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兒現在還有的治嗎?”元浩民站於一旁望着曲師孃問道。
“還有得治,先打一碗清水來,將竹葉浸泡在清水之中。”元浩民走出到自家的後院的一大片竹林之中,採摘一些竹葉摘下幾片泡在清水之中,端了過來,道:“你看這個行嗎?”隨後將泡有竹葉的清水放在她眼前的案桌之上。曲師孃用手指夾出一張杏黃紙,將其點燃投入這碗清水之中,將漂浮在清水之上的竹葉扔掉,端起給元浩民,道:“快給他服下吧,口服。”這個時候的元鵬的口是緊閉,已經是服不下什麼藥啦。他的父親將元鵬扶起,曲師孃坐在一旁伸出一手按住他的下腹,元浩民站在一旁將他緊閉的口辦開,硬是把這碗清水給他灌下。元浩民站在一旁灌一點,曲師孃按住他下腹的手用力向下按,一點一點的將這碗清水灌下,而後將他平躺在牀上,蓋好被子。曲師孃這要走去,又道:“不出意外的話元鵬明天就會醒,讓他好好的睡一覺,不要去打擾他。”
第二天,元鵬如夢初醒,睜開眼睛望着坐在一旁的母親,道:“媽。”
“鵬兒,你醒了,可把我們急壞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這是怎麼啦?”元鵬躺於牀榻之上左右的望了一望,道。
“你已經昏迷了三天,肚子一定是餓了吧,想吃些什麼?媽媽去給你做。”
“我想吃兩個雞蛋。”
“好,你先在這裡躺着,我這就去給你做。”元鵬的母親站立而起,望着躺在牀上的元鵬,轉身下樓拿來兩個雞蛋,下廚房。元鵬坐起在牀頭,望着四周被粉刷的很白的牆。他居然昏迷了三天,如今可算是撿了一條性命回來,猶如重生。元鵬兩眼呆滯的望着牆壁,回想起他去文慧家中所看到的那一幕,難掩心中的悲情,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聽到有人上樓來,元鵬立即擦去兩邊的淚水。他的母親手裡端着一個碗,碗裡還放有兩個雞蛋,放於元鵬的牀榻之前的案桌之上,道:“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的,”元鵬望着他的母親的那一臉憔悴的樣子,兩鬢增添了少許的銀髮,這是歲月不饒人呀。這個時候他的母親轉身下樓,元鵬穿起衣服,看着案桌之上那碗中的兩個雞蛋,剝去殼,一點一點的吃下,站立而起望了望自己身後的牀榻,退後幾步下樓,走出房屋。他的父親坐在院子之中的凳子之上,旁邊還砍有很多的竹子,手中的篾刀將這些竹子劃成片,又劃成竹絲不知在編些什麼?元鵬坐於他父親的旁邊,問道:“父親,你在編些什麼?”
“揹簍,已做家中備用,”他的父親忙碌一會兒望着坐於旁邊的元鵬,道:“鵬兒,你的病好了,我這裡有一筐雞蛋,等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曲師孃家,人家治好你的病,我們總的感謝人家。”說完之後,元鵬的父親停下手中的活,將竹子和篾刀放到一邊。元鵬提起旁邊的一筐雞蛋,和他的父親一起起身,望着廚房之內,道:“小芬,我和鵬兒先出去一下,要中午才的回來。元鵬喜歡吃包子,蒸幾籠包子嘛。”
“我曉得了,你們先去嘛,早些回來。”
“知道啦。”
元鵬和他的父親緩緩的行走在道路之上,一路上,這父子兩人的話很少,也沒有說什麼話,兩人延此道路行走進入村下的崗子村,來到曲師孃家的大院之中。曲師孃出門迎接,看着元鵬手中提着的那一筐雞蛋,笑道:“你看來就來了還送什麼禮呢?”
“你治好了元鵬的病,我是來感謝你的,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這禮你一定要收下,家裡窮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說完之後面向站於身後的元鵬,道:“鵬兒,快來給師孃磕頭。”元鵬這才走上前,望着站於身前的曲師孃,正要曲膝而跪,被曲師孃立即扶起,道:“如此大禮恐我擔當不起,元鵬快起,快起,我們進屋詳談。”隨後看着旁邊的那一筐雞蛋,道:“這筐雞蛋我先收下了。”曲師孃將元鵬和他的父親請進堂中,坐下望着他們二人,道:“你們二人請坐。”元鵬和他的父親坐在一旁。曲師孃先是打量着坐於他的父親旁邊的元鵬,而後面對他的父親,道:“元鵬的命還真大了,昨夜我夜觀天象,才發現元鵬有文曲星護體,才逃過這一劫,但是這個雲南巫山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註定還有一次生死劫,這一劫過去之後元鵬必定大富大貴,因爲在他一旁有貴人相助。”
“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呢?主要不在外面惹事生非我也就放心啦。”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至於他有多大的成就我們是不可預測的,我也在觀察他的面相其前額高挺,耳垂厚實,是大富大貴之相。”隨後站立而起,站於案桌之前,在案桌之上拿起杏黃紙,包成三角形。曲師孃拿出這個杏黃三角包,站於元鵬的身前將其遞出,道:“將它戴上吧,可助你逃過下一個的生死劫,任何邪祟之物不能入侵。”
元鵬接過這個杏黃三角包,也不知道這裡麪包的是什麼,就把它戴在脖子之上。年還沒有過完,元鵬就開始起程回到上海,回到上海之後的元鵬去了一所大學。元鵬望着這所大學的校門,隨後緩緩的走進,望着周圍這些進進出出的學子,一路打聽尋找到校長的辦公室,敲門而入坐於辦公桌之前,望着坐於身前的校長。校長這才擡起頭來,道:“你就是元鵬,是什麼學歷?”
