望着羣臣道:“寡人生在西戎,沒有到過周都洛陽,不知中原是怎樣的繁華。寡人渴望有一天,駕車進入周天子的都城遊歷,親眼目睹天子的重器九鼎,若能如願,死也心甘,不知誰爲寡人攻打宜陽,東進中原啊?”
左丞相甘茂站出道:“臣願替秦王攻伐宜陽。”
右丞相樗裡疾站出道:“韓國的宜陽城堅兵精,路遠道險,倘若魏國、趙國之兵援救宜陽,秦軍孤軍深入險境,一但失利後果不堪設想。”
甘茂望了望樗裡疾,望着大殿之上的秦武王道:“討伐韓國的宜陽,必先攻破韓魏的聯盟,只要魏國助秦,趙國不可能越過魏國援救韓國,韓國孤立,宜陽就可能會被秦軍攻破。”
秦武王聽後大喜,派甘茂出使魏國。甘茂站在魏國的大殿之上以共享伐韓之利來遊說魏王,魏王鼠目寸光,與秦國建立了伐韓同盟,共同攻打韓國的宜陽,但是宜陽久攻不下。樗裡疾等一些老臣夜闖秦王宮苦勸道:“大王秦軍已經是孤軍深入,如今攻打宜陽是久攻不下,遲則生變,如果秦軍的軍心一亂,攻打宜陽就會失利,宜陽失利韓、魏、趙的聯盟就會更加的堅固,那時候我秦國危也。”秦武王只是臉色陰沉的走上前,看了看甘茂寫給他的書信,上面寫道:“魏王已經同意與秦國攻伐韓國,雖然有魏國的支持,還是不伐宜陽爲好。”甘茂寫此書信擔心的是秦武王聽信樗裡疾等一些老臣的誹謗之言放棄攻打宜陽或者從中搖擺不定。秦武王看看此書信認真的揣摸過後,非常堅決的道:“寡人知道如何去處理,諸位愛卿下去休息吧。”樗裡疾等一些老臣退出之後,秦武王連夜出城趕到息襄,召見甘茂急切的道:“爲何改變伐韓的計劃?”
“宜陽城池堅固,兵精糧足,秦軍千里之遙攻伐宜陽,絕非在短時間之內能夠將宜陽攻下的,如果攻打宜陽的時間延長,必然有人在大王面前誹謗,大王聽信誹謗之言臣攻打宜陽不僅會失敗還會落個身敗名裂。”
此時的秦武王非常堅定的道:“寡人不聽信誹謗之言,”並且君臣二人定下息壤之盟,繼續以甘茂爲大將,領兵五萬攻打宜陽,時間長達五個月之久宜陽還是固若金湯易守難攻。此時的秦武王果然聽信了樗裡疾等人的誹謗之言,樗裡疾道:“秦軍攻打宜陽城已經五個月了,筋疲力盡,銳氣大失,再攻打宜陽一意孤行恐形勢發生變化,不如班師爲好。”秦武王此時已經是心生暗淡,只有派人召甘茂班師回朝。
甘茂只是在信中提道“息壤”二字,恍然大悟,派烏獲爲大將率領五萬兵馬馳援宜陽,切斷韓國援軍等有生力量,攻陷了宜陽這座孤城,斬殺韓軍七萬人,韓國元氣大傷,急忙向秦國求和。秦軍攻陷宜陽之後,周都洛陽的門戶大開,親率任鄙、孟賁等精兵進攻洛陽,周天子無力抵抗,只好出城迎接強大的秦軍。秦武王駕車直奔周室的太廟,觀望九鼎。這九鼎本是大禹取九州的貢金鑄成,每鼎代表一州,共用荊、樑、雍、豫、徐、青、揚、兗、冀九州,九鼎之上刻有山川人物,土地貢賦之數。
秦武王逐個審視看到雍州這個鼎,對衆臣道:“這鼎有人舉過嗎?”
一個周官走上前來,很是謙恭的道:“此鼎重達千鈞,沒聽說也沒見過有人能夠舉起此鼎。”
秦武王問問任鄙、孟賁二將道:“你們兩個之中誰能舉起此鼎?”
