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個月的期限,利息加本金,到時候還不還的話就卸下你的一隻手臂。”
元鵬只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這個房間,他的一些朋友早已在外面的大廳之中等候,見元鵬從中走出,走上前來道:“元鵬,你在裡面幹些什麼?讓我們在外面等了你這麼久。”元鵬坐在椅子之上,換上鞋子,站立而起,道:“我們的趕緊離開這裡,我們在路上說話。”他們望着元鵬那奇怪的表情,雖心生好奇也不好再問些什麼。
他們一起走出這個洗浴中心,他的一個朋友問道:“元鵬,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元鵬並沒有回答他的這位朋友,一邊走一邊沉思,很久之後才道:“我要打擂臺,一次性能賺多少錢?”
“就看有多能打啦,我有一個朋友爲了打擂臺被人打殘了,你可要想好了。”
“我要知道的是能賺多少錢?現在我急需要用錢。”
其中一個默默計算着,隔了很久才道:“至少是這個數字,”隨後伸出兩個指頭。
“二十萬,”元鵬看着他伸出的兩根指頭,道。
他只是點了點頭,元鵬卻立即搶道:“二十萬足矣,你們幾個應該對上海這個地方很熟悉吧,明天幫我聯繫,我明天下班之後就要去。”
“元鵬,你想錢想瘋了吧,你不要命了。”
“這是被逼的,我也沒得辦法,”元鵬等人回到工棚之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他走進房間之後是摸着黑走到自己的牀榻之前,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熟睡之中,不便開燈就只有如此了,其走路的步伐很輕,沒有什麼動靜,不便就此將他們吵醒。坐於牀榻之上脫下衣服和鞋子,隨後躺下蓋上被子,望着上牀的牀板,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呼嚕聲不斷或傳來幾聲咳嗽。
第二天,他們依然在工地之上幹活,這天沒有烈日當頭,天空是一片白茫茫,看樣子是要下雨啦。其涼風不斷,沒有以往那麼的熱。元鵬站在一旁看桌圖紙,手裡拿着捲尺,量其長短,並搬來一些鋼筋,用扎絲將豎立的柱子固定下來。這幾天,元鵬都在工地之上幹活,人也消瘦了很多,皮膚曬黑了很多,高擡着的膀子可看出他那健碩的身體,發達的肌肉。天空時而下着零星小雨。元鵬望着天空,道:“下雨啦。”
“我們快些幹,爭取在下雨之前完工,”站與旁邊正在忙碌的元昆道。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溼,像一個落湯雞。頓時,在工地之上所有忙碌着的工人都散去,躲在某個角落,仰望天空,雨下個不停,涼風吹來,感覺涼颼颼的。見這雨久未停,工地被迫停工。
工頭站於他們中間,道:“看這雨下個不停,你們先回去吧,好好的睡一覺,看這雨一時還停不下來,雨停之後就來上班。”
這些工人三五成羣的走回。元鵬冒着雨走在最前方,他的一些朋友追上前來,道:“元鵬,你走的也太快了吧。”
“電話聯繫好了嗎?”
“最近我有一個哥們花了兩萬多買了一部大哥大手機,等我回去借用他的手機給你聯繫一下吧。”
“好的,有勞啦。”
很快他們回到工棚。元鵬站於房門口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下一身的溼衣服,丟於盆子之中,坐於牀榻之上。不多久,元昆走進這個房間,元鵬站立而起,道:“叔父。”
“嗯,你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元昆站在元鵬的身前,看其很是嚴肅的樣子。
站與旁邊的一個工友道:“他都這麼大了,你還管着他,小心要造你的反喲。”
元昆只是笑了幾聲,面對這個工友,道:“你不知道,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貸,說是和他的什麼朋友做生意,最後虧得血本無歸,他的老爸就是不放心他,叫他到工地上來讓我看着他。”
“現在的年輕人的膽子也是太大了,高利貸也敢去借,”這人說完之後望着坐於牀榻之上的元鵬。此時的元鵬只是靜靜的坐在牀上,聽他們說些什麼,自己就是不說話,因爲這個時候是元鵬最困難的時候,手上又沒有什麼資本,沒有什麼發言權,這個他是知道的,只是隱忍不發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一個朋友推門而入,走上前道:“元鵬。我們可以走了,剛剛我打電話聯繫啦,一個兄弟剛剛發來消息,”而後取下腰間的傳呼機遞於元鵬。元鵬接過傳呼機看着發來的消息,隨後站立而起,道:“叔父,侄兒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
“外面在下雨,記住帶上雨傘。”
“嗯,我知道啦,”元鵬拿起放於門口的雨傘,和他的這個朋友走出房間,撐起雨傘走出工棚,坐上公交車離去。在酒吧的大門之外,有一個年輕人一直在等待。公交車到站之後緩緩的停下,元鵬和他的朋友一起走下。他的這位朋友向站在酒吧之外的那個年輕人走去,元鵬跟隨其後,站在這爲年輕人的身前。這位年輕人望着他的朋友身後的元鵬,道:“你就是元鵬吧。”
之後,元鵬走上前,道:“對,我是元鵬。”
“你來打擂臺。”
“是。”
年輕人拿出磚塊手機大哥大,抽出天線棒,撥打着號碼,放於耳邊,打通對方的電話,道:“老闆,我這裡介紹一個人來。”
“好吧,你叫他進來,”電話之中的老闆道,電話之中嘈雜聲不斷,過了很久對方纔掛掉電話。這位年輕人望着元鵬,道:“你跟我進來吧,我帶你去見老闆。”此人將元鵬和他的朋友帶進酒吧。酒吧的正中間就是擂臺啦,在酒吧的大廳之中,是坐滿了人,他們歡呼雀躍,看樣子很是激動的樣子,在擂臺之上有一個人滿臉是血,被拖下擂臺,其中一個壯漢站在擂臺正中間舉起雙拳是幾聲怒吼。一個女子坐在櫃檯之前,道:“調兩杯雞尾酒。”
調酒師活動兩下手中的杯子,推出兩杯雞尾酒,道:“美女,你的兩杯雞尾酒調好了。”
女子一口將一杯酒喝下,側過身去望着剛剛走進的元鵬,又面對調酒師,道:“剛剛進來的那個是什麼人?”
