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不管老婦怎麼去說,葉志超還是嚴詞拒絕,對於旁邊的風塵女子他是漠不關心。
“好,好,不需要,不需要,”老婦很是尷尬的下樓。離自己的老家越近,感覺到這裡很親近,因爲快要到自己的故土,快要見到自己的親人,歸心似箭,遊子之心,離家已久的他盼望能夠早日迴歸故土,一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寒氣透窗而入,霧氣是那麼的朦朧像是給這個小鎮蒙上一層薄紗。葉志超走出這個房間,走出這個旅社,到客運車站坐上回歸故里的客運車。
自己的老家開始變了模樣,反倒有些陌生了,房子後面的山還是原來的山,天空依舊是那麼的藍,就是多了一些新房子,但是少一些人氣,土地荒蕪長滿了雜草,蓋沒了自己的腳。這麼多的新房子居然沒人去住,只有等到過年的時候這些小小的村莊才稍稍有了人氣。葉志超的爺爺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有幾塊薄田還有一些牛羊。葉志超站在院子之中家裡又沒有什麼人,也許他的家人外出務農活了吧,要等日落西山纔回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這個村莊顯得如此的安靜,大廳之中的燈光顯得是那麼的暗淡。葉志超和自己的爺爺奶奶坐在八仙桌之上共進晚餐,爺爺擡起頭來又老了很多,暗淡的燈光之下看着他那滿臉的皺紋,幾年沒有回來他們卻老了很多,甚是心痛。
“志超,聽說你在成都耍了一個女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葉志超滿臉愁腸的道:“也許是她要求太高,又加上我與她的年齡不合適,沒什麼發展。”
“是啊,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我們都在爲你着急呀,明天我帶你上街認識一個人,他在給你介紹,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女方已經到家裡來了,你又不回來,我這裡有他的電話,今年過年你必須把婚結了。”
葉志超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沉寂在暗淡的燈光之下。
小鎮雖然沒有大城市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也沒有大城市那麼多的人流 ,但是小鎮也有小鎮的熱鬧,一條街道上是人滿聚集,圍觀新鮮事情倒是也不少。在農村,他們都起來的很早,延着鄉村公路走去,便是通往小鎮的大道,在這裡來往的車輛很多。葉志超攙扶着他的爺爺,上了停在路邊的鄉村客運車。
“大爺,這是你的孫子呀,”坐在旁邊的老婦望着老大爺旁邊的葉志超,喜笑顏開的道。
“嗯,是。”
“嗯,你的孫子可真是孝順,在什麼地方工作呀?”旁邊的老婦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
“在成都上班。”
鄉村客運車不是很大,其實就是一輛麪包車,要不是逢場的時候車內的人會空了很多,裡面坐有十幾個人就算已經是不錯啦。逢場的時候裡面卻擠滿了人,鄉村客運車在通往集市的交叉路口停了下來,車門拉開,葉志超攙扶着他的爺爺慢慢的下了車。
“葉鬆成,”一個大爺坐在店鋪的門口,望着走在人羣之中的老大爺還有葉志超,老大爺如同今天的天氣一樣,是那麼的陽光,步伐很是緩慢的向這個店鋪走去。
坐在店門口的老大爺起身走進店鋪之中,拿出一把椅子放在旁邊道:“坐,坐。”
葉志超的爺爺這才坐了下來,面迎暖陽,葉志超站在自己的爺爺身後。這位老大爺打量着站在他爺爺身後的葉志超,道:“這是你的孫子吧。”
葉志超面帶笑容,彎腰行禮,道:“大爺,”葉志超和元啓從小一起長到大,身上自然的沾染上元啓的書生氣息,行儒家的禮儀,頗有儒家的風範。
“真是一表人才呀,”葉志超是如此的彬彬有禮,老大爺在一旁讚歎的道。
此時葉志超的爺爺並不是因此很高興,而且是憂心忡忡,反而增添了一些愁容,道:“他在成都廠裡面上班,工資不是很高,”說完之後長嘆一口氣。
“是啊,他現在雖然賺不了多少的錢,但是在結婚之後兩個人一起賺錢,一起撐起這個家庭,有了這種責任心他就會想到怎樣去賺錢,所以說啊!這人啊只是看到他現在,卻看不到他的未來。我這裡有一個女子和他的年齡相仿,家裡的條件也不錯,今天過節,我想她已經回來啦,不如現在就約他們一起見個面,如果兩個人合適那麼這事情也就談成了,如果不合適我再來幫他找,”此時的葉志超已經是很累了,同時他也受不起感情的波折,隨便的找一個人結婚,也不再想去挑三揀四了。
葉志超通過大爺的介紹,與一個叫小紅的女孩子在小鎮之上見面,因此定了終身。小紅和他一樣,有過失敗的感情,正如他的一個朋友所說,一個女人到了這種年齡還沒有嫁出去,不外乎有三種原因,第一個就是眼光太高,很多相親或者求偶的對象她都看不上;第二種原因就是自己身體因素或者性格孤僻,很多人接受不了,第三種原因就是感情的失敗,到了這年齡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第二天小紅和葉志超一起到了成都,一起工作。
兩家公司聯姻,元啓和陳程的婚事是通過兩家的家庭背景撮合在一起,在也就是家庭婚姻同樣也是政治婚姻,對於此元啓還矇在鼓裡,一點也不知道,直到登上報紙和雜誌。此時的元啓是拿着報紙氣沖沖的走進他父親的辦公室。
“爸爸,這是爲什麼?”說完之後將手中的報紙“啪”丟在辦公桌之上。
他的父親拿起這份報紙坐在辦公椅上道:“你和陳程這個女孩子不是很合適嗎?門當戶對,他有什麼配不上你的。”
“門當戶對,父母包辦婚姻,那是封建舊制,我和蘇玲在一起誰也分不開,除了蘇玲我誰也不娶。”
“這個公司以後就是你的了,我們都老了,如果沒有很好的後臺包括我們這個公司,公司的輝煌也就無望了,你說蘇玲能夠幫到你什麼,優劣相比當選其優,劣中選次劣。”
“我只想和蘇玲在一起過着一種平淡的生活,不想接受你們的安排變成木偶。”
“你好糊塗,如果你的生活困窘她還會和你在一起嗎?我辛苦的大半輩子就是爲了你,我所做的不是希望你能夠辛福,出入有面子嗎?”
“爸,我和蘇玲在一起兩年了,感情用金錢是無法衡量的,金錢對於我來說是身外之物,家庭的和諧,感情的永恆纔是我和她在一起唯一的目標。”
“兒子,爲父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不想就此毀了你自己,你和陳程之間的婚事一音釘錘了,希望你不要讓爲父失望。”
蘇玲坐在檢驗室內務,桌子之上擺放一張報紙,淚水像雨滴一樣一點一點的滴在這報紙之上,哭的是那麼的傷心。在她身後的同事都在議論元啓另尋新歡的事情,議論之中還帶有諷刺的笑聲。元啓和陳程即將要結婚的事情登上報紙大家都知道了,包括在場的陳老師和馬老師。蘇玲忍不住哭出聲來,跑進洗手間。
馬老師站立而起,道:“蘇玲,蘇玲,”叫來她要好的朋友道:“快去看看,”肉圓子走進洗手間之內安慰哭得正傷心的蘇玲,半許,蘇玲才走出,站在馬老師的身前道:“馬老師,我沒事了。”
“ 既然元啓另尋新歡你就不必爲他傷心了,忘了他吧,你是個那麼優秀的女孩子,除了元啓還有很多帥氣的男孩子排着對的喜歡你呢,元啓喜新厭舊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