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爲了構思這一案最後的這一段情節,老犇好久也沒睡着,到現在還覺得渾身疲憊。大家可以試着猜猜看,老犇會給大家弄一個什麼樣意外的結尾。猜中了的話,老犇加更一次!評論區留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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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刑警跟蹤了那輛車子,結果發現那輛車來到了深城郊區的一個偏僻的停車場,車上下來兩個人,然後徒步走進了附近的一個農貿市場就消失了。由於沒能近距離確認他們的身份,因此深城警方沒有敢貿然接近他們,只好在附近安全的地方蹲守着他們。”那位副廳長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些微微的顫音,顯然他已經很激動了:“但據我們跟蹤的人員報告說,那兩個人的體貌特徵和羅明與劉昌華很像,而且兩個人都戴着太陽鏡,刻意隱藏着面孔。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深城陰雨,是根本不用戴太陽鏡的。”
聽到這個消息,會議室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種緯的身上。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意外,沒想到還真讓這個小警司給說對了,羅明和劉昌華還真想來個最後的瘋狂。
專案組的高層們彼此交頭接耳的商量了一陣,馬上就要宣佈全體趕赴深城,執行圍捕羅明和劉昌華的最後命令。在場的人們答應了一聲,起身收拾東西,就準備趕赴深城。
可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等等!似乎有些不對!”正在收拾東西的人們一下子停了下來,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種緯。
“種緯,怎麼了?怎麼不對?”許副廳長疑惑的望着種緯道,他正在收拾東西的手拿着文件此刻正僵在空中。
“他們,他們爲什麼選在深城?”種緯一邊沉思着,一邊毫無目的的問道。
“也許他們想做完案就從水路出境?”付國慶離種緯比較近,他略略猶豫了一下替種緯回答道。
“他們還會找同一個蛇頭麼?還會從同一條路線偷渡?萬一他們已經知道那條線路已經被我們監控了呢?他們會怎麼辦?”種緯一連串問出了四個問題,把幾乎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給問住了。
這幾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爲誰也不能確認羅明和劉昌華一定會這樣做。可是眼下這個情況還有別的想法麼?不然那輛被盜的車是怎麼回事?那兩上和羅明劉昌華形象相像的人是誰?
“種緯,你有什麼疑問就直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元老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重新坐下了望着種緯道。看到他這個樣子,已經收拾了一半兒的人們紛紛落座,看着這個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警司。
種緯緩緩的攥緊了拳頭,然後又緩緩的張開,接着又再度攥緊,再鬆開……如是連續三次。會議室裡的人們雖然都在無聲的等待着,但一些人的臉上已經有了焦躁的神色。
種緯整個人都在抖,手在抖,嘴脣也在抖。不是嚇的,也不是緊張,而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激動的戰慄。那種感覺只有參加過實戰的人,纔有機會感覺得到,體驗得到。
靜了至少有三十秒,種緯終於在人們就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說話了:“他們想最後的瘋狂一次,必然想漂漂亮亮的勝咱們一場。他們可能已經知道咱們瞭解了他們的慣用行動方式,也許他們是在故意這麼做了。故意想用調虎離山的計策把咱們調去深城,然後他們卻在別的地方下手,搞一場聲勢和影響都巨大的案子,然後趁咱們慌亂的時候逃之夭夭……”
說到這兒,種緯後面的話沒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可能他們這最後一次作案,方式和前幾次的作案方式完全不同,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如果我們還按照以前的思路,恐怕……”接下來的話種緯沒說,因爲已經不用說了。
會議室裡的人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禮貌一些的沉默着不說話,脾氣倔一些的已經低聲的在抱怨了。
也是,種緯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警司,如果不是因爲他和那兩個特警出身的兵來自於同一支部隊,他連列席這次會議的資格都沒有,就更別提在這種環境下說話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當刑警當了十年以上的人,破過的案比種緯看過的案例都要多得多。即便那些保持沉默不說話的,也沒幾個真人爲種緯說的有道理的。
“種緯,咱們還是做個假設,如果你是羅明和劉昌華的話,你會把這最後一起案子做在哪裡?”別看元老師之前經常對種緯沒什麼好臉色,但關鍵是刻給種緯說話權力的卻還是他。
種緯看了看元老師,又看了看他身邊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許副廳長,再掃了掃會議室中神色各異的衆人。他咬了咬牙道:“南省最有影響力的城市就是省城和深城,我認爲他們的目標恐怕就在這兩座城市,甚至深城的可能性還要大一些!”
