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的就給你講解講解,其實不只是這裡的客棧都是這樣,在京城的任何一家客棧都是離煙館妓院很近的,一些達官貴族或是進京趕考的舉子都有招妓宿娼的習慣,吸食大煙另算。”
國治聽完之後是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天子腳下盡有如此的現象,國家焉能不衰。”
店主有些無奈的道:“國家稅收沉重,我們的生意也是不好做啊,只有如此才能招攬顧客,以此來滿足顧客的更多的要求。”
“好啦,你先回去吧。”國治進入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店主在離去之時有些埋怨的道:“這都些什麼人啊?”國治進入房間之後坐於案桌之前,從行李箱中拿出筆墨紙硯,就當前形勢寫下一篇文章《就當前形勢,變法勢在必行》,完筆之後落下,看來國治是支持康有爲的維新變法的,從國治的眼中看到了國家強盛的曙光。
第二天,國治打聽到康有爲的學生梁啓超的府邸,親自去樑府拜訪。國治走到樑府的大門之前,上前去敲了敲大門,看門的是樑府的一個下人。下人道:“你是什麼人?找我家老爺何事?”
“在下何國治,有要事面見樑大人,還請通報一聲,勞煩了。”
“我家老爺剛好有事出去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下人正要關上大門,國治硬是推開大門,急問道:“你家老爺何時回府?”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我家老爺事務繁忙。”
“嗯,還請勞煩通報一下,就說在下住在城東的天一客棧等他。”
“好吧,小的已經知道了。”可是這個下人還是關上了大門。國治退後幾步仰望這府門,許久才緩緩的離去。
下朝之後,康有爲邀請梁啓超到康府敘話。進入府中之後,康有爲坐於廳堂之下,梁啓超坐於一旁。康有爲問道:“卓如啊,爲師要你去查這個何國治之事,查清楚了。”
“先生,關於何國治之事學生已經查清楚了。何國治四川人,生於官宦之家,家資豐厚,然而這個何家的二少爺從小行俠仗義,師從於少林,其武學功底深厚,後進京趕考中榜爲前三甲進士之列,但是他厭倦官場退於廟堂在成都創辦了少林拳館,其門下弟子衆多。他的父親在朝中是功績累累,很受先皇顯皇帝(咸豐)的器重,在軍機處任職,此人很會做官,雖已退隱在朝中乃有勢力。”
“好,爲師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何國治要來京城,如果真如爲師的所願,何國治來京城之後請告知爲師,爲師看過此人的文章,很有見地,爲師想和此人見上一面。”
“好,學生知道了。”
“卓如,你就留在府中與爲師共進晚餐吧,這是你師孃親手爲你準備。”
梁啓超起身行禮,道:“學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之後,梁啓超回到自己的府邸,換下官服,坐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叫來下人問道:“樑生,在本府外出的這幾天可有沒有人登門造訪啊。”
“回稟老爺,今天早上倒是有一個,恐這人是來買官職被小的打發出去了,”樑生站於堂中如實的回答了梁啓超的問話。樑生作爲一個下人,也深知自家老爺的爲人,現今正是變革的關鍵時刻,可不要讓其他的官員就此的抓住了老爺的把柄,對於那些想通過錢財買官或求得在朝中的職位的等閒之輩統統的拒而不睬。其實這等小事也不必向他老爺回稟的,既然他老爺今天問起了此事也就只有如實的回答了。
“那麼此人有沒有通報他的姓名啊,”儘管如此也不能排除此人也就是他要找的人。雖然梁啓超並不對此事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還是要問問心裡才放心,所以對於此事還是要細心不爲過。
樑生站於堂下沉思了很久,道:“他說他叫什麼國治。”
梁啓超立即站立而起急問道:“他是不是叫何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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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就是此人。”
梁啓超頓時一驚,伸出指頭,道:“樑生,你啊!險些壞了本府的大事,真不知道說你什麼爲好,”對於此可以看出何國治在於他的心裡是多麼的重要,所以對此才做出如此的反應。此時的樑生覺得很是委屈,小聲埋怨道:“你又沒有告訴小的要留意此人。”這確是是樑生疏忽大意了,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何國治他來京城了,於是問道:“他有沒有說他住在何處?”
“城東東郊的天一客棧。”
第二天一早,梁啓超急忙的出門,火急火燎的來到康有爲府邸,急忙的道:“先生,先生,何國治他來京城了。”
“他在哪兒,”康有爲急忙的走上前問道。
“城東東郊的天一客棧。” 康有爲這才緩下急切的心情,不慌不忙的進入後房換上一身便裝,與梁啓超一起出門,趕往城東東郊的天一客棧與國治會面。國治見得二人敲門而入,隨後站起身來,道:“不知二位是... ...?”
