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摩教主一直知道宮景曜深藏不露,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劍神傳人。
對!他見過劍神,那是個出家的得道真人。
尤峰也去上前幫忙,因爲他想法很簡單,殺了這個紅衣男子,他好和香哥哥比武一場啊!
月牙兒在下方看了會兒,便搖頭咂嘴道:“這回啊,這迦摩教主就算不死,也必然會身受重傷,沒個十天半月的,絕對不可能再活蹦亂跳的找大姐你麻煩了。”
肖雲灩轉頭去看月牙兒,而另一邊在宮景曜與尤峰夾攻之下,迦摩教主已撐不住,身受了宮景曜一掌,他藉機拋出煙霧彈逃離而去。
“唉!真可惜,這狡猾的迦摩教主,竟然又讓他給逃了。”月牙兒不由遺憾道。
肖雲灩眉頭緊皺,心下很擔憂,因爲迦摩教主真是個大變態,他說,就算她成爲宮景曜的女人了,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宮景曜收劍回鞘,自屋頂上飛身而下,落地後,他便把劍還給了尤顏,舉步向着肖雲灩走去。
肖雲灩擡眸望着向她走來的宮景曜,在宮景曜攬她入懷後,她忽然說了句:“我們回去成親吧。”
“好。”宮景曜也不想一直讓她這般無名無分的跟着他,縱然她再不在乎,他也想宣告全天下人,她是他宮景曜的妻子。
“哎,洛陽不去了啊?話說我還真想去看看牡丹花呢!”尤顏一手搖扇,一手拿劍,在一旁勾脣似笑非笑,實則是羨慕嫉妒恨。
尤峰手裡的劍還沒收,他來到宮景曜背後,就很興奮的笑說道:“香哥哥,原來你就是劍神啊?那你和我打唄!我想贏你,我想當天下第一劍。”
肖雲灩自宮景曜懷裡擡起頭來,伸手推開宮景曜,雙手叉腰怒瞪尤峰道:“你小子懂不懂事?沒聽姐要成親了嗎?你現在和他打一架,把他元氣都耗沒了,姐的洞房花燭夜該怎麼辦?你準備讓姐當晚守活寡啊?”
尤峰是一句話沒聽明白,可他卻眼睛直勾勾的把肖雲灩看了個清清楚楚,原來姐姐不止臉白手嫩,這身上也像雪一樣啊?好漂亮啊,不知道能不能摸摸,應該會很好摸吧?
尤顏在一旁也看的眼睛都直了,這位肖大小姐平日兇巴巴的怪嚇人,沒想到這身段兒卻是如此的玲瓏有致,誘惑勾人。
嘖!宮景曜可是賺大方了,竟然能娶到這樣一個小妖精,還是火辣辣的小妖精啊!
宮景曜臉色極其的陰冷黑沉,眼神也是極其的狠厲陰鷙,他伸手拉了肖雲灩入懷,在衆人驚掉下巴的驚呼聲中,他已打橫抱着肖雲灩走了。
月牙兒在後雙手環胸意味深長勾脣笑道:“也許你們不該羨慕景公子,而是該想想送什麼賀禮給景公子,畢竟啊!大姐真的是衣下很有料啊!我一個女人都看得想噴鼻血了,更何況是景公子這樣身體倍兒棒的男人?嘖嘖嘖!此時此刻,好擔心景公子婚後會不會腎虧。”
尤顏假咳了聲,紅着臉,拉着他家倒黴弟弟走了。
尤峰還在不捨的扭頭看宮景曜和肖雲灩離去的方向,在走出晚雲苑後,他還很是不高興說:“大哥,雲姐姐的身子好漂亮啊!可香哥哥卻好霸道,不讓我多看兩眼,更不許我摸一下。”
尤顏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倒,對於這個扶住他的倒黴弟弟,他氣的咬牙瞪他良久,最終只是深呼吸後嘆道:“峰兒你長大了,這回回家後,大哥就讓娘請媒婆幫你說媳婦兒。”
尤峰皺眉搖搖頭道:“不要!我要雲姐姐幫我娶媳婦兒,如果她幫我娶不到,那我就要她當我媳婦兒。大哥,雲姐姐好厲害的,她是那個日月神教的教主,好像比武林盟主還厲害呢。”
尤顏對於他家弟弟如此敬仰肖雲灩的事,他嘴角抽搐一下,真是毫不客氣的狠心潑冷水道:“你家雲姐姐要真有這麼厲害,她就不會怕迦摩教主了。”
“雲姐姐纔沒有怕那個紅衣怪,紅衣怪肚子上的一刀,就是雲姐姐給的。”尤峰很敬仰肖雲灩,或者該說是傾慕。
尤顏對於他這已是走火入魔的弟弟,他伸手拉着繼續向前走。這倒黴孩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肖雲灩那個哄死人不償命的女騙子,這不是找被拐去賣了嗎?
