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用客氣,擡起頭來,”蘇妲己這才緩慢的擡起頭來。姜後打量着眼前的蘇妲己,心想道:“真是個可人啊!難怪王上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又說道:“妹妹上前來坐吧。”
“王上已經有三個月不上朝,爲了博取美人一笑王上這是煞費苦心,修建鹿臺,大興土木耗損其國力,後宮嬪妃對此也是憤憤不平。本宮希望你好好勸說王上,把主要精力放在朝廷之上,放在百姓的身上,這是本宮所希望的。”
“姐姐,我們都是女人,後宮不得干政,作爲一個女人就是要給自己的男人分憂,讓他感覺到一種溫暖,而不是誠心的給他添堵。”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宮執掌後宮,這是本宮職責所在。誰要是敢亂了這個規矩,到時候休怪本宮無情。”
“好吧,姐姐,妹妹告退。”蘇妲己起身退出中宮。姜後依然坐在原處,望着蘇妲己走出中宮的身影,很是傲慢的樣子,其臉色頓時難堪,道:“此等妖姬必亂我殷商,他日給她一個下馬威。”並吩咐身邊的女官記錄下他們今天談話。一天夜裡,姜後過五十歲生辰,太子武庚前來爲自己的母親做壽。太子武庚走進中宮,兩邊的宮女行禮道:“太子殿下。”
“免禮,”急忙的跨過高高的門檻,道:“母后。”
“庚兒”姜後旁邊有正宮的王妃,西宮的德妃,淑妃,惠妃,莊妃都來向姜後道賀,坐於兩旁打量着太子武庚,道:“太子長大了,真是一表人才,該給太子說一門親事了。”
“就是不知道那家更合適,今後還需要妹妹多多幫襯。”
“此事就包在我們身上,”太子轉身面對行禮道:“祿父向各位姨母問安。”
“一切安好。”
而後武庚面對姜後或是姜後之旁,道:“母后,怎麼不見父王?”
“你的父王忙於國事,稍後就來。”坐於旁邊的王妃打趣的道:“你的父王被那個狐狸精迷上了,目前脫不開身。”
“休得胡說,小心禍從口出,”而後站於宮門之外有一寺人傳話道:“王上到。”
姜後起身與衆妃跪迎,帝辛走進蘇妲己相守於旁。他們起身之後行禮道:“王上。”帝辛望着他們笑道:“你們都在呀,在就好。”衆妃禮畢之後看着旁邊的蘇妲己,臉色頓時變啦,他們心裡也許在想,狐狸精勾去了王上的心,她來幹嘛,是來向我們炫耀的嗎?口裡好似一陣罵罵咧咧,只是沒有出聲罷了,禍從口出所以他們對此纔有所收斂。蘇妲己走出行禮,道:“姐姐,妹妹來給姐姐問安啦,”而後叫來貼身丫鬟送上青銅四龍紋食盒,默默含笑道:“這是妹妹特意爲姐姐做的長壽麪,姐姐一定要嚐嚐。”帝辛在旁補充道:“這是愛妃親手做的,不容易呀,感覺味不對又重新做,反反覆覆做很多次。”
“妹妹可真是一個細心的人呀。”
“父王,”武庚上前來站於帝辛身前道。
“庚兒也在,”隨後帝辛坐上上位,蘇妲己和姜後陪伴在旁。帝辛飲下幾樽清酒,姜後一直在旁邊觀察着帝辛,帝辛對於這個蘇妲己是呵護備至,一手操刀割下一塊肉放於蘇妲己的碗中,讓她嚐嚐。一直冷落在旁的姜後道:“王上,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你就說,孤聽着。”
“你還記得前朝的桀嗎?從各地搜尋美女藏於後宮,日夜與妹喜及其宮女飲酒作樂,荒淫無度,遠賢臣親小人,最後夏亡被流放到南巢這個地方,前車之鑑王上不會不記得吧。”
“你放肆,難道你把孤比着像桀這樣的亡國之君嗎?難道你想幹政嗎?”帝辛很是憤怒的站立而起,將酒爵往地上一摔,怒視着姜後,在場的妃子頓時被嚇得面無人色,沒有誰敢爲姜後說話?
