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何苑之後的秋月出嫁了,嫁給一個菜農,不出半年就臥牀不起,離開人世。太公上青城山請來中南道人。中南道人走進何苑之後,第一步就是跨入王夫人的房間,而後叫來太公,道:“無量天尊,老居士,快叫下人端來一碗清水吧。”
太公叫來一個下人端來一碗清水,中南道人拿出一張杏黃紙,用筆寫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平鋪於清水之中。杏黃紙在清水之上漂浮,隨後丟一根繡花針在這杏黃紙的四個方位之中,針尖指向正南方。微風吹動着杏黃紙在清水之上旋轉,道人盯着這根繡花針,怒道:“你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休得擾亂人間,否則貧道請來三清祖師打的你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說完之後深吸一口氣。
之後太公問道:“道長,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這原本是和中堂之行轅,之後其弟和琳在剿匪亂之中病死於此,而後和中堂因貪污遭到查抄,血洗於此。下人和丫鬟們在這個房間之內集體上吊自殺,所以這個房間之內的怨氣很重。老居士可撒下糯米,燒些紙錢以此寬慰這些無家可歸的亡靈,就沒事了。”
“老夫照做就是,謝道長。”
“此乃貧道分內之事,老居士不必道謝,好了,貧道就要告辭了。”
“老夫送送道長。”
“老居士的心意貧道心領了,就此留步,告辭,”之後中南道長轉身離去,其步伐很是輕快,就像飄飄而來飄飄而去。
太公的大壽即將臨近,何苑的下人丫鬟們都在爲此事而張羅着,下人們進進出出張燈結綵。在何苑的大門之前,站立一箇中年男子,旁邊還牽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望着旁邊的那個中年男子,道:“父親。”
“倩兒,在這站着不要動,爲父上前去敲門,”說完之後沿石階走上,站在大門之前,抓住門環敲了敲門。下人打開大門,探出頭來道:“你誰啊?”
“姑父近幾日在家嗎,大壽臨近,餘猛是來向姑父做壽的,還請通報一聲。”
“好,你們在這等一下。”
餘猛這個人是太公遠方侄親,自從搬離老家到成都之後就很少有來往,太公的壽典臨近故來此做壽。關於餘猛這個人也有所聽聞,聽說這個人在老家以勇猛而聞名,徒手可以打死一頭壯牛。小時候,在我家的後山,經常有大白虎出沒,傷人性命,人們稱之一害。人們聚集在一起談虎色變,聽老家的老人們講,在我們這個村有一個壯士,力大無窮,此人就上後山將這大白虎打死,剝下皮在村中炫雅,村裡的人稱打虎英雄,了不得啊。如今此人已經成家了,還有一個很是乖巧的女兒,以往的名聲早已淡化,因此就沒有聽說過此人。現在到何苑爲太公祝壽很多在何苑之中的做事的下人不認識他也實屬正常。
少時,太公及其太夫人、陳夫人、何傑豪等人出門迎接。
“猛兒啊,你來了。”
“姑父、姑母,”餘猛很是激動的走上前,站於太公和太夫人的面前,望着太公和太夫人,道:“姑父、姑母,你們都老了。”
“人總有老的時候嘛,目前已入花甲之年咯。”
“倩兒,快過來叫表爺爺,表奶奶,”餘猛回頭望着身後的小女孩道。小女孩走上前來望着太公、太夫人,餘猛站在一旁,道:“快叫啊。”
“爺爺,奶奶。”
太公很是高興的答應,道:“嗯,這是令千金吧。”
“這正是表侄的小女,餘淑倩。”
“淑倩,”太公蹲下身撫摸着餘淑倩的頭,而後站立而起道:“你我叔侄兩已有多年沒有說話了吧,估計已有十多年了吧,走,進屋,你我叔侄兩好好的說說話。”
餘猛攜其小女隨太公、太夫人等人進入廳堂之中,說說當年的往事及其家鄉的變化,尤其是太公談之於此思之心切。餘猛望着坐於旁邊的傑豪及其陳夫人和其他的姨太們,道:“表哥,表嫂。”
傑豪及其陳夫人只是點了點頭應聲道:“嗯。”