“大哥,你走慢點,後面沒狼追。”尤峰在後不滿道。
尤顏現在是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回家去,讓他母親趕緊找媒婆給尤峰說門親事,姑娘家不用出身多好,只要是個能管得住尤峰的就好。
月牙兒見所有人都走了,她也沒事幹,就跑去幫着龍遠收拾院子了。
書房裡
肖雲灩被抱到書房後,她就點頭皮發麻了。
宮景曜是直接把她放在了書案上,手裡拿着一支毛筆,筆尖挑起她下巴,居高臨下低頭望着她,一言不發。
肖雲灩坐在書案上,雙手按着腿兩邊的桌面,怎麼說呢?她該慶幸古代書案是矮腳的,不然的話,她此時一定會羞的想捂臉。
好吧!是太思想不純潔,回想霸道總裁小說,總能繪畫出一些不和諧的羞澀畫面。
宮景曜居高臨下看着她,可謂之入目之景春光無限。正如尤峰所說,她肌膚白的勝雪,誘惑着人去在她身上留下蹂躪的痕跡。
肖雲灩也不是覺得冷啊!她就覺得她背後有點冒冷汗,這位爺的眼神太灼熱了,好似要把她燉熟吃了一樣,瞧着可真嚇人。
宮景曜手中的毛筆也不挑她下巴了,而是用毛筆尖輕刷過她肌膚,描繪她漂亮的鎖骨,眸光幽深的望着她漸漸泛出粉色的肌膚,白裡透紅,真像灼灼一隻桃花妖在誘惑他這個凡夫俗子。
“啊!”肖雲灩一聲驚呼,人已經被迫躺在書案上,她身上是那個讓人看一眼就臉紅心跳的男人。
宮景曜低頭擷取她甜蜜的脣香,她身上散發着火熱玫瑰的香氣,誘惑撩人,點燃人心裡的那簇邪火。
肖雲灩雙眼微微睜大,因爲她大腿上多了一隻掌心溫燙的大手,那撫摸的力道與節奏撩人極了,她的臉不由得更燒紅,胸脯因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定,頭暈乎乎的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宮景曜也只是想試探她一下,畢竟他懂的少,只聽龍遠說女子初次會很痛,他也不知道這份痛有多痛,她是否能忍受的過去。
肖雲灩因他的試探,驟然蒼白了臉色,雙手伸出抵在她胸膛上,眸中含着水光看着他,對他哀求的搖着頭,眼中的淚珠兒已順着眼角流入髮絲裡,楚楚可憐的讓人不忍心傷害她分毫。
宮景曜憐惜的望着她,她蒼白的臉色,刺痛了他的心。
肖雲灩對此有些歉疚和尷尬,想他還尚未真的要定她,她已經疼的渾身顫抖了,如果他真的今夜就要她,她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疼的暈過去。
宮景曜也沒有強求,他收回試探她的手,坐起身來,把她抱在懷裡輕拍着安撫,是他太心急了,像她這般沒經過人事的身體,如果真勉強承受他,說不定真會害她受傷的。
肖雲灩頭靠在他胸膛上,她此時心裡竟然莫名的害怕,甚至有點抗拒男女之事了。
以往這事她也聽的不少,可她卻沒想過會這麼疼。
這此淺淺的試探,她都疼的咬牙了,如果真與他深入瞭解了,那她還不得活活疼死啊?
