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爲你的名字實在太奇怪了。”我皺着眉繼續違抗聖旨。
“什麼,你竟然敢說朕的名字奇怪,好大的膽子,你這是違抗聖諭。”這位美麗的少年天子目光一凜,又開始拿他那個天子的名分開始打壓我這個良民了。
不過最終的結果就是,我還是不肯直呼這位少年天的名諱,因爲真的很奇怪。
“今晚