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夠了……”】
五六千立方的魔力水晶放進儲備能源庫，魔力水晶被迅速轉化爲能量，星空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黑暗之中，林安終於再次得到了雅典娜的迴應。
【“雅典娜，你還好嗎？什麼時候能恢復？”】林安大喜，不敢錯過機會地連問。
這一瞬的黑暗就像跳閘，視野中黑暗剛剛降臨，轉瞬又亮了起來，祭天台上的人和動物都沒來得及感到驚慌。
【“……足夠了……不要再補充了……”】
雅典娜的迴應大了點，但還是不夠清晰，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我需要一段時間……應該能……”】
隨後,她又陷入寂靜。
【“好！我等你，要加油！”】
林安略失望，但總算安心。
從雅典娜的迴應看，她已有很大把握，只是需要一段時間。
看來短期內，她不能指望獲得來自天空之城的助力。
而且前往兩個次位面查探情況的打算，也不能立即進行了。
除非林安想再進行一次魔界之旅。
這次可沒有迴歸通途了，搞不好要衝破魔族看守空間裂縫的大軍才能重返繆斯大陸。
天空之城並沒有因爲剛剛的黑暗有所變化，近六千立方的魔力水晶可以給一座魔法王朝時期的魔法塔提供正常運行上萬年的能量，所以星空的崩潰已經徹底停止。
如果雅典娜醒來之後，天空之城的能量還有剩餘，說不定能將星空崩潰的部分恢復原貌。
林安很看重這片星空。
它是天空之城的一部分，就算已經荒廢。半神建造的半位面依舊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放下一塊心頭大石，林安開始考慮從地下空間得到的資源。
剩餘的魔力水晶還有差不多一半，也就是六千立方左右。
別看林安一次性就給雅典娜提供了那麼多，但她都是挑最小的，剩下在阿爾忒彌斯之環中的那些，纔是魔力水晶的精華部分。
阿爾忒彌斯之環中用於存放便籤的小匣子裡，小夥伴們的詢問都快把匣子撐爆了。
這不奇怪。
任誰發覺手環空間中突然塞滿了魔力水晶。都會是這種反應。
“蘭斯特他們恐怕就已經驚呆了吧！”
林安壞心地想嗎。帶着一絲微笑查看便籤的內容。
她一直沒顧得上回復。
蘭斯特他們已經互相問了一圈，已經確定是林安放進來的，於是炸鍋。
林安對他們的解釋是發現了一處上古遺蹟。從裡面獲得了大量資源，具體沒說更多。
……
“……這時候去發掘什麼上古遺蹟，哼，恐怕是以往發現的吧。”
陽光從飄窗斜照進來。紗簾拂動，棕紅的桃心木書桌旁邊。薩林坐在一張圈椅上，半個巴掌大的便籤被夾在修長指間把玩，蝴蝶般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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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他手中出現了第二張便籤。
“用魔力水晶招攬自由法師。組織成建制的法師軍隊？虧她想得出！”
看了上面的內容，金眸中異彩連連，食指輕敲桌面。薩林陷入沉思中。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
“……給我提供一部分魔力水晶作爲物資儲備？”
冰風在帳篷外呼嘯。蘭斯特眼中亮光閃過，呼出一口白氣，似想到什麼，眉間微褶，拿出一張便籤，迅速寫了起來。
入夜，一頭信鷹冒着茫茫風雪，從冰原上空往南飛去。
……
“……魔寵？混血羽蛇？”
安德烈很高興，“哈哈，果然在安心裡，還是最惦記我……呃，我們。”
雪莉爾鄙夷地瞥他一眼，也有些好奇，“哪裡弄來的？”
“安沒說，可能是不方便說，你也別問她了，說不定是她的師門培養出來的。”
安德烈在某些方面很有分寸，又有些黯然，“不過，羽蛇是聖潔之獸，我現在的狀況，能讓羽蛇認主嗎？”
“肯定行。”雪莉爾堅定地說。
安德烈低迷了一會兒，又恢復過來，負面情緒會加速負能量的侵染。
“對了，安還說，要給你一頭飛馬。”
“飛馬？”
雪莉爾眼中發亮。
她不羨慕安德烈的混血羽蛇，但羽翼潔白，四蹄矯健，能在天空中劃過的飛馬，這可是傳說中史詩騎士的標配。
……
時間在便籤的來往中飛快流逝。