梁啓超走上前來,道:“在下樑啓超,這位是在下的授業恩師康有爲康先生。”
國治笑面相迎,道:“原來是康先生、樑先生,二位先生請坐。”
康有爲坐下之後仔細的打量着國治,而後緩緩的道:“你就是何國治吧。”
“正是在下,”國治隨後相對而坐。國治坐下之後,康有爲望着國治,很是面善,含笑着道:“國治,據在下所知你的父親在朝中任過高官並深受先皇的恩寵,有加之你屬於狀元及第,以你的才華本可以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的,但是不知爲何退居廟堂之外生於江湖之中呢?”
“讓二位見笑了,在下本無心做官,也不想攀什麼關係依附在我的父親之下,生於江湖如同閒雲野鶴般率性所爲倒不失去本真。如今我們的國家已經是支離破碎,百姓深受戰火之苦,在此危難之際在下只有爲了這個國家,爲了我們的百姓盡一些綿薄之力。”
“你寫的文章有爲已經拜讀,很有見地,正所謂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那麼對於當前之勢你可有什麼真知灼見呢?”
國治站立而起,走到案桌之前拿起自己所寫的文章《就當前之勢 變法勢在必行》,並將這篇文章遞於康有爲,道:“這裡有在下對於國際、民生及其軍事等諸多方面所提出的見解,變法爲什麼變?怎麼變?如何變需結合於一個國家的國情及其政治背景。”
康有爲仔細的看了這篇文章之後,將此文章遞於旁邊的梁啓超,道:“博古論今,氣勢磅礴,仔細讀起來令人有一種洶涌澎湃之感。好,這篇文章能否借在下一用?”梁啓超坐於旁邊連忙的點了點頭,讚歎道:“恩師把在下所有表達的都說出來了,希望你們這些有志之士涌於朝廷,爲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盡一些力。”
國治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道:“先生要用盡管拿去。”
康有爲、梁啓超站立而起,行禮道:“多有打攪,就此告辭。”
國治站立而起,將康有爲、梁啓超二人送至到樓下。康有爲轉身道:“國治送到此,告辭了。”
“二位好走。”
沒過幾天,國治的這篇文章登上了《中外紀聞》。康有爲拿出這兩份報紙去了皇帝的御書房,面見光緒皇帝。康有爲奉詔進入光緒皇帝的御書房是三跪九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光緒皇帝坐於案桌之前,道:“康卿平身。”又命貼身太監搬來凳子,道:“賜座。”
康有爲坐下之後,道:“謝皇上賜座。”
此時的光緒皇帝正在批閱奏章,見康有爲坐下之後放下手中的御筆,道:“康卿此次來見朕所爲何事?”
“臣這裡有兩篇文章,還請皇上御覽,”康有爲再次跪下將手中的報紙雙手捧上。光緒皇帝命身邊的貼身太監走下接過康有爲手中的報紙放於皇帝身前的案桌之上。光緒皇帝拿起這兩份報紙看了很久,隨後道:“此人博古通今,懷有經天緯地之才,這兩篇文章出自於何人之手?”
“川人何國治,其父何傑豪是原軍機大臣。”
“他的父親朕早有耳聞,很有才華,頗受先皇的器重,大清有如此之才華的人乃大清之福也,有此等賢臣輔政我大清的復興有望了。朕來問你,此人可是在京城。”
“在,此人就在京城等候皇上奉詔。”
“傳何國治快來見朕,”貼身太監接過皇帝手中的聖旨奔出御書房。但是在於宮門口被太監總管李蓮英攔下了。李蓮英將皇帝的貼身太監帶進慈寧宮,也就是慈禧太后的寢宮。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見慈禧太后坐於鳳榻之上,跪下道:“奴才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吉祥。”
“小安子,皇上最近見了些什麼人?”
“稟老佛爺,皇上最近見面最多也就是康有爲,商議變法事要。”
慈禧打量小安子的身上,道:“嗯,皇上叫你去宣什麼人?你身上攜帶皇上的聖旨,哀家倒是想要看看。”
貼身太監掏出皇上的聖旨將此呈上,慈禧太后命太監總管接過皇帝的聖旨,將其打開看了一會兒又轉到貼身太監的手中,道:“你去宣旨吧。”
貼身太監站起壓彎腰,道:“奴才告退。”貼身太監這才退出慈寧宮,奔出宮外。
太監總管李蓮英此時正在想,“皇上這是要幹什麼?”慈禧太后望着站於旁邊的李蓮英,道:“小李子,你在想什麼呢?”
李蓮英一驚,跪下道:“一些王公大臣請旨誅殺康有爲、梁啓超等人,奴才跪請老佛爺垂簾聽政。”
“皇上還年輕,做起事情難免會有些衝動。好了,今天安排什麼戲?”
“大鬧天宮。”
“好,隨哀家去觀戲吧。”慈禧太后站立而起,一手搭在李蓮英的手腕之上走出慈寧宮。走出之時,慈禧太后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孫猴子本領通天吧,不管他有多大的本領也是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