“高中學歷。”
“那麼你想報什麼專業?”
“我想報商學院的經濟與管理專業,在我來這所學校之前對於貴校的情況瞭解一些,經濟與管理這個專業比較適合我所以選擇這個專業,但是我在外面上班,來學校聽課的時間很少,我想問一下可不可以通過自學參加學校的統考和校考拿畢業證。”
“可以,但是我校在七月份準備一次統一性的高考,到時候你要來我校考試。”
“好的,我知道啦,”元鵬起身正要走出,校長望着正要走出的元鵬,道:“快去找你的班主任報名吧,記住是一年級八班。”
“謝謝校長,”之後元鵬退出校長的辦公室,走出找到一年級八班的班主任,報了名,並且買了一些書走出。元鵬是想通過這次深造拿到某所大學的畢業證,升職加薪。在元鵬離開老家的那天晚上,他的父親對他說了很多的話,道:“雖然我們這個家很窮,鄰居都在笑話你沒得本事,家裡窮了連親戚都很少來走動,門庭冷落,但是志氣不可滅,元鵬,你要爲這個家爭口氣呀。”父親所說的這些話元鵬一直銘記在心,所以他要證明個世人看看,讓看不起他的人對他有所改變。
這個時候,黃磊也是剛剛下班。黃磊下班之後回到家中。此時掛在他的腰間的傳呼機不斷的震動。黃磊取下腰間的傳呼機觀看。夢潔走進之後看着坐於牀榻之上的黃磊,道:“老公,剛纔是誰在呼你呀?”
黃磊坐於牀榻之上,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傳呼機,道:“是我的表妹小薇,他說等兩天要到上海來。”
“她和她的那個男朋友分手了,兩個人生活的怎樣嘛?”夢潔走上前坐於旁邊,望着黃磊道。
“兩個人過得是稀裡糊塗的,至於過得怎樣我也就不知道啦。”
“你不是要將她介紹給元鵬嗎?元鵬到上海啦。”
“她野得很,恐怕元鵬駕馭不了她,先看看嘛,等我下樓去給她打電話之後再做安排。”
“樓下的超市之中就有一個電話,先下樓去給她打一個電話再說嘛,”黃磊起身穿上鞋子面向夢潔,道:“我先下樓去給她打電話。”
夢潔擡起頭來,手裡還捧着一本小說書,望着站於門口的黃磊,道:“你去嘛。”隨後繼續埋下頭,看着小說書。黃磊轉身走出這個房間,關上房門,下樓去站於超市的門口,仰望着天邊的圓月,從衣袋之中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含於口中,又拿出火柴,拇指推出捻出一根火柴,將其擦燃,將含於口中的煙點燃,吸一口吐出煙霧。天降霜白,使這個夜色不是那麼的暗。黃磊將抽完的菸蒂丟在地上,用腳將其踩滅,走進一個超市面對站於櫃檯之後的店長道:“我打一個電話。”
“你打嘛,就在裡屋。”
黃磊走進之後,提起電話給小薇打電話,道:“小薇,你說你等兩天要來上海,是什麼情況?”
“嗯,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了所以等兩天要來上海找一份工作。”
“分了也好,等你來上海我給你介紹一個,比你現在這個男朋友要好。其實我早就勸過你,你的這個男朋友整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是不會長久的。”
“他叫什麼名字?”電話之中的小薇有些着急了,迫切的想知道黃磊給她介紹的這個男朋友的一些情況。
“他叫元鵬,不過這個人有些老實,適合和你一起過日子。”
“好吧,先等我到上海看了之後再說嘛。”
“嗯,等你來上海了給我打一個電話。”
“嗯,好的。”小薇掛掉電話之後,緩步的走出打電話的小賣鋪,向自家走去,收拾好行李準備後天出發。兩天之後,小薇拎着行李包離開老家。這天天還沒有大亮,卻很早的起了牀,到客運站上了客運車。客運車很是緩慢的駛出站臺,在道路之上快速的行駛。天漸漸的亮開,家鄉的山,家鄉的水,還有遠處的房舍和村莊。小薇坐在客運車之內,向窗外望出,讓她時不時的回憶起以往的事情,那種傷痛永遠的埋藏在心裡,沒有向任何的人說出。小薇是一個很是好強的女子。如果他是一個男孩子的話,其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可惜錯生了女兒身,難免會受到一些感情的束縛,不是那麼的放任自流,這就是一個女孩子天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