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纔成就真氣不久的白彥,他的實力,赫然是比在場的每一個頭領,都要來得強橫!
當這些頭領們信心滿滿的接住那倒飛回來的椅子的時候,蘊藏於椅子當中的力量,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強橫無比的力量洶洶而動,朝着他們的身軀當中灌注進去。
幾個頭領當中,強一些的,只是身形搖一搖,而弱一些的,則是直接後退了好幾步——最弱的那個人,更是幾乎要退到議事堂外面,才勉強卸掉了這強大無比的力量。
但無論他們當中的強者還是弱者,他們當中都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證自己手中椅子的完整。
——當所有力量的餘波都徹底散掉之後,這些頭領們的手中,便只剩下一手的碎木渣子。
“怎麼可能!”而到這個時候,這些 頭領們仍未回過神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此時所經歷的一切。
轉瞬之間就成就真氣也就罷了,但偏偏,才一剛剛成就真氣,白彥的實力就比已經成就了真氣數年,甚至於數十年的他們還要來得強橫,這叫他們如何敢相信着一切?
他們齊齊的一擊,被白彥完美無比的化解,而白彥的還擊,就算是分開落到他們不同的人身上,他們也沒辦法徹底的將之化解——這樣的現實,足以說明,他們不但在真氣和氣血上和白彥有着明顯的差距,而在對力量的掌控上,他們更是和白彥有着顯著無比的差距。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相當荒誕的現實。
畢竟,不管是腦子還是力量,都是越用越熟練——同爲真氣境,在真氣境這個階段數年數十年的人,他們對真氣境力量的把握,也更爲的準確,對力量的運用,也更加的精妙,更擅長於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效果。
這就如同是燒製陶器的師傅一般。
同樣的一捧陶土,交給新入行的陶器師傅,那他就只能小心翼翼的照本宣科,生怕是火候控制出了差錯,以至於這一次燒製陶器失敗,對於這樣的人而言,能夠將陶器燒製出來,那就算是成功。
而另一個在陶器這一行精研日久的老師傅,雖然牙還不至於能夠做到將陶器變作瓷器的質變,但有了多年的經驗之後,他對陶土的性子,必然是爛熟於心,對火候的把控,亦是信手拈來,雖然最後他所燒製出來也只是陶器,但這老師傅燒出來的陶器,卻必然比新入行的人燒製出來的陶器更加的精美,也更加的實用。
武者對真氣力量的運用,亦是這個道理。
一個剛剛成就真氣的人,剛剛接觸到這種力量的人,他對真氣這力量的瞭解,對這力量的把控,又怎麼可能超過那些在真氣之境浸淫了數年數十年的人?
再如何天資縱橫的人,在剛剛成就真氣的那一段時間之內,他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必然是低到離譜,甚至於在這個階段,一部傷了根基,在真氣境中墊底的人,都能夠趁着這個機會,教訓一番這些剛剛成就真氣的人——在武者的世界當中,這可以說是一個常識。
然而這世界上,常識這個東西,就是用來打破的,總是有那麼一部分人,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挑戰其他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毫無疑問,現在的白彥,就是這種人。
龍虎存身經這強大無比的修行功法,給白彥鑄就了渾厚無比的根基,帶給了他強大無比的氣血,以及沛然無比的真氣,使得他纔剛剛成就真氣的時候,所能夠動用的力量就不遜色於那些積年的真氣武者。
再加上那圓滿的龍虎樁,令白彥對自身的掌控能夠臻至圓融入微的完美境界,令那準確無比的把握住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同時,多種達到了圓滿的武技,又能夠令白彥切實的掌握住自己身上每一分每一毫的力量。
如此種種之下,這才造就出了白彥這樣一個超出常識認知的存在。
“現在,你們能乖乖坐下來聽我說什麼了嗎?”白彥這才施施然的看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一衆清水軍頭領,“哦,對了,現在的話,你們若是想坐,就只能坐在地上了。”
“你……”一衆頭領們都是羞憤無比。
說,他們說不過白彥,打,他們也 同樣不是白彥的對手。
除非是不要臉面的負氣而走,否則的話,他們現在就只能老老實實的,什麼也做不了。
“白先生,還是說正事吧。”邱林豔咳嗽了一聲,及時的將氣氛給拉回來。“驅逐了世家之後,西城區必然會受到世家的聯手抵制,成爲一個被遺忘的角落——我們清水軍的今天,就是西城區的明天,我以爲我們的立場,天然就是一致的。”
但白彥這個時候,卻依舊是搖着頭。
“我說過,辦法我是有的,但我卻突然不想說了——現在的清水軍,沒有一丁點兒的心氣,那就算是得了我的法子,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於局勢沒有任何的意義。”
“還是算了吧,邱將主就當今天沒見過我好了。”白彥說着,就徑直往議事堂的外面而去。
在往外的時候,他的心頭也在默數。
“一。”
“二。”
“三。”
果然,當他數到三的時候,清水軍的那幾個頭領便都是朝着白彥彎下了腰。
“白先生且慢!”
“還請白先生不計我等先前的冒犯,爲我們清水軍指一條明路。”
“錯了,我只能給你們指一條活路,至於說明路,得靠你們自己。”白彥沉聲道。
邱林豔再度重申了他們立場的一致,再加上白彥所展現出來的遠超清水軍的力量,以及更加廣大的未來。
是以現在清水軍的幾個頭領,對白彥是真的有了服氣的意思,畢竟,就目前的局勢而言,當前的清水軍真的沒有值得白彥圖謀的東西,反倒是他們清水軍要趕着上前,從白彥這裡求一個更好的未來。
旁邊,陳年的母港卻是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如今的局面,勉強達成了他一開始引白彥進入清水軍的想法——現在的清水軍,確實是因爲白彥的存在而暫時擱置了他們的衝突。
但問題在於,白彥所達成的效果,實在太過火了些。
如今的局勢,已經是徹底的把握在了白彥的手中,就算是他和邱林豔,也很難在這個時候從白彥的手中爭取話語權。
“要先緩一緩嗎?”陳年看了一眼邱林豔,目光當中清晰無比的展露出這樣的一個意思來。
陳年是清水軍的軍師,而不是清水軍的主帥,是以更多的時候,陳年都只是提出方略,很少做出真正的決斷來,是以每一次到了這種關口,陳年都忍不住的會變得舉棋不定,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