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帶重傷之中的元啓回到青城山,青城山的遊客很多,無法從正門而入,只有從後門進入院中,一些道友走出道:“師兄,這位兄臺怎麼啦?”
“他中了屍毒,趕快醫治否則性命堪憂。”
兩位道兄走上前夾着元啓進入房中,在牀上撒了一些糯米,隨後攙扶着元啓躺在牀上。元啓躺下之後其牀上直冒黑煙,而且她的嘴脣發紫而乾裂。青衣道人進入廚房之中拿出一串大蒜,摘下幾顆放於口中將大蒜嚼碎,吐出敷於傷口之上,此時元啓的臉色才稍稍有所好轉。
蘇玲到成都之後即可坐車趕往新都,到寶光寺求見方丈,並且進入方丈的禪房之中。蘇玲站在方丈的面前跪下道:“大師,求求你救救元啓吧。”
方丈走下禪臺上前來扶起蘇玲,並請她坐下,自己隨後坐下,叫來一個小師傅切上兩杯茶,放於身前的案桌之上。方丈一手放於胸前,笑道:“阿彌陀佛,元啓施主此時已經得救了,女施主就不用爲他而擔心了,我佛慈悲,元施主有佛心與我佛有緣,對於你女施主他是不想讓你和他一起去冒險,一切他一個人去承擔所以編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安排你回成都,脫離危險之地,你相安無事他也就放心了,”隨後叫來一個小師傅送蘇玲到偏房之中休息。
陳程一個人躺在一張大牀之上,坐起在牀頭在明亮的燈光之下捧起一本書觀看,看的是那麼的入神,不知不覺的眼淚慢慢的滑下。她的父親站在房門之外敲了三下門,陳程這才擡起頭來道:“爸,你進來吧,”陳程的父親這才走了進來搬來一把椅子坐於牀旁 ,望着坐在牀頭的陳程道:“女兒啊,你還在生元啓的氣嗎?”
陳程擦去兩旁的眼淚,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已經原諒元啓哥哥了,他和蘇玲姐姐之間的愛情故事我已經知道了,”說完之後將手中的一本書放在一邊,原來陳程所看的那本書就是元啓所寫的《啓緣錄》上部。
“剛剛我看到一則消息,消息說元啓病重在牀,恐不久人世。”
“不會的,元啓哥哥不會死的,”陳程掀開被子跪在她的父親面前,道:“爸爸,我求你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元啓哥哥吧。”
“好啦,我的傻女兒,你起來,”陳程的父親扶起跪在他身前的陳程,擦去臉膀的淚水,道:“女兒的要求爲父怎麼會不答應呢?好,我們明天一早坐飛機趕往成都。”
元啓的傷勢很重,被送進了醫院。此時的元啓躺在擔架之上,推送急救室。他的親人都守護在兩旁,有的神情焦急,有的很是悲傷,淚水滴在元啓的臉膀,兩邊的護士把元啓的親人推開送進急救室搶救。他的親人們坐在急救室之外的長排椅之上。元啓的父親站在急救室之外是踱來踱去,等待裡面的人出來。天還沒有亮,陳程和她的父親就到了新加坡機場,坐上飛往成都的飛機。中午十二點飛機在成都機場落地,坐上出租車趕往醫院。下車之後陳程跑進醫院,元啓的父母剛好走出迎接。
“伯父,伯母,元啓哥哥他怎麼樣了?”隨後陳程的父親走進站在他們面前望着元啓的父親道:“老元,元啓的病情怎麼樣啦?”