傑豪看着餘猛面對廳堂衆人,道:“我的這個表弟從小和我一起玩到大,記得小時候特別受到他的很多關照,也是這時候總是受到一些大齡的孩子的欺負,表弟總是爲我出頭,有一種俠義風範。”
“表哥是一個斯文人,不善動武,”餘猛停頓一會兒道:“表哥,目前西北疆域張格爾叛亂正緊,大清正是用人之時,愚弟想去西北戰場,爲大清立功。”
“對,你說的對,朝廷正是用人之時,爲兄會向朝廷舉薦,以表弟之能日後定會飛黃騰達。”
“我乃一介武夫,不會做官,只是爲我們這個國家盡一些微小之力罷了。”
“國家之安定靠的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武夫在前線浴血奮戰換來的。”
在成都書院南街有一個不大的戲園子,晨起之時都會聽到清脆的鳥鳴之聲,還有他們吊嗓子的聲音。大門打開隨之進入其中,一羣猴崽子們很是活躍,翻跟頭、練唱、扎馬步,師父坐於太師椅之上手握長鞭,不苟言笑很是嚴厲的樣子,這些猴崽子們對他是又敬又怕。今天他們要是練不好的話就用長鞭抽打,所以他們練習的都很賣力,生怕自己要是做錯了一個動作就得捱揍。但是這些孩子們總有他們那天真的習性吧,好耍貪玩。每天早晨都會被師父逼着去練早功,老師傅坐於太師椅之上,觀看着這些孩子們,一臉的嚴肅不善言笑。
“猴崽子們你們都給爲師練好了,要是你們之中有誰偷懶的那麼你們所有的人不許吃飯,都要受罰,都記住了嗎?”
這些猴崽子們成排的站着,齊聲道:“我們都記下了。”
“記下了就好,你們都下去練習去吧。”
在何苑之內,大家正在忙碌着搭建戲臺,掛紅張牌,管家站在一旁指揮戲臺周圍的擺設。太公、太夫人及其傑豪、陳夫人等人走出站於這戲臺之前觀望。管家苟才走上前低頭哈腰的笑道:“太老爺,太夫人。”
“苟才,這戲臺搭建的怎麼樣了?”太公詢問道。
“回太老爺話,基本完工,還請太老爺、老爺指點奴才。”
苟才帶領太公和傑豪及其夫人們跨步上戲臺,太夫人和陳夫人等衆位夫人站於一旁遠望着這湖光山色,如今在此搭建這戲臺。太公看着這戲臺之內的擺設,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對此我們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
“太老爺,奴才這就下去忙了。”
“好,你去忙吧。”
在苟才退下之後,夫人們四下觀望,太公和傑豪等人走出戲臺,坐於涼亭之中,下人們奉上茶。太公看着眼前的茶杯,而後望着傑豪,道:“豪兒,你看成都衆多戲院之中,你說我們應該請哪一家呢?”
“邱鴻儒吧,當年他的大鬧天空在京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給太后祝壽之時,太后也是對此是稱讚有加,而不知因什麼原因遷到成都,在書院街那邊起家收徒,”傑豪不假思索的提起此人,想必此人也是聲明在即吧。
“好吧,就這個邱鴻儒,那麼派誰去請他最合適呢?”
“就孩兒隨從二寶,此人辦事細心,孩兒比較放心。”
“爺爺,我也要去,”此時淑倩站於父親的旁邊,聽到此事之後在於一旁吵嚷着要去。
“他們是去辦事的,你去幹什麼?”父親餘猛坐於一旁道。
“不嘛,我就要去嘛,”此時餘猛也是無可奈何的道:“你看這孩子。”
“孩子要去就讓她去嘛,”太公很是親和的面對淑倩,道:“孩子,告訴爺爺,你去做什麼呢?”
“淑倩來成都這麼久了,都沒有出去玩過,再說兩位哥哥也不陪淑倩玩,一個整天關在書房之中不見人,一個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淑倩找不到玩的,淑倩就是想出去看看。”
“好,爺爺同意了,這個國治太不像話了,待會等國治回來了爺爺替你責罰他,好不好啊?”
“爺爺不要責罰國治哥哥了。”
“好,爺爺聽你的,不責罰治兒了,如果以後治兒欺負你的話要告訴爺爺哦。”
“好,淑倩會告訴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