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老闆將秦海東、馬川、元啓、趙德清四人帶進雅間,坐於大圓桌周圍。老闆拿出菜單,道:“你們點些菜,外面還有一些顧客需要我去招呼,我就不陪大家啦,日後還請你們常來照顧一下我的生意。”
“好的,我們一定常來,你先去吧,”秦海東看着老闆所遞出的菜單道。
飯店老闆走出這個房間,之後關上房門。秦海東將菜單推出到元啓的身前,道:“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我不會點菜,”元啓將菜單推給趙德清,道:“德清啊,你隨便的點一些,”此時的趙德清倒是有些不客氣啦,拿起菜單順便的點了一些菜,又遞出。秦海東接過看了一下又添了一些菜而後打開房門,叫進服務員,道:“就這些吧,再來一瓶劍南春吧。”
“我們不喝酒,”坐在旁邊的元啓勸道。
“坐在一起我們就是兄弟,我來負責你們吃好喝好,不必客氣,”之後秦海東面對坐於旁邊的馬川,道:“馬川,今晚我要開車,不能喝酒,替我招待好他們。”
馬川只是點了點頭。稍時,他們所點的菜都上桌了,馬川走上前給元啓和趙德清兩人斟酒,而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之上坐下,拿起放於桌子之上的酒杯,道:“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來,將這杯酒乾了。”
“好,幹了,”元啓和趙德清兩人站立而起,舉起酒杯相互碰杯之後一口喝下,他們酒足飯飽之後,一起走出這個飯莊,飯莊老闆笑面走出,道:“你們以後常來。”隨後向他們散出一根菸。元啓和馬川、秦海東接過飯莊老闆手中的煙,雙手合在一起,道:“謝謝,謝謝。”飯莊老闆站於趙德清的面前散出一根菸,被趙德清雙手拒絕,道:“對不起,我不抽菸。”
“不抽菸很好,吸菸有害健康。”
他們四人一起上了警車,離去在一家賓館的大門之前停了下來。他們一起走進這個房間之內,秦海東走上前,道:“這裡的條件很是簡陋,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這裡已經很好了,”趙德清望了望四周,道。
“好吧,明天我們再來叫你們,”說完之後秦海東和馬川兩人退出這個房間。
第二天,秦海東開來一輛小車將元啓和趙德清兩人接到警局。元啓和趙德清、秦海東三人走進警局。元啓走上前,問道:“兇手錢明調查的怎樣了?”
“錢明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錢明,四十八歲,雲南大理人,是個出租車司機,但是錢明這個人早在半年之前出車禍死了。”
“意思是兇手盜用別人的身份證作案。”
“極有可能。”
“我們將錢明就此可以排除了,兇手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專職殺手,然而易天發是美國僱傭兵,身高和體貌特徵極爲相符,所以易天發是有這個條件的。”
“會不會有這種情況,錢明根本就沒有死,調查錢明在半年之前出車禍死了,或許他借用自己的死瞞天過海,掩人耳目,”趙德清沉思了很久才道。
“錢明沒有作案動機,加之此人行事規矩,沒有案底,此人的身高與兇手不符,不可能是錢明,那只有易天發的疑點最大,向我們介紹一下關於易天發的情況吧。”
“易天發,雲南大理人,曾經是美國的僱傭兵,11年回國。他有一個弟弟叫作易天成,因欠下高利貸被逼的走投無路在公交車上持槍搶劫,被我誤殺,他的哥哥易天發爲了報仇,買通殺手劉小軍,暗殺我,結果誤殺了我的司機之後在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我想他有可能逃到了雲南。如果他真的逃到了雲南暗殺神婆是和他有關係的,目前通過案情綜合可以斷定,易天發的疑點是最大的,”元啓面向秦海東說明了易天發的情況又沉思一會兒,道:“如果易天發是暗殺神婆的兇手,暗殺神婆是爲了滅口。我們來雲南的目的是追查雲南巫山,兇手暗殺神婆的目的是怕我通過神婆問出雲南巫山,雲南巫山,雲南巫山,滅口,滅口,”此時的元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如果易天發是兇手,幕後主使者定是雲南巫山,協助易天發潛逃並且隱藏也正是這個雲南巫山。雲南巫山的真實姓名是***,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這個***。”
“好,我來幫你查查,請你稍等一下。”
之後,秦海東從檔案室拿出雲南巫山的資料,道:“***,詭門村人,在七六年的時候,詭門村發生過滅門慘案,我想與這個***有關,一直在調查到現在沒有破案,成了懸案。”
“向我說說這個***的情況吧。”
“關於***的檔案都在這裡,包括證人的供詞還有對於***的走訪調查,”說完之後將***的檔案都放於案桌之上。秦海東走到飲水機之前,接了一杯溫開水。元啓坐於案桌之前翻閱關於***的檔案,拿起身前的一杯溫開水,喝了幾口。
