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是一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也是蟠龍山莊最重要的歡慶宴會。
蟠龍山莊裡成百上千號人在這個夜裡都聚在一塊,觥籌交錯,喝酒賞舞,尋歡作樂。
大紅的燈籠,大紅的蠟燭,鼓樂嗩吶,好不熱鬧。
薛凌風作爲莊主,自然被屬下敬了不少酒。他有些暈暈的醉意了。
薛凌風透過大堂的窗戶,看見皓月當空,圓的潔白無暇,竟然破天荒的起了賞月之意。
離開喧囂的人羣,薛凌風端了杯酒走到外面,冬夜的涼意讓他清醒了一些。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燈火喧囂的大堂,便獨自一人朝黑暗中走去。
蟠龍山莊的人都聚集到主殿去了,所以元宵夜的蟠龍山莊顯得格外幽靜。
薛凌風此刻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人,連平日裡如影隨形的影衛都不在他身邊。黑暗的影子出現在歡慶宴上是不吉利的,所以影衛們都不被允許接近主殿。
薛凌風一個人在蟠龍山莊裡閒逛,月光很亮,照得地上非常清晰,他順着一條小路慢慢往前走,路邊的草地深深淺淺,朦朦朧朧,月光在上面泛起一層薄薄的冬霧。
往前走了一段,薛凌風聽見了水聲,他擡眼往前看去,覺得前面不遠處的溫泉裡似乎有一個人,但在霧靄氤氳裡看得不真切。
於是,他隱蔽了自身的氣息,慢慢接近過去。
走進了,他才發現溫泉裡真是有一個人在洗澡。
薛凌風在一棵樹後面站定,悄悄看着,池子裡的人沒有發覺他的存在,仍是背對着他在洗澡。
如墨的長髮,修長的身軀,月光給他鍍了一層銀輝,從湖面散發的霧氣裡看過去,薛凌風平生第一次做出完美的評價。
薛凌風剛想上前,池子裡的人用手撩開背後溼漉的長髮,薛凌風看見他的背上烙了一個“凌”字。
薛凌風那一刻的感覺有些泄氣,原來是自己的影衛啊。
影衛的用途就是武器,用來抵擋敵人,所以薛凌風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影衛,再加上平日裡他們要麼不見蹤跡,要麼是面具示人,所以薛凌風也認不出自己的影衛來。
一個無趣的轉身後,薛凌風剛要離開,可是這時從樹林的另一邊出現一個人,慢慢朝池子裡的人走去。
來的人一身黑衣,臉上帶着青銅面具,同樣是一個影衛。
走到池邊後,黑衣人俯下身,用手指沾了沾池水,彷彿壓抑着什麼,聲音暗啞地問道:“雙飛,可以嗎?”
雙飛大概就是他的這個影衛的名字了,薛凌風不知道這兩個影衛此刻湊在一起是要幹什麼,心裡生出些好奇,離去的腳步又折回來了。
池子裡的人沉默了好一會,慢慢說道:“可以。”
池邊的人立刻受了刺激般興奮起來,薛凌風驚訝地看着他幾下脫去自己的衣服,卸下面具,匆匆忙忙地跳進水裡。
“雙飛。”
一聲急切的呼喚,叫雙飛的人轉過身來,薛凌風還沒來得及看見他的樣子,就已經被邁進池子裡的人撲過去抱住,狠狠吻到一起。
幽暗的樹林裡,薛凌風在樹後的陰影裡笑了,沒有想到蟠龍山莊的影衛們還有這樣的娛樂活動。
糾纏在一起的吻鬆開後,那人府低身體,兇猛的吻急切地開始向下進攻,脖子,前胸,側腰,被吻的人在月光下仰起頭來,雙眼緊閉,胸口起伏,似乎有一聲聲的喘息從他微張的脣裡瀉出來。
那一刻,薛凌風的眼睛張大了,那帶着嘲諷的笑容變成驚異的合不攏嘴,好漂亮的影!
就在薛凌風震撼的時刻,池子裡的二人已經糾纏推搡着來到池邊,他的影衛正雙手撐着池岸,向後打開身體。身後的人抱着他的腰,雙手伸進他的胯間,而自己的小腹已經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臀部。
不知是被碰到了哪裡,他的影衛輕輕低吟了一聲,本來還撐着的雙手像是沒了力氣般趴下去,腰卻因此擡得更高。
“雙飛,雙飛。讓我好好親親你!”
身後的人似乎受到鼓舞,挑逗得更加賣力,而趴着的人呻吟着迴應,他背部的肌肉拉出一道一道柔韌而充滿力量感的曲線,那個烙在他身上的“凌”字隨着他的動作而起伏。
薛凌風忽然覺得身體一股燥熱,他的眼睛狠狠盯着他的影衛,看着他身上屬於自己的名字,有一種自己的東西正在被別人佔用的不快感。
“雙飛,我要進來了!”
薛凌風只見那人扶着他影衛的腰,胯間的□在月光下顯露出來,而它的頭部正對準了面前的股溝。
不準進去!!
薛凌風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心裡的這聲怒吼是怎麼回事,他身上的殺氣就已經不受他控制的溢了出來。
雖然只是微弱的一點,但池邊的兩個人已經同時驚覺到。
“主人!”
還沒等薛凌風從樹林裡走出來,□中的兩個人已經迅速回過神來,披上衣服跪在地上了。
薛凌風理了理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起來儘量與以往無異,這才端着還沒動一口的酒杯走出林子。
面前的兩個人都低頭跪着,一動不動的等候發落。
走到近處,薛凌風覺得自己的影衛更加漂亮了,帶着一種獨特的冷峻。他終於有些明白爲什麼影衛要戴着面具,這樣絕美的容貌對於影衛來說是極大的不方便。
如果不是他今夜偶然來此,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擁有這樣一個漂亮得驚人的男人。
“你是誰的手下?”
薛凌風轉頭看着旁邊跪着的另一個,那人低頭答道:“屬下是二護法的影衛。”
“滾。”
薛凌風冷冷吐出一個字,那人瞬間消失在月光下的陰影裡。
“看着我。”薛凌風現在可以一心一意的研究他的影衛了。
他看見跪着的人擡起頭來看着他,清澈的目光裡,歡愛的餘韻已經散去,只有對他絕對的服從和忠誠。
薛凌風很滿意,不露聲色的笑笑。他拿起隨身的佩劍,挑開影衛的衣服,在他仍然豔紅挺立的□上戳動,“你們經常做這種事嗎?”
“很少,主人。”跪着的人毫不躲閃的任由薛凌風的劍鞘在身體上生硬的戳動,眼睛裡有的仍只是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