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讓她是段越越呢?誰讓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呢?多年看電視以及小說的經驗告訴段越越,帥哥哥越是這麼對她就越有鬼。
本着那份好奇心,段越越決定:此生定要賴死帥哥哥!
一路上,段段都是這麼想的,打定主意後便決定擬定一項死纏爛打的計劃。但是她還沒回到布莊,計劃還沒來得及實行,腦袋就受到了重重一擊。
昏迷前,段越越再次哀嚎:尼瑪這坑爹的招數能不能換個啊?她的頭不是鐵經不起打啊!
……
很好,這次綁架她的人是那十二歲的小太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綁架人的招數都如出一轍。
段越越憤憤地看着面前正在鎖眉深思下步棋該如何走的落壁軒。
“喂!你到底綁架我來做什麼?”別告訴她,這個十二歲的小P孩也要學皇帝美人跟她告白!
小太子皺眉,頭都不擡一下,淡淡的對站在身旁的手下說道:“太吵了,堵住她的嘴巴。”
段越越瞪眼:“你這小P孩懂不懂尊老愛幼啊?雖然我不是很老但怎麼說也比你大,你……唔唔唔……”接下來的話都被一塊破布塞進了肚子裡。
段越越欲哭無淚,這塊布有沒有消毒過啊?她的雙手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且看那小太子,一副不破了這盤棋就死都不會跟她開口說話的模樣。她深深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考慮小睡一會?到時候也好有精力半夜逃跑?
段越越正想着,只見落壁軒舉着的黑色棋子終於落下,吃掉整片的白棋,緊皺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來。
命人收到棋盤,他在段越越面前坐定,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她,最後得出一結論:“嘖嘖,就這模樣也想迷惑我父皇?”
段越越瞪他,她纔沒有想迷惑皇帝美人,但是什麼叫這模樣?
落壁軒拿下塞住她嘴巴的破布,一臉懶散淡漠的模樣:“段越越,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聽本太子的命令辦事,二是去給姬月陪葬。”
“有第三個嗎?”段越越訕笑。給這惡毒小太子辦事等於慢性自殺啊!
“有。”鳳目微揚,太子笑的好不妖魅,“去殺了落君煌。”
“帥哥哥?”段越越皺眉,“帥哥哥怎麼說也是你親皇叔,爲什麼要殺他?”
“這你不必知道,三個選擇必須選擇一個,否則……”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故意麼有說下去。
段越越咽咽口水:“帥哥哥武功那麼高強,就算我想殺他也接近不了他啊。”這一刻,段越越深深慶幸落君煌趕她離開。果然帥哥哥就是有先見之明啊!
落壁軒打打哈欠,似乎有些乏累的說道:“這麼說,你是選擇第三個了?”
她沒有選吧?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落君煌會心甘情願的死在你手裡。”他冷笑,使得整張臉都顯得微微扭曲。
段越越在心底無限扼腕,這真的只有十二歲嗎?
但是此刻,段越越還未能理解到十二歲的小太子真正陰狠的一面。只知道落壁軒給她吃了顆慢性毒藥,段越越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毒藥會不會有副作用?比如會造成她以後不能生育等問題?
結果是她被落壁軒踹出了太子府。
落壁軒告訴她,一個月之內必須接近落君煌,否則就等着毒發去給姬月陪葬。
想到那張妖魅的小俊臉對她說:“說不定皇叔會很期待有人給姬月陪葬呢。”段越越就一肚子的惱火。每個人都把落君煌說的那麼癡情,可是如果他對姬月真的癡情爲什麼還要娶彥舞?
離開太子府走了不遠,便見一道黑色身影跳牆躍進太子府。如果是平時,段越越肯定大呼三聲:輕功啊!然後淡定離去,但是倘若她剛剛沒有看錯,進去的人應該是彥楚歌。
“他去太子府做什麼?而且走的還不是正門。”段越越嘀咕着,當下腦海裡便浮出兩個字:盜竊!
莫不是她那可憐的師兄因爲騎馬的意外賠光了銀子,所以來太子府盜點日常花費?