這不是廢話嗎?現在發現的兩個疑似嫌疑人不就是在深城出現了嗎?說這話還有什麼用?會議室裡的人們聽到種緯這幾句話都有些喪氣,覺得種緯說的是廢話無疑。
“可是,按照他們此前行動的規律性和策略性,他們絕對是屬於高智商犯罪的犯罪分子。他們很可能知道我們會更關注深城,關注那裡便於外逃的先天優勢,可偏偏他們就不選擇那裡。”種緯咬着牙說道,實際上他說番話心理也沒什麼底。
“在這兒?省城可是在內陸!他們真敢選擇在省城作案,恐怕連城都出不去!”南省公安廳廳長對種緯有些不滿的道。南省是他的地盤,出了什麼問題可是由他擔着的,可他無論如何也不信眼前這個小輩兒的判斷。
“省城!深城!”元老師嘴裡叨咕着這兩座城市的名字,似乎也在思考着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剛纔送文件的那名警察再次走了進來,來到了南省公安廳長跟前。他剛要低聲彙報着什麼,誰料公安廳長一揮手對他道:“大聲說吧!讓大家都聽見!”
“是!”這名幹警答應了一聲道:隨即大聲報告道:“據對羅明的女友實施監控的人員報告,羅明的女友打車去了海邊,看樣子打算白天就要乘船外逃,監控組請示下一步該怎麼辦?”
是啊!這個女人的情況還沒解決呢!現在專案組這邊還在糾結着羅明和劉昌華作案的方向問題,這個女人該怎麼辦?
專案組高層迅速商量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取捨。放那個女人出海,同時深城警力全部動員起來,使用便衣警察對羅明和劉昌華剛剛出現的區域實施搜索,一旦發現他們兩個人的蹤跡,立刻實施圍捕。
雖然盜竊案抓現行是最好的結果,但現在很多證據都指向他們兩人,而且他們又如此的狡猾,只好先抓了再說了。至於證據,光憑謀殺那個縣長的侄子一事,就足以把他們兩個羈押起來了。其他的證據在把人抓住之後,再慢慢的蒐集不遲。
而且專案組決定,起動深港治安聯動機制,一旦羅明和劉昌華落網,立即通知對岸的港澳方面的警方,以及我方的海岸邊防抓捕羅明的女友。反正這個時候**澳門已經迴歸,她跑也不可能一直漂在海上,只能到**或者澳門落腳。這樣通過搜索蛇頭常用的落腳地,就可以把她抓出來。
至於對羅明和劉昌華的抓捕,專案組的高層們經過緊急會商,很快就做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決定:南省公安廳廳長和武老師等人帶隊前往深城,組織對羅明和劉昌華的抓捕任務。而元老師和許副廳長、付國慶等人留在了省城,和省城當地的警方坐鎮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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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支持了那個小警司的意見?認爲他說的有理?很多人都震驚於專案組領導們的決定,但卻又無可奈何。一隊赴深城開展抓捕任務的人興高采烈,因爲他們馬上就要親手破獲這起持續了兩年之久的特大盜竊案,親手抓獲那兩名飛賊了。
而那下留下來留守省城的人卻滿腹的委屈,距離破案只剩下最後的幾個小時了,他們明明已經努力了幾個月,甚至一年以上,最後卻只能做個看客,這怎麼不讓他們鬱悶?
會議室裡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多半兒,大家都沉默着想着心裡的事情。雖然礙於幾位高級警監在現場坐鎮,沒人開口埋怨種緯,但那股隱隱的壓力種緯還是感受到了。
大家都圍坐在橢圓形的會議桌週轉,或抽着煙,或喝着茶水想着心事,誰也不說話。而種緯卻坐在辦公桌的最末端,看着桌子上的南省省城地圖沉默不語。
羅明和劉昌華真的會孤注一擲嗎?他們真的會瘋狂到和警方對抗的地步?會,他們已經瘋狂了。按照他們現在的罪行,無論是殺人,還是連環盜竊巨案,都沒法讓他們有活下去的理由。可他們偏偏還活得好好的,讓警方連他們的蹤跡都摸不着。可這次作案之前,他們已經消停了兩個半月的時間了,在這兩個半月的時間裡,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他們又會幹出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