“等回宮後再說吧,宮中有藥,不會讓你傷着的。”宮景曜抱着她,身體中的邪火越發鬧得難受,無奈之下,他只能放開她起身出門去。
肖雲灩坐在書案上,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她雙手抱膝低下了頭。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掃興的事吧?
可她也無法,因爲真的無法忍受。
宮景曜是出門去沖涼了,可是把龍遠給嚇壞了。
要知道,宮裡長大的爺,那個不是金尊玉貴之體,那能用涼水敗火啊?
這肖大小姐也是不懂事,不讓主子碰,她就不能出手幫個忙嗎?
幫爺們兒泄火,又不是隻有哪一個法子,她何苦讓他家主子如此自傷其身呢?
宮景曜在衝完涼水澡後,便之後回了書房,一進門就看到她抱膝低着頭,她纖瘦的背影孤零零的,怎麼瞧着都讓人心疼。
肖雲灩聽到開門,她便緩緩擡起頭來,扭頭看向那關門的男子,雙手放下,她下了書案便赤腳跑過去,自後摟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背上,悶聲問了句:“你沖涼水澡了?”
“嗯。”宮景曜應着她,便已轉回身去,伸出雙臂把她緊抱在懷中,低頭與耳鬢廝磨着,微眯雙眼慵懶道:“天色已晚,我們睡吧。”
“嗯。”肖雲灩埋頭在他懷裡,當被他強而有力的雙臂抱起時,她不免又有點心猿意馬,他雖然是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可脫衣還真是有肉,畢竟他也是個習武之人嘛!
宮景曜是把她放在書房裡的軟榻上,就準備離開的。他想他睡到羅漢牀上去,應該比和她睡一起好點。
畢竟,他也不想再去衝一回涼水澡了。
肖雲灩伸手拉住他衣袖,把他拉倒在軟榻上,紅着臉眸光盈盈望着他,難得害羞的柔聲細語說:“我幫你,你別走。”
“嗯?”宮景曜俊眉輕挑一下,漂亮的鳳眸盯着她羞紅的臉蛋兒瞧着,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臉頰,低頭似吻不吻脣貼着她的脣,撩情的嘴角勾起,聲音低沉的問一句:“臉這麼燙,是你要幫我?還是需要我幫你?”
肖雲灩雙手攀上他腰背,與他身子親密相貼在一起,她瀲灩的眸光似水盈盈的望着他的眸子,呼吸輕微的聲音極小的說一句:“很熱,很燙!”
“哦?”宮景曜眉眼含笑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修指撫摸着她的臉頰她的脖頸,最後流連於她耳畔,感受她起伏不定的呼吸,他嘴角笑意加深問:“是你熱?還是我燙?”
肖雲灩是蠻想體會一下**的感覺的,可若是着這**到最後她總輸,她就沒這個好興致,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伸手撫摸着他俊美的臉龐,低頭對着他緋色的脣輕吹一口氣,眉梢眼角含媚色,紅脣勾笑柔情道:“我的陛下,無論是我熱還是你燙,最終不還是我來伺候你嗎?”
宮景曜躺在軟榻上,勾脣笑看着她,任由她的小手下探,他只是指尖撩起她一縷青絲,在指尖輕輕的摩挲着,鳳眸勾魂微眯看着她,低沉輕笑一聲:“愛妃如此青澀,當真伺候得了孤?不如還是由孤來寵幸愛妃吧,愛妃意下如何?嗯?”
肖雲灩的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她睫毛微顫垂眸不敢看他,可心跳卻劇烈的加速着,身子也真是發熱的燥的難受。
宮景曜單手摟着她纖細的楚腰,翻身與她調整下姿勢,低頭吻上她顫抖的紅脣,眉眼含笑,低語調笑:“愛妃莫怕,孤不是吃人的虎狼。”
肖雲灩睫毛輕顫,擡眼瞪他,臉已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當脣再次被他霸道擷取,她眸中幾分迷離的伸手摟住他脖子,陶醉在其中的與他擁吻纏綿。
宮景曜抱的她很緊,這種想要把人揉進骨血裡的佔有慾,猶如催情散一般使他瘋狂而失去理智。
肖雲灩逐漸的有點招架不住他的熱情與霸道,可她卻又是骨軟身酥的沒有一點離去,所有的推拒,最終也只成了欲拒還迎。
宮景曜還是算是個溫柔郎君,並沒有真粗魯的去傷害她,一切皆是點到爲止,並未有越雷池半步。
翌日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肖雲灩在陽光刺眼不適中,她翻身動了動,慵懶如貓兒的往主人懷裡鑽。
宮景曜原本是自後抱着她睡的,誰知一大早被她一個睡姿換的,他硬生生被她小腦袋磨蹭的燥熱醒來了。
早晨,男人最容易煩躁不安的時候,她居然還給他撩火?