“臣妾知道王上胸有大志,擴大疆域,勵志做一個堯舜之君,但是反觀之王上所任用之人,費仲,市井之人;惡來,是一個奴隸,都是重利的小人,廢商容,箕子等賢臣,聽不進去羣臣的建言一意孤行,王上。”
“孤繼位以來,我殷商已是搖搖欲墜,孤用其纔不避權貴,強軍事財政,東征東夷有蘇氏臣服達到中興之象,又攻打南方九苗,將疆域擴張到長江流域,孤之功可比三皇五帝,”坐於旁邊的蘇妲己道:“姐姐是誤會王上了,王上任用費仲是爲了牽制其他諸侯國及其朝中權貴一支獨大。惡來,飛廉二位將軍雖出生卑微,甚至是奴隸,但是英勇好戰,他們感念王上的恩德,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
“還是愛妃懂孤。”
“王上,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啦。”
姜後起身行禮轉身離去,此時帝辛的臉上略帶怒氣,道:“你們都回去,太子留下。”其他衆妃先後離去,只剩下太子武庚。蘇妲己站於帝辛的旁邊,道:“王上。”
“愛妃,你先回玉晨宮,”蘇妲己起身行禮離去。太子武庚不知其所以然站在原地,道:“父王。”
“庚兒,過來坐在爲父的旁邊。”帝辛一手拿起旁邊的酒爵,盛一些酒倒於酒爵之中,移到太子的身前,道:“你來評價一下爲父是一個怎樣的君王?”
太子武庚喝下酒爵之中的酒,鼓起勇氣道:“父王大志於天下,博學強識,開萬里之疆域。兒臣只想勸父王,善納衆臣建言,遠女色,成就千古之君。”
“庚兒,你和孤最像,是要繼承大統的,不可有婦人之仁,放長遠的眼光,雖過在當下利在千秋,是非功過就給後人評說吧。”
“孩兒記下啦。”
“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去冀州磨鍊自己,以後你就會知道爲父的良苦用心。”
大夫費仲走進蘇妲己的玉晨宮,觀察費仲的面相不是一個善良之輩,尖嘴絡腮鬍,頭頂高冠,形容猥瑣,一看就是一個奸詐之徒。費仲走進之後,道:“娘娘。”
“費大夫,請坐吧,”費仲這才走上坐於簾帳之外,道:“不知娘娘叫來微臣所爲何事?”
“我雖爲王上寵妃但在後宮之中並不順利,處處掣肘,你說我應該怎樣做才能擺脫這些牽制?”
“廢后,一越而上成爲後宮之主。”
“姜後溫良賢淑,你說廢后會不會對姜後不公。”
“後宮之中明爭暗鬥,若是有所顧慮,再之你得寵只是一時,當你失勢之時他們就會羣起而攻之,後宮包括朝廷那些所謂的正義的大臣,到那時候你就是砧板之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姜後也會隨大衆之意,對你沒有任何的同情之心。”
“好,”蘇妲己面向站於旁邊的宮女,道:“賞錢二十罐。”
“謝謝娘娘賞賜微臣,微臣倒是有一計,將此八寶粥喝下,裡面有毒但不會傷及你的性命,藉此了栽贓姜後,加之微臣保立娘娘爲後,大事可成。”
帝辛一個人坐在酒池邊,旁邊還放着一個酒爵,好像一個人喝悶酒,爲了取悅蘇妲己他可真是煞費苦心啊!這個時候,一個宮女正要闖進酒池,但是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所攔住,拔出腰刀很是威武的樣子將其唬退。但是這個宮女很是焦急的樣子,呼道:“奴婢要見王上,蘇妃娘娘快不行啦。”帝辛聽到此話之後急奔去,顧不得整理衣冠,道:“愛妃怎麼樣啦?”
“娘娘回宮之後,喝了中宮送上的八寶粥之後一直鬧頭痛,王上,你快去看看吧。”
帝辛急忙向玉晨宮奔去,口裡一直唸叨,“愛妃。”進入蘇妲己的寢宮,坐於榻旁。此時的蘇妲己已經是昏迷不醒。帝辛守候在牀榻旁,道:“愛妃,有孤在此你不會有事的。”隨後向帳外嚷道:“快傳太醫,若是治不了愛妃,孤要你們的命,還不快傳太醫,快傳太醫。”太醫忙奔於玉晨宮爲蘇妲己診脈,道:“王上,娘娘脈搏微弱,可否近觀。”
“可,”太醫走近觀察蘇妲己的面相,道:“娘娘這是中毒了,如此下毒之人不是老手,臣可開一劑藥可緩解體內毒氣排出。”
“快開吧。”
“是,臣這就開,”而後帝辛叫來費仲,道:“封鎖中宮,不準任何人出入,孤給你三天時間查清,否則你就不要來見孤啦。”
“是,微臣這就去查。”
封鎖中宮,不準任何人進出,中宮一時之間冷清了許多,侍衛站於宮門之外,只有費仲纔可以進出。三天後蘇妲己才初醒過來,帝辛走進道:“愛妃,你醒了,可嚇壞孤啦。”
“王上,姐姐賢良淑德,你不要怪姐姐,姐姐是不得以才做下此糊塗之事的。”
“你還提這毒婦幹嘛,孤要廢了她。”
“王上,你們也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吧,念其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之上就放過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