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葉大公子果然是賢良淑德出的名!”寧唯見他不提這事了,很是狗腿的說。
葉安陽哼了一聲,正色道:“這個資料恐怕洛昊也已經查到,但我估計他不會告訴你。我告訴你可不是爲了跟他作對,而是要你知道,對方是有後臺的,你別擅自行動。”
寧唯看着資料上寫的公司名,疑惑的問:“他的這個後臺難道是合法黑社會公司嗎?”
葉安陽答非所問的道:“你以爲自己是九尾化還是貓?你有幾條命,竟然還敢跟人家這種練過的動手。”
寧唯立刻端正態度,馬上承認錯誤,“對!教訓的是,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敢動手,下次再這樣,就把我給咔嚓兩下吊起來打。”
葉安陽無語的看着她,“行了行了,越說越不着邊了。這些人就是專門接受別人委託,什麼事都做的人。”
“接受委託?”寧唯眉頭緊皺,“那意思是有人委託這幫人去收購我家木屋?爲什麼會這麼做啊?包括打我,連後面來的洛昊也打,都是被委託嗎?”
葉安陽搖頭,“根據我的分析,和你打起來應該是你們言語間引發的意外事件,洛昊去了看你那樣,不可能不跟這幫人動手,他們也不可能不還手,所以打架是意外,委託的應該只是收購木屋。”
寧唯想不通,委託收購木屋?這事兒誰會去做?對方這樣做能得到什麼?
“就算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很明顯是在針對你,而且是熟人,所以纔不方便自己出面。反對你和洛昊婚姻的大有人在,每個人幾乎都有動機,你一定要小心應對。”葉安陽說。
寧唯很贊同他的分析,確實,就連方心媛都有可能,因爲她當時的想法是自己好無能,也許方心媛就是想讓她這麼覺得,深刻的明白自己和洛昊家世能力的差距。
“老大,外面有個人不願意進來,非要我找你出去。”小李朝寧唯走過來,指着外面說完,不滿的看了一眼外面便走開了。
寧唯蹙眉,又有人找她?她順着小李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認出停着的車就是洛震輝的,那個找她的人是他的秘書。
葉安陽目光也看向外面,他是一眼認出洛震輝的秘書,他擔憂的看着寧唯,“你不必一定要赴約。”
寧唯收回目光看着葉安陽笑道:“那些受委託的人是在黑暗中做事的,爺爺是在明面上做事的,他要是想對我怎樣,就不會大白天在這麼多人面前帶我走了。”
葉安陽眼睛危險的一眯,抓着她話中的重點,“你的意思是洛震輝也有可能是這次委託這幫人去收購木屋?”
雖然已經做好委託這件事的人勢力也不容小覷,但如果是洛震輝,那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對寧唯放心了。
當年洛泓泰自殺,洛昊年幼,洛震輝一手支撐景匯,並且培養的洛昊。那時很多人以爲收到這種重擊,正是打垮景匯的時候,但最終都被洛震輝一一擺平,他的手段多到令人髮指。
想到這裡,他緊盯着寧唯,似乎想從她口中確認,洛震輝對她反對的程度有沒有那麼嚴重。
寧唯朝葉安陽攤手,“這個我真的不好說,誰知道呢?你別擔心,我這次一定會打電話給你報平安的。”
葉安陽看着她起身朝外走,跟着站起來說:“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別看我懶懶散散的,很多事情都能幫上你也不一定。”
如果是洛震輝做的,只洛昊一人之力,他擔心護不到她周全。
寧唯故意笑他,“好啦,我知道了,你倒是明智,還知道自己懶懶散散的。”
洛宅。
寧唯坐着秘書的車到了以後,正好接近黃昏,洛宅的花圃前面沒有照到太陽,只是暖黃色的陽光撒在別墅屋頂。她走進花圃,管家從裡面出來帶着她進去。
經過花圃時,她見方心媛正在給花盆裡的盆栽鬆土澆水,見她進來,停下了動作看着她。
寧唯停下腳步,朝她微微彎了一下腰,“媽,我來了。”
方心媛朝管家遞了一個眼色,管家就朝寧唯微微鞠躬,先進了屋內。方心媛目光轉向寧唯,點了下頭,“既然來了,就過來和我說幾句話。”
寧唯自從上次在咖啡店至少她是那麼認爲的,和方心媛談了一場敞開心扉的話以後,在她面前就感覺變得很放鬆,她聽話的走上前。
“你覺得黃昏時打理這些花草,給它澆水,好還是不好?”方心媛低着頭繼續打理一盆小葉子樹枝的植物問。
寧唯覺得他們說話都喜歡拐彎,問了一個問題,其實想說的事情又是另外一件,她不明白的時候一般都是裝傻,“我不懂花草,一直都養不活,所以不知道好壞。”
方心媛卻不打算作罷,一定要她回答,又說:“你就按你的想法來回答,被太陽曬了一天以後,黃昏沒太陽了就澆水鬆土,好不好?”