這是覺得他昨晚對她太溫柔了,所以她就敢膽大的放肆撩撥他了?
肖雲灩睡覺愛側身,側身睡沒什麼,主要她還抱被子睡,還是連手抱帶腿夾那種睡法,天越暖她越這樣,只因怕踢被子凍壞自己,孤兒院裡打小養出的老毛病。
宮景曜對於這條擠進他大腿間的腿,他怎麼那麼想給她砍掉呢?
肖雲灩下意識的伸手摟住身邊一物,圓筒筒的,不像被子那麼柔軟,似乎軟中還有點硬?
宮景曜垂眸看了他腰側的那隻手爪,她想摸到什麼時候?他白色的褻衣可都被她蹂躪皺了。
肖雲灩微彎下膝蓋,手裡摸索動作還在進行中,在忽然聽到一聲悶聲後,她眉頭一皺,依舊沒有睜開雙眼,腿還不亂蹭着,總覺得今兒這被子不夠軟,可見是棉花不夠新。
宮景曜被她折磨的面色潮紅氣息紊亂,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摟着她的腰肢,輕柔的翻身換姿勢,低頭吻住身下她的紅脣,輾轉親吻,呼吸變得急促,一雙大手也愈發的在她身上不老實。
薄被滑落地上,露出肖雲灩白皙均勻的小腿,玉足上的腳背上,還有着一枚淡紅的吻痕,可見他們昨晚除了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以外,其他該做不該做的,他們可都是全熱情如火的做了。
肖雲灩皺眉閉着雙眼,紅脣微張任人肆意採擷,她半醒半夢中一點沒反抗,因爲她以爲她是在做春夢呢。
宮景曜望着她半醒半睡的慵懶小模樣,他真恨不得立刻佔有了她,讓她徹底與他血肉相融。
肖雲灩渾身軟如一灘春水,任由擁抱她的男人欺負她,她依舊當做做夢的不做任何反抗,反而是極其配合對方的索取。
宮景曜最終還是沒有突破最終防線,他也想過了,什麼事他都已經讓龍遠吩咐人準備好了,只等他們回了長安,就能開始舉行大婚了。
雖然他現在無法讓她當個太后,可在將來大事成了後,他定然要讓她成爲與他並肩而立的女子。
肖雲灩渾身是汗水的躺在軟榻上,紅紅的臉蛋兒,髮絲汗溼的貼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身上佈滿着歡愛的痕跡,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尤爲顯眼。
宮景曜俯身低頭望着她,見她還沒醒,他不由得皺眉伸手搖搖她。她就算是隻豬,被人這樣一番折騰後,她也該不適的醒來了吧?
這個女人,真不讓人省心,對於被侵犯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到了最後還那麼配合,他是想氣死他是不是?
以後,他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他半步,天知道她那天睡着了,忽然跑來一個淫賊,會不會把她這傻女人給吃幹抹淨了?
“嗯?景兒,不許再鬧了,好累!”肖雲灩皺眉緊閉雙眼,擡手揮開他的手,她就翻身想換個姿勢,可卻似乎做不到啊,怎麼回事?
宮景曜盯着她危險眯眸,在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着他時,他嘴角勾笑問了句:“醒了?”