元啓的父親直搖頭道:“還在急救室之中搶救,還不知道情況。”
“元啓這孩子很懂事,吉人自有天相,會轉危爲安的。”
“希望是吧,你們請進來坐,”隨後,陳程和她的父親還有元啓的父母一起走進坐在急救室之外的長排椅之上,蘇玲和她的母親站立而起道:“叔叔。”
陳程走上前來道:“你就是蘇玲姐姐吧。”
蘇玲只是點了點頭,和陳程一起坐了下來。陳程坐在蘇玲的旁邊,道:“蘇玲姐,你可真漂亮,元啓哥哥可真有福氣,”蘇玲面帶微笑的望了望前方,好像元啓此時就站在她的面前。在急救室搶救的醫生都搖了搖頭,隨後用白色的被蓋蓋住了元啓的面,走出急救室。元啓的父母走上前急道:“兒子怎麼樣啦?”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爲他準備後事吧,”這個醫生取下口罩搖了搖頭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的母親聽到這噩耗之後如同晴天霹靂,頓時暈倒在地。元啓的父親把他的母親扶起坐在排椅之上,此時他的父親很冷靜,望了望上空及其醫院四周,連眼睛都紅潤啦。蘇玲撲到在她母親的懷中是痛哭流涕。陳程望着站在旁邊的父親,她的父親把陳程擁入懷中,很是傷情。元啓的屍體被推出急救室之外,他的母親撲上前來搭在這具冰冷的屍體之上哭的是撕心裂肺,他的父親走上前扶開元啓的母親坐了下來。“兒子——,兒子——,”站在醫院之外都可以聽到這哀哭之聲。元啓的母親望着站在旁邊蘇玲的母親及其撲在她母親懷中失聲痛哭的蘇玲,走上前跪下道:“蘇玲,我們母子對不起你,之前我還錯怪你,也許這是我應有的報應,報應啊!”
“伯母,”此時的蘇玲走上前扶起元啓的母親坐在排椅之上,元啓的母親望着坐在旁邊的蘇玲,道:“玲玲,”隨後將蘇玲擁入懷中,蘇玲撲在元啓母親的懷中哭的是那麼的傷心,元啓的的母親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她的背,是乎是在安慰。陳程趴在元啓那具冰冷的屍體之上,哭成了淚人似的,道:“元啓哥哥,你起來呀,起來呀,你還要教我練功夫啊!“陳程的父親走上前站在陳程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搭在陳程的肩上,陳程轉過頭來撲在她父親的腹中。
“爸。”
“元啓是一個好孩子,可惜,可惜啦,但是天道不公啊,元啓之死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時候。”
元啓的父親坐在旁邊,頭垂下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不管他是多麼的沉靜也難以掩飾他內心的失子之痛。元啓的母親望着躺在病牀之上閉上眼睛的元啓,走上前來坐在椅子之上,好像很是安靜,道:“兒子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你丟下的蘇玲你覺得對得起她嗎?你現在就給我起來,起來呀。”
“節哀,”蘇玲的母親站在元啓的母親的身後,其說話的聲音很小。元啓的父親慢慢的走進,此時她的父親的身子已經很是疲倦了,連邁出的步伐都是那麼的沒有力度,那麼的沉重。
“阿彌陀佛,”從病房之外走進一個老僧,站於他們面前雙手合於胸前,我們都知道這個老僧就是寶光寺的方丈。元啓的父親走上前行禮,其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力氣了,道:“老師傅。”
“元啓仁義,有慈悲之心,與我佛有緣,可渡其靈魂消其怨氣,阿彌陀佛。”
“謝謝老師傅,犬子無才怎敢勞煩尊駕?”
“施主過謙了,老衲欽佩元啓其人,願爲超度靈魂七七四十九天,過後定能還你一個完整的元啓,”蘇玲走上前道:“伯父,伯母,大師有此心意,你就答應了嗎?”
方丈走上前站在蘇玲的面前,道:“女施主,你可到寶光寺爲元施主吃齋禮佛七天,爲元啓積善積德。”
“我願意,”隨後蘇玲跟隨方丈到了寶光寺。而後夜半,從黑夜之中走出兩個黑衣人,偷偷的進入太平間將元啓的屍體偷換,擡出進入一輛很長的麪包車之中,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