任鄙知道秦武王恃力好勝,婉言謝絕的道:“末將只能舉起百鈞之物,千鈞重鼎末將不能勝任。”
孟賁走上前來道:“末將能舉起此鼎,”站在這鼎前仔細的觀摩,又笑道:“末將只是試舉,若舉不起還請大王不要怪罪。”
說完,緊束腰帶,挽起衣袖,兩手抓住鼎耳,用盡全力只見此鼎離地半尺高,就重重的落下。此時感覺一陣暈眩。站立不住幸好被左右攙扶退下。秦武王走上前道:“你們退下,寡人定能舉起此鼎。”任鄙上前極力勸阻道:“大王乃萬乘之軀,不可輕易試力。”秦武王怒視其後的任鄙道:“閃開,”秦武王很是固執的不聽其勸,御下錦袍玉帶,束緊腰帶,大踏步上前抓住鼎耳,深吸一口氣,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喝一聲“起,”鼎舉起半尺艱難的移出左腳,身子一歪,不料右腳獨力難支,鼎落地砸在右腳之上。秦武王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昏迷過去。衆將領上前移開此鼎,右腳足骨被砸的粉碎,鮮血流了一地。旁邊觀看的甘茂疾步上前將不省人事的秦武王小心的擡上戰車之上,回到秦宮咸陽。
秦武王躺在病榻之上經過太醫的診治方可甦醒過來,望着他的異母弟弟贏稷道:“當年寡人和親到苴地,寡人的師父公子啓曾經對寡人說過,寡人的臂力超人,出拳過猛,久之會傷及其身,寡人後悔不聽師父的當日之言才量成今日之禍,至此寡人還有一個心願未了還需要稷弟幫忙完成,就是沒有去巴地的閬中看望師父公子啓,如今師父已死,秦國滅了巴國之後師父的墓地經久未修,這個心願你能替寡人完成嗎?”
秦武王的異母弟弟贏稷站在秦武王的病榻之前,既沒有向其他人一樣哭泣流淚,而且非常鎮定的道:“哥哥,你就放心的去吧,這個心願臣弟一定會幫你完成。”公元前307年秦武王贏蕩駕崩,秦昭襄王贏稷繼承王位,公元前279年發動了鄢郢之戰,秦昭襄王與趙惠文王在澠池會盟,息兵言和,解除了後顧之憂,派大良造白起大舉攻楚,白起分析兩軍的形勢之後,採取直搗楚國的政治中心地區的戰略方針,首先攻取漢水中段要地鄧,推進至鄢城之下。秦軍強攻鄢城,城下的大軍輪換向城樓之上放箭,守候的弓弩架起長矛射出,此射出的長矛可穿透鎧甲,將城樓之上的士兵射出數丈之遠,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羽箭如同烏雲一般向此鄢城逼近,射下之時如同是傾盆大雨而下,將鄢城射的像是刺蝟一般。守城的楚軍死傷過半,隨後開始全力攻城,攻城的秦軍也是同樣的死傷慘重。白起率軍返回營帳之中商議,改爲水攻,城牆是用夯土夯成,大水一衝即散,於是乎在鄢城四百里處築堰攔水,蓄到一定的高度決堰放水,滔滔洪水吞沒了整個鄢城,軍民死傷數十萬,到處是漂浮的屍體。白起率軍西渡漳水和睢水,攻佔西陵,扼住長江,截斷楚國的郢都與西面的巫郡相聯繫,沿長江東下焚夷陵楚王的宗廟,直逼郢都。楚頃襄王匆匆東逃遷都於陳。在江南的屈原聽到楚國鄢郢被攻陷之後,百姓死傷無數,對此已經是心灰意冷了,腳下綁有大石沉於淚羅江之中。大良造再返回秦都咸陽之時途徑巴蜀郡,登上綏山,站在公子啓的墓前,三月春暖花開,香氣四溢,花瓣之中飛出兩隻蝴蝶相互追逐停留在公子啓的墓碑之上,隨後雙雙飛去,如此的無憂無慮遊戲在花叢之間。白起將公子啓和玲公主的墓冢移到巴國原來的都城江洲王陵之旁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