肖雲灩慵懶眯眸看了他一會兒,腦子也有些清醒了,身體的知覺也恢復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跟前一帶,她的脣便落在了他脖頸上。
宮景曜以爲她又要咬他,他身體下意識的緊繃,結果,她不過是脣舌齊上親吻他罷了。
肖雲灩的確是想吻他,昨晚看着他誘人的身子時,她就猶如飢渴的想親吻他的身子了。
可惜!昨晚他太強勢霸道了,她根本佔不了上風,只能被他按在身下強取豪奪的火大。
宮景曜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她親吻他,他不也能親吻她嗎?
二人在窄小的軟榻上對戰上,那叫一個擁吻的熱情似火,難捨難分。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隨之傳來尤顏的聲音:“哎,你們兩個是豬嗎?我們大家都吃完早飯收拾好行囊了,你們還沒起牀?看看這日頭,可都快日上三竿了。”
肖雲灩也只是停頓了一下,之後更是抱着宮景曜**的身子不撒手,反正她現在也不餓,與其去吃美食,不如把面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美人兒給吃了。
宮景曜忍受着她的撩撥,聲音低沉沙啞道:“你們先走吧,回頭我們騎馬追你們。”
尤顏在外臉上一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乾咳了聲,轉身嘟嘟囔囔的走了。
肖雲灩可是聽見尤顏說什麼了,她臉色紅潤豔麗惑人,紅脣在他耳邊吹一口氣,語帶三分笑意:“騎馬馬,怕斷根嗎?”
“你若是好奇,我們可以馬上一試。”宮景曜抱着她倒在軟榻上,親吻上她紅脣,輕咬她脣瓣一下,聲音低沉悅耳且充滿危險與挑釁:“我敢捨命陪你瘋一回,你敢忍痛讓我醉一場嗎?”
“不敢!”肖雲灩回答的乾脆,他們還是走尋常路吧!飆車或者馬震啥的都太危險係數高了,真心玩不起。
尤顏是出了晚雲苑,就是一肚子火,身體裡也有團邪火在燒。
尤峰迎面走來,見到尤顏,他就笑着跑過去喊了聲:“大哥,早!”
“早什麼早?太陽都曬屁股了好嗎?”尤顏吼完尤峰就要走,可忽然想到宮景曜他們在房裡風流,要是衣服這孩子沒頭沒腦闖進去,那就要壞大事了。
尤峰對於他大哥爲何去而復返,又爲何拉着他往回走的事,他好奇的問:“大哥你是怎麼了?忘吃藥了嗎?”
“什麼?”尤顏停下來了,回頭看着他家倒黴弟弟,慢慢的回憶,似乎是肖雲灩總說宮景曜忘吃藥……
嘿!這臭小子是拐彎罵他有病吧?
尤峰一見他大哥黑了臉,他立馬一副無辜的表情道:“大哥,這話不是我說的。”
“我知道!”尤顏吼尤峰一聲,拉着尤峰繼續向前走。
肖雲灩,你教壞我弟弟,這仇咱們算是結下了。
“大哥你要拉我去哪裡?我還要找雲姐姐和香哥哥呢!你不是說,咱們今兒啓程去洛陽看牡丹花嗎?那你走這麼急,咱們不等雲姐姐他們了嗎?”尤峰還想着和宮景曜打一架,所以,他不能任由他大哥把人甩了。
“等什麼等?他們不需要,我們先走,到洛陽等他們。”尤顏是不想和宮景曜一道兒了,因爲怕被慘虐。
尤峰很想問爲什麼大家不一塊走,非要分開走。可一瞧他大哥滿身殺氣的,他立馬閉嘴不敢問了。
晚雲苑
龍遠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等宮景曜喊人時,他便讓人擡水進了去。
書房有個裡間,放下簾子後,誰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浴桶放在正堂裡,等人出去了,宮景曜才抱着肖雲灩一起下水沐浴。
龍遠在外又吩咐了一下,讓人備好馬車,只等屋裡二位用過早飯,他們便可啓程去追尤家兄弟了。
月牙兒在外嗑瓜子,對於龍大媽的體貼入微,她勾脣笑了笑,嚴重懷疑龍遠是個大內公公。
龍遠昨夜只受了點皮外傷,休息一夜就沒大礙了。
可是,月牙兒笑什麼?怎麼笑得那麼讓他渾身不自在?