1958年的這一天,發生了很是嚴重的瘟疫,吸血蟲病,重災區在江西,疫情肆虐的蔓延,雲南也受到此影響。那個時候,我們的百姓還不是那麼的富裕,他們一年到頭很難穿上一件新衣服,都是穿着佈滿補丁的舊衣服,孩子們光着身子或是條件比較好的穿着大人的衣服,長長的袖子就像唱戲的戲子所穿的那種寬袍大衣。他們或是挑水或是下地幹一些農活或是揹着孩子在大街之上閒逛,手裡牽一個後面還跟有幾個,一家就有好幾個孩子。在這疫情最爲嚴重的時候,田地荒蕪,雜草叢生,在雜草之中隱約的露出幾具屍骨。在雜草叢生的田園邊,其山下有幾處人家,卻不見一縷青煙。這些人坐於村子頭,兩眼無神,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然而肚子大的就像冬瓜,如此之病態他們怎麼下地幹農活呢?有人扶着竹竿餓死在村頭。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陣哀哭之聲,奏起哀樂,一排排行人從山坳之中走出,白色的紙錢撒出,漫天飛舞,身後的幾個人擡着一口大紅棺材,緩緩的前行,也許是這家人正在出殯吧。山上是一片墳地,剛剛出殯的人也許是將死者葬在這裡吧。
在這附近的山上,有一個村莊,這就是詭門村。這個時候的***才只有一兩歲,年幼的***常在院子之中,搖搖晃晃的走來走去,時而奔走時而緩行,就算是摔倒了又爬起來,兩眼略顯呆滯,不苟言笑。在一間黑屋子之中,裡面沒有燈光,很是暗。在最裡面的牀榻之上躺臥着一個病婦,這個病婦也許就是***的親生母親,同樣也是面黃肌瘦,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時而從這間黑屋子之中傳出幾聲咳嗽聲。在前兩週的時候,他的爺爺奶奶因爲染上了吸血蟲病過世了,如今又是他的親生母親。一天晚上,一個男子捧着油燈走進這個房間,將油燈放於牀旁的案桌之上,油燈將這個房間照的若明若暗。
“老婆,現在你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轉,”男子坐於牀榻之旁很是關心的問道。
“老公啊,我有可能得的是吸血蟲病,是會傳染的,你快走,”說完之後眼角流下淚水,打溼了墊在頭下的枕頭。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是吸血蟲病至少感染我纔是,好好的睡一覺,第二天就會好的,”男子繼續安慰她道。此時的病婦的呼吸是易發的困難,又有些痛苦的樣子。男子將病婦抱於懷中,病婦很是艱難的道:“山兒,山兒。”
男子走出這個房間,此時病婦的呼吸已經很是微弱的了。男子將年幼的***抱來,放於病婦的牀榻之前,道:“快叫媽媽,快叫啊。”
“山兒。”
***呆呆的站於病榻之前,依然不肯叫一聲媽媽。病婦躺於男子的懷中,道:“山兒不苟言笑,以後你要好好,好好,”病婦一口氣喘不上來,又咽了回去,散手而去。男子依然將病婦抱於懷中,不肯放手,望着站於牆角的***,此時從男子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種失望,心裡一定是在想,這孩子不哭也不叫一聲媽媽,以後長大了一定是一個不孝之子。之後男子站立而起,突感身體不適,又加之咳嗽不止,第二天臥牀不起,幸好被周圍的鄰居發現,將他背到縣城的醫院,經過一番的治療,確診他是被感染上了吸血蟲病,被他送進醫院的鄰居也要隔離觀察,做到早發現,早治療。國家已經派下醫護人員下鄉控制疫情的蔓延,但是年幼的***沒有被感染吸血蟲病,這也是一件奇事。
疫情很快的被控制下來,人們的生活有所好轉,漸漸的開始奔小康。***的父親在這個時候又娶了老婆。這個時候的詭門村應該是最熱鬧的,有的串串門,走走親,或是坐於壩子之中閒聊。兩三年過後,***的父親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在開始漸漸的成長,開始上學讀書了。
這個時候的***依然不善言辭,坐在一個角落裡耷拉着腦袋,坐於前排的學生轉向自己身後譏笑着道:“喂,傻子。”將他放於課桌之上的書抽去墊在自己的屁股下面。***依然不動聲色,就像自己沒有看到似的。
“你看,他是一個傻子,”在他周圍的同學時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站於講臺之上的老師手裡捧着書,拿起講臺之上的粉筆轉身在黑板之上寫上課文的標題,而後轉過身來看着坐在角落耷拉着腦袋的***,捧起書本教着大家朗讀着課文,緩緩的走下講臺,站在***的旁邊,手中的戒尺敲了敲***的課桌。***頓時一驚,擡起頭來望着站在旁邊的老師。
“***,你的書本呢?”
***先是看了看周圍,看了看前排同學的眼神,而後面對老師,道:“我不知道。”而後引起全班同學是捧腹大笑。***看着這一張張笑臉,兩眼直露兇光。
“***,你給我上來。”老師走上講臺,***耷拉着腦袋跟隨其後。老師轉身面對***,道:“你給我在那裡站着。”隨後老師面對身前的***就是一番數落,道:“上課不帶課本,你看你像一個讀書的樣子嗎?你以爲你是在山上放牛哇。”***繼續耷拉着腦袋不說一句話,全班同學又是一陣鬨笑。
“你給我在外面站着,看着你就來氣。”***還是耷拉着腦袋走出教室,站於教室之外。老師又叫起一個學生,道:“趙衡,你給我站起來。”
這個趙衡不知其所以然的站立而起,老師看着站立而起的趙衡,道:“你以爲在下面做的小動作老師就沒有看到,是嗎?”老師再次走下講臺,拿起墊在屁股之下的書本,放於***的課桌之上,道:“居然把書本墊在屁股下面,你以爲這個課堂是你隨便搞事的嗎?你也給我出去站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