中途兩頭小馬駒餓得直叫喚，林安將它們放出去覓食，吩咐蒂蒂和威廉照看這些魔獸，其餘半天時間都耗費在便籤上。
從地下空間獲得的一大批資源終於有了初步分配方案。
對魔力水晶的去向決定，和林安原本打算的有些不同。
蘭斯特告訴林安，梅林一直是魔力水晶的消耗大國，也是儲備大國，即便如此，梅林目前所有的魔力水晶儲備，據蘭斯特估計，不大可能比林安手環空間中的多太多。
即使林安已經消耗了六千立方的魔力水晶，但剩餘的六千立方力水晶，依舊等同於繆斯大陸每年出產的魔力水晶的一倍有餘。
聽起來好像產量很少。
但要知道，魔力水晶正常的計算單位，不是立方，而是塊。
一立方大致可以換算成一千塊標準單位的魔力水晶。
雖然元素潮汐迴流，產量每年都在小幅增加，但每座法師塔每一年所出產的魔力水晶，通常也都在一千塊上下。
整個大陸目前有三百到五百位*師，每個*師一座法師塔，就是大約三百到五百座。
所以繆斯大陸每年出產的魔力水晶，大約在三百到五百立方左右。
這是總出產量。
實際上，總產量中的大部分，*師要留以自用，只有多餘的，纔會流通到市面上。
通常這個數字是總產量的五分之一左右。
這不到一百立方的魔力水晶，還要被三大帝國和各大貴族世家瓜分：
一部分作爲資源儲備起來；一部分供給供奉的*師，培養有潛質的族人和幕僚，或者打造製作魔法裝備和鍊金物品。
梅林常年進行局部戰爭，儲量大，消耗量也大，儘管法師塔的數量是兩外兩大帝國加起來才能匹敵，但論歷年的魔力水晶儲備，未必超得出其他兩大帝國多少。
斯圖亞特公國的財政大臣每年都會對蘭斯特提交對本國以及各國資源儲備的記錄和估算報告——梅林國庫中的魔力水晶儲量能不能比林安的多，蘭斯特說不準，但價值肯定沒有林安的大。
林安原本有意爲蘭斯特提供五分之一的魔力水晶，蘭斯特卻拒絕了。
他說，他無法提供等價值的交易物，國庫中雖有一些寶物，但不足以等價。
至於其他資源，如糧食毛皮武器這些，林安用不上，何況蘭斯特也更需要。
蘭斯特只提出了用大公私庫中歷代積累的珍寶和藏品，換取兩百立方魔力水晶，還說他佔了大便宜。
林安本來有白送的意思，但顯然蘭斯特不願意，她也不強求。
看了蘭斯特列出的寶物名單一眼，上面許多都是皇室王家才能收藏的名家作品和珍藏，甚至有前代大公和夫人帶過的著名飾物。
蘭斯特說自己佔了便宜，也不是謙虛。
這類古董和藏品在戰爭時期，容易大幅貶值，提前用來換取戰爭資源，哪怕被壓價，都不虧，何況林安還很大方地任他開價。
於是林安同意了交易，想了想，有些明白蘭斯特的顧慮。
如果他動用國庫，容易被人發現，大臣們肯定會問起國庫藏物的去向。
一個小公國忽然購入大量來歷不明的魔力水晶，也太惹眼了。
兩百立方的魔力水晶，對斯圖亞特公國而言，已經是不小的數量，如果這樣的資源儲備還不夠，那麼更多的魔力水晶，對戰爭也無濟於事。
林安因此正視起魔力水晶的價值。
在魔災中，人族社會的金融秩序有可能會崩潰，貨幣貶值，只有如糧食、武器和魔力水晶這樣的戰爭儲備，纔是真正的硬通貨。
“這批魔力水晶，或許不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一下子用出去，留一部分到後面，可能會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場。”
這麼一想，林安按照大小平均分配，將六千立方的魔力水晶平均分成兩份，一份留在天空之城的庫房中，一份繼續放在手環空間裡。
手環空間中的那一半，林安打算拿出五百立方左右，在魔法公國招攬自由法師。
這個交由薩林主持，恰好瘟疫的賑濟也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薩林也已經在魔法公國有了不小的人脈，恰好再接下這個任務。
具體要這些法師做什麼，林安還沒想好。
她只是下意識想將那些遊離在法師主流圈子外的法師集合起來，論個體，他們發揮不了太大作用，但如果集合起來，說不定能有些用處。
即使沒有，把這部分力量掌握起來，也能爲人族留下一些法師的火種。
至於集團武力，身在佩雷的約翰姆以及安吉莉雅早就開始秘密培養傭兵團了。
有金源，有朱庇特皇帝的信任，還有瑞恩公國的暗中配合與資源共享，在傭兵之國培養自己血統的傭兵團沒有那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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