肖雲灩沐浴後,騎馬的願望就破碎了,誰讓宮景曜那麼沒人性,不進行到最後一步,都害得她……她又不想要夜生活了,因爲這個披着美人皮的男人,根本就是個不知饜足的禽獸。
宮景曜雖然還是有點不滿足,可好在喝飽了肉湯,暫時也不太饞肉了。
等回了長安,等他們成了親,肉還不是隨便他吃個夠嗎?他沒必要如此急在一時,反而嚇退了她這隻小刺蝟。
肖雲灩腰痠腿軟的難受,可某男卻神清氣爽面色紅潤,由此可見,遇上一個生手,男女生活會多麼的不協調。
月牙兒在看到宮景曜脖子上的紅印子後,她伸手對肖雲灩比了一個大拇指,又佩服的一拱手道:“大姐,你實乃女中豪傑!”
“多謝誇獎!”肖雲灩今兒換上男裝,因爲她怕丟人。這個討厭的男人,明知她穿齊胸襦裙會露點肌膚,他還弄了她脖子鎖骨上不少吻痕齒印,真是羞死人了。
宮景曜喝完半碗湯後,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隨手放回桌上,他望着月牙兒,笑得還算溫和道:“月牙兒,你是怎樣出的敦煌城?”
月牙兒被宮景曜問的笑意全無,她眼神躲躲閃閃,最後低頭躲避對方目光,小聲道:“我是偷跑出來的,只因……我受夠那枯燥乏味的日子了。”
宮景曜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敦煌城主府,的確很枯燥乏味。不過,月牙兒,迦摩教主爲何如此怕你?他又是屬於何門何派?你的武功怎麼就能剋制他?”
月牙兒對此也不太清楚,只能把她知道的說出來道:“敦煌的武功偏於輕靈飄逸,而它所剋制武功……我聽姑姑說過,似乎是大食國天方教的功法,被……我們的功法所剋制。總之,天方教穆斯林中有人也修煉奇異功法的,只不過穆聖只傳教沒有武功罷了。他們教的先知還懂神功,似乎是可以和神溝通的。”
肖雲灩聽的很糊塗,完全不知道月牙兒在說什麼。
“你說的穆聖是穆罕默德?”宮景曜記得他父皇還在位時,穆罕默德是來朝過的,天方教也是那時候傳入中原的。
只不過,天方教傳的是信仰,並沒有聽說教中穆斯林是會武功的。
月牙兒看着肖雲灩,解釋道:“穆罕默德是天方教的穆聖,穆聖就是教主的意思,穆斯林是教徒的意思,大食語就是順從的意思。”
肖雲灩皺眉想了想,然後她恍惚想到,伊斯蘭教舊稱,似乎就是大食法和天方教吧?
龍遠在一旁眉頭緊皺,在宮景曜看向他時,他便抱劍低頭回道:“回主子,迦摩教主的身份的確查到了一點,他似乎是大食國四王子哈萊,爲大食國君主的繼子。”
“什麼?繼子?”肖雲灩真要驚掉下巴了,一國之君也幫人養兒子啊?還給了這個繼子王子的身份,真是開明到……她想佩服的給他跪了。
宮景曜在一旁神色淡淡道:“哈萊的母親赫蒂徹,是個極其妖嬈美豔的女子。在她嫁給大食國君後,又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長得十分像大食國君少年時失去的情人,名叫法蒂瑪。”
肖雲灩真是無語了,這就是現實版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嗎?
宮景曜見天色不早了,便催他們趕緊吃飯,吃完她們好趕路。
肖雲灩疑惑的邊吃飯邊看宮景曜,他這急吼吼的要去洛陽是賞花呢?還是去會情人?
不怪她多想,實在是他今日的舉止言行太奇怪了。
還有那個迦摩教主,你說你一個王子,找什麼樣的白雪公主沒有?幹嘛非盯着她這顆普通白菜不放呢?
龍遠和月牙兒是先去收拾東西的,等他們二人慢吞吞吃完飯,他們都在尤府外的馬車旁等半盞茶的時間了。
肖雲灩上了馬車後,她問道:“大食國的人,不應該是藍眼睛嗎?”