半夜,寂靜的大街上,段越越如此YY着彥楚歌。
突而又一道人影閃過,擋住了段越越的去路。段越越頂着月光看清來人,是赤魅。
“你怎麼會來這裡?”段越越皺眉,對這個冷血的女子有股難以言喻的忌諱。
“陛下命我來尋你,姑娘請速回。”赤魅依舊面無表情。
“這不是正準備回去麼。”段越越擡手用手背掩嘴打哈欠,鬧了一天還真困死了。
但是,赤魅在看見她手心時,臉色一變,嘴巴里蹦出兩個字:“蝕心!”
“嘎?”段越越打哈欠的動作頓住,“你說什麼?”
“沒什麼,姑娘請回。”僅那麼一瞬間,赤魅便恢復了表情,只是看向段越越的眼神怎麼看怎麼複雜。
等到段越越回到布莊的時候,才知小白已經被接回了君親王府。她推開房門,只見落淵正趴在桌子上睡着,燭光映襯着那張驚世絕倫的容顏,讓段越越深深感嘆,如果他沒有那副病態的體質,是不是也可以威儀八方?誰能想到落王朝的皇帝身體會虛弱如此地步?倘若不是如此,太子是否也不會有這麼小就想謀權篡位的野心?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想取他性命,應該會很難過吧?
在他面前坐下,段越越睨視着這張略顯蒼白的容顏,突然有些同情起他。
睡夢中的落淵眉頭緊皺,想來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段越越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去幫他撫平眉頭,卻在伸手還沒觸及到他的時候,一顆石子從門外飛進狠狠的打在段越越的手上。
“哎呦!”段越越痛呼,狠瞪一眼站在門外的赤魅,“你幹嘛打我?”
“不許碰皇上。”赤魅冷聲,不帶絲毫情緒,看來是認真的。
段越越的這一聲痛呼也成功的喚醒了皇帝美人,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見站在面前的段越越,臉上露出放心的神情:“越越,你回來了。”
段越越輕輕皺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
“朕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所以讓赤魅去尋你。君煌……找你做什麼?”最後一問,他似乎有所顧忌,尤其是他看見段越越的脣瓣還遺留的血漬。
可是段越越卻沒聽出來他問的是什麼意思,忿忿的灌下一大口茶纔開口:“他找我還能做什麼?跟我炫耀他的未來老婆唄!”想到彥舞她就有氣,尤其是帥哥哥還那麼冷淡的叫她以後別再出現在他面前。
聞言,落淵垂眸沒有答話。今日出宮前就有探子回報,彥舞唆使落君段來看段越越,落君煌自然會隨同一起。按照落君煌的性子,斷然不會在這時候去找段越越,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越越,你隨朕入宮吧。”他微笑,深情滿滿的望着段越越。
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此刻迸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這要放到現代,再配個鑽戒就是求婚了吧?段越越如是想到。
但是,她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赤魅已經一鞭子揮過來隔斷了他們的距離,冰冰涼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陛下,該回宮了。”
落淵蹙眉,卻沒有輕責她的違逆,只對段越越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朕改日再來看你。”
“嗯。”段越越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點頭。
雖然赤魅的石子砸的她的手到現在還麻麻的,不過看在她此刻幫她解圍的份上,姑且原諒她吧!
送走了皇帝美人,段越越便撲到牀上倒頭就睡。折騰了一天困死她了,中毒的事明天再想唄,反正是慢性毒藥,一時半會死不了。
可是她卻不知此刻站在布莊門外的兩人早已知曉這一切。
黑夜裡,輕輕淺淺的咳聲溢出,落淵的臉色比起方纔更顯得蒼白。赤魅上前扶住他,一臉擔憂:“陛下,您必須儘快回宮讓太醫診治。”
落淵擺手,脣邊泛起一抹苦澀:“這副身子骨雖然虛弱,但至少還不會喪命。”何況他此刻擔心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身體的問題,直視赤魅的瞳眸,落淵厲聲問道,“方纔你一度不讓我碰越越,是不是知道什麼?”
赤魅抿脣,淡淡道:“她中了蝕心之毒。”
蝕心!落淵的神情明顯有了異樣,片刻之後傳出一陣憤怒、悲切的苦笑:“呵呵呵……蝕心,又是蝕心,好一個蝕心!”
“赤魅是在太子府附近遇見段姑娘的。”赤魅小聲補充,瞬間蒼白了皇帝的臉。
太子府,那麼下毒的人便是……碧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