“也許是來打擂的吧,你看走在最前方的就是中間介紹人,”說完之後調酒師只是搖了搖頭。女子望着調酒師,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此人很難打贏擂臺之上的那個壯漢。”
“這年頭要錢不要命的人多的去了,看他個頭矮小,能站着走出這個酒吧就已經很是不錯了。”
元鵬和他的朋友緊緊的跟隨在此人的身後,左右的張望,之前元鵬是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對於什麼都是很好奇的。老闆站於擂臺之前,向站在人羣之中的那個人招了招手,此人帶着元鵬等人走上前去,將元鵬推上前來,道:“老闆,他就是來打擂的元鵬。”老闆上下打量着元鵬,心中有所疑慮,道:“你是來打擂的。”
“是的,”元鵬向前走了一步,道。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既然來了就沒有後悔兩個字。”
老闆望着身後擂臺之上的那個壯漢,剛纔那個人被這個壯漢打的是滿臉鮮血,拖下了擂臺,舉起兩個拳頭奔走於擂臺四周,怒視着站於擂臺之下的元鵬,一拳頭舉向前,傳出一個鄙視的眼神。老闆望着站於擂臺之上的那個壯漢,道:“看到臺上的那個人了嗎?”
“看到了。”
“上臺去打敗他,二十萬你我三七分。”
元鵬一句也沒有說,跨步上擂臺,翻閱攔繩進入,戴上拳套。旁邊的一個女子一手端着雞尾酒擠上前去看熱鬧,看看這個個子矮小之人是怎樣打敗那個自我爲是的壯漢的?裁判登上擂臺站於兩人的中間,分開這兩人數出三個數字“開始。”壯漢一拳直擊其面,元鵬雙手相護,被迫退於樁子,背靠着樁子,壯漢直逼而上雙拳不止,左勾拳右勾拳直擊其頭。元鵬緊縮着雙拳護其頭抵擋,一腳踹出,直蹬壯漢下腹,壯漢急退不住,就在此時元鵬逼上騰空躍起一掃腿打空落地蹲下又是一掃腿,壯漢不慎滑倒。裁判疾步上前推開元鵬數着“一、二、三,”壯漢爬起裁判退後,壯漢越步而上,一拳擊出。元鵬側身躲閃轉過一拳擊出,直擊其面,另一拳連續擊打其下腹,一腿擡起後踢,直踢其頭,壯漢頓時被打趴下。此時,壯漢很是艱難的站立倉促的出拳。元鵬轉身躲過拳風手柺子頂其頭壓下,退後幾步轉身側踢,只見壯漢飛出,仰面摔下擂臺。裁判很是興奮的奔上擂臺,握住元鵬的一個拳頭,舉起道:“元鵬勝。”元鵬面對擂臺之下的觀衆,臺下頓時歡騰,其歡呼聲不斷,呼道:“元鵬,元鵬。”他的這個朋友站在擂臺之下很是興奮的道:“元鵬,你太棒了。”元鵬只是面對他的這個朋友淡淡的一笑。
“元鵬,你好是微風,”超哥坐在這些人的身後,道。
元鵬望着這些人身後坐着的超哥,頓時驚訝了,道:“超哥,”也不知道這個超哥是什麼時候進入酒吧的?
“元鵬,你別那麼的驚訝,我是仰慕你的大名而來,”在超哥的身前站立一個身材高大而魁梧的大漢,此人戴着墨鏡,雙手放後,雙腳岔開,站的很是筆直,看着此人好像是一個外國人。超哥仰望着站在身後的這個人,面向站於擂臺之上的元鵬,道:“他是一個美國人,弗蘭克林,世界拳擊冠軍,如果你就此打到他,這二十萬現金都是你的。”隨後命人提出一個箱子,打開之時纔看到裡面全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