宮景曜坐在馬車裡,隨手拿了一本書看,聽到她的問題,他擡眸看向她,嘴角含笑道:“哈萊的父親是明月國人,他有黑頭髮黑眼睛很正常。再說了,大食國人只是藍眼睛居多,其實也有少部分棕色眼睛和黑眼睛的。”
“哦!”肖雲灩不問了,她自己臥倒在車內軟榻上,準備補個眠。
宮景曜見她要睡覺,他嘴角無聲夠笑,隨後便低頭翻閱起手中的……賬本。對!他一路上都準備好好看看各地的賬本,粗略一過,回頭也好應付水芙蓉那個麻煩女人。
月牙兒是看在龍遠受傷的份兒上,才暫代車伕之職的。可這人什麼眼神?對她也未免太過於感激了吧?
龍遠之前還對月牙兒有點心思,可此時卻半點都沒有了。敦煌城主府的人,可不是外族能惦記的。
更何況,月牙兒瞧着也不像是城主府普通人。
最怕的,那便是月牙兒是三危山天聖教的人。
尤顏兄弟二人前頭走,因爲尤峰太能鬧騰,短短几十里地,他竟然殺出一條血路。
與他們同一個方向的趕路人,先前還有人爲尤峰拍手叫好,後頭衆人便心生恐懼了。
尤顏氣的要死,這小子瞎正義什麼?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回頭官府上門來詢問,他都能應付的頭疼死。
尤峰的煞名一路瘋傳開來,誰都知道曾經打敗過劍聖的尤三少爺,是多麼一個疾惡如仇鏟奸除惡的……少俠。
宮景曜他們馬車很快追上了尤顏他們的馬車,一路上可真是血腥氣濃,能薰死人。
肖雲灩都被薰醒了,醒來,就看到尤峰鑽進了馬車裡來。
尤峰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身上不止沒有血腥氣,還香噴噴的。
肖雲灩伸手扯了尤峰過來坐,在尤峰身上聞了聞,竟然是茉莉花香,呵!尤顏這是拿弟弟當妹妹寵了吧?
尤峰任由肖雲灩聞,他還很得意道:“姐姐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討厭的山賊,他們總是攔路打劫,還有要欺負小姐姐的。我當時就在想啊,如果他們回頭要劫色姐姐你該怎麼辦?所以,我就決定把他們都殺了。唔,一路殺了好多人,我覺得好累。”
肖雲灩低頭看着這個撲進他懷裡撒嬌的小少年,他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天生冷血?怎麼能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出殺人之事?
宮景曜眸光深沉的看着對肖雲灩撒嬌的尤峰,孩子大了,心思有點不純了。
尤峰摟着肖雲灩的腰,鼻子聳了聳,仰頭咧嘴一笑:“姐姐你好香,峰兒很喜歡姐姐呢!”
肖雲灩嘴角抽搐一下,伸手把這小色鬼拉出懷裡,眯眸似笑非笑看着他說:“臭小子,賣萌撒嬌吃豆腐可是很可恥的喲!給我坐好,再敢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之禮,我就代你大哥抽你屁股一頓,當是教訓。”
尤峰委屈的癟嘴道:“我明明看到香哥哥抱你時,你都很喜歡的啊!爲什麼換成我就不可以了?我不服,姐姐你偏心。”
宮景曜伸手把肖雲灩摟緊懷裡,看着尤峰笑說:“因爲她是我媳婦兒,所以我可以抱她。等你有了媳婦兒,你也可以隨時隨地抱她。”
尤峰對宮景曜的話,明顯是在深思。原來是隻有自己的媳婦兒,才能抱的啊?
肖雲灩無奈的看着宮景曜,尤峰這孩子,的確讓她覺得頭疼了。
尤峰老實的坐在車裡,望着他們二人如此好,他心裡不由得有些羨慕了。
也不知道他將來和他媳婦兒,能不能像雲姐姐和香哥哥一樣好?