幾句話的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寧唯這麼想着,便隨意的答:“太陽曬過以後,土壤還是熱的,太快澆水會讓泥土溫度升高,植物的根容易燒傷吧?我覺得還是晚點澆水好。”
方心媛停下手中的動作,“你看,你說得頭頭是道,不是很懂嘛?”
寧唯不語,這是怪她說她現在澆水鬆土的方法是錯的?
方心媛目光看向別墅二樓的窗戶那,“你就是這株植物,才照了一天的太陽,馬上有人會給你澆水,替你鬆土,你明知那對你不好,卻又不能出聲反抗。”
寧唯蹙眉,那裡是什麼地方?是洛震輝的書房還是洛泓泰住過的房間?還不如直接告訴她,洛震輝找她要說什麼,繞個彎子說出來的話她也琢磨不透。
她等了一會方心媛也沒說話,便開口道:“那我先去見爺爺了。”說完轉身朝屋內走。
管家在門口等着她,見她進來,立刻帶着她往樓梯上去。她走了一半,便見二樓的樓梯口站着韓悅晴,她微微笑着,好似前幾天兩人的宣戰並未發生過。
寧唯本想直接不理會韓悅晴,朝書房走,但韓悅晴卻不是這個想法,在她還有一個臺階到二樓的地方攔住她,“我們關係沒熟到見面要打招呼嗎?”
“韓小姐晚上好。”寧唯很順着她意的打了個招呼,她可不想爲了見洛震輝,還得跟闖關打BOSS似的,得一路跟所有人都言語上來上幾個回合。
“管家叔叔,麻煩您去和洛爺爺說一下,我先跟寧小姐說上幾句。”韓悅晴擋住寧唯,朝管家說。
管家點頭應是,獨自朝書房走去。
寧唯見就那麼一個臺階的樓梯都上不去了,索性倚着扶手,看她要說什麼。
韓悅晴笑着道:“寧唯你知道嗎?我之所以能在芭蕾舞界堅持那麼多年,並且拼命取得各種成就,全都是爲了給洛昊看。”
寧唯不接話,韓悅晴告訴她自己有多愛洛昊,難道是希望她會被感動,然後離開洛昊嗎?
“你只是在洛昊身上索取,我不一樣,我可以爲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區區芭蕾,如果他目光再不願意停留在我身上,我練得再好,又有什麼用?”韓悅晴說到動情處,淚光閃爍。
寧唯聽着,原本有些不耐煩,這會卻真的有點感動,感動的不是她對洛昊做的事情,而是她那份堅持和執着,不論出於愛還是不甘,一件事能堅持那麼久,本身就不易。
韓悅晴眼神複雜的看着寧唯,她退到樓梯旁,“你最後再做個選擇,是要上這步臺階,把這條路走到底,還是,在我面前選擇停住,你想好,否則,我會做出什麼我也不知道。”
寧唯看她眼神決然,似乎還帶着一些懼意?她的話也陰惻惻的滲人,但狠話她撂了那麼多,聽得她都不信了。
何況,如果眼下的情況是她上了這一步臺階是和洛昊領證,那就說明韓悅晴結束了,雖然證已經領了,但她只是覺得這個威脅莫名其妙,這一步臺階起不了什麼意義吧?她去見洛震輝而已。
如此想着,她本來要笑着說,但看韓悅晴非常嚴肅,只好面無表情的說:“是爺爺讓我過來,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你這個選擇改天跟我說明白再選吧。”
韓悅晴臉色徒然變成一片灰色,眼底涌起了一絲悲憤,她突然朝正擡起腳的寧唯直直的伸手推她。
寧唯看着她的手伸來,駭了一跳,這要是被她推下去,腦袋往後栽下去一路滾,傷得可不會只是個皮外傷!
她忙一個側身避開,卻眼見着韓悅晴手根本沒碰到她就收了回去,同一時刻,她手抓着樓梯扶手,一個利落的側空翻整個人都掛在了樓梯外面!
“啊!韓悅晴!”寧唯還未來得及感慨這完美的側空翻不愧是學舞蹈的,已經驚叫着同時立刻抓着她的手腕,“你快用力,抓着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