洛陽
等他們抵達時,已是日落西山。
肖雲灩知道宮景曜交友廣,他們每到一地,都不會住在客棧裡。
當來到這座富麗堂皇的府宅前,她絲毫不意外,跟着宮景曜一起進了這座水府。
尤顏一路似笑非笑的,偶爾意味深長的看肖雲灩一眼,惹來宮景曜一道道冷刀子。
水府的主人很神秘,等他們都各自在住處沐浴更衣好後,對方纔派人來請他們去赴夜宴。
肖雲灩在路上遇上尤家兄弟,尤顏又對她笑得古怪,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宮景曜,眸含懷疑之色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宮景曜笑而不語,這時候說了,她一準掉頭回去。
尤顏在一旁搖扇笑嘆道:“這水府的牡丹花園啊,在晚上那千盞燈的照耀下,可就更是極姿極妍了。”
“尤公子如此貪花好色,就不怕當那牡丹花下之鬼嗎?”肖雲灩煩尤顏對她笑的陰險,心裡也越來越不舒服,總覺得今夜這宴不是好宴。
他們一行四人,來到了一處牡丹盛開的花園裡,果然是有千盞彩燈。
鵝卵石小道兩旁有假山,假山上放着無數花盆,每盆牡丹花都是盛放的,極姿極妍,不愧爲花中女王。
在花園中有一處六角涼亭,四面來清風,垂掛着白色的水晶簾,有一名黃色霓裳的女子端坐青石圓桌邊的鼓凳上,背對着衆人,烏黑的髮髻上帶着一朵豔黃的牡丹花,只一個背影,便展現了何爲媚然風流。
水芙蓉緩緩起身,轉過身去,隔着一面珠簾,款款行了一禮:“芙蓉見過公子!”
“芙蓉?”肖雲灩這下子知道這是誰的府邸了,水府的主人,自然是名動天下的商業女王芙蓉娘子了。
宮景曜就知道她會小心眼兒,對於她忽然揮來的一拳,他擡手握住她手腕,一臉無奈道:“真該把你丟去君子國住些日子。”
“我不喜歡當僞君子。”肖雲灩拽回自己的手,扭頭狠瞪他一眼,這人除非真有病,否則……怎麼可能會不動這樣一個大美人。
宮景曜是真怕她撲上來咬他,那他在這些屬下面前,可就要丟人丟大發了。
肖雲灩一秒變臉成功,扭回頭看向水芙蓉,更是笑容得體溫和道:“聞名不如見面,水姑娘當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大美人。”
水芙蓉淺笑溫婉回禮道:“雲姑娘清麗脫俗,也好似那天外飛仙。”
“水姑娘謬讚了,小女子這蒲柳之姿,只是勉強能入得了尋香公子的眼罷了。”肖雲灩的笑容愈發溫柔婉約,好似那清晨空谷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幽蘭花,恬靜溫雅。
水芙蓉伸手掀簾步出國色亭,踩着臺階婀娜走過來,望着她幾分打量後,才淺淺一笑啓紅脣道:“能入公子眼的女子,又豈會是蒲柳之姿一無是處?”
“哦?原來能留在尋香公子身邊的女子,皆是各有才情的女子啊?”肖雲灩說這話時,已眼神含殺意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宮景曜覺得他這是冤枉,他看向水芙蓉的眼神已有幾分不悅,讓她適可而止,省得給他惹下難以擺平的禍事。
水芙蓉眼神透着幾分古怪,看向宮景曜嚴肅問:“公子真決定了?”
“我的心,我自己清楚。”宮景曜的語氣已是冷上幾分,顯然很不高興水芙蓉逾越本分來干涉他的決定。
水芙蓉倒是一點不怕宮景曜的怒火,她淺笑行一禮道:“芙蓉恭喜公子,尋得合心佳人。”
“恭喜公子,尋得佳人!”在場十幾名商業巨賈,同行禮恭賀宮景曜好事將近。
尤顏在一旁看熱鬧許久,對於這樣的結局,他很是不滿搖扇嘆道:“芙蓉啊,你就這麼怕他?怎麼着,你也該爭取下,說不定,他就心軟的也把你一起收入後院了呢!”
這可不是他樂意見的結局,必須要挑起事兒來,讓姓宮的不好過。
水芙蓉看向尤顏,笑得如狐狸,她倒要看看尤顏怎麼死在他這張破嘴上。
哼!他們家公子喜歡誰,那是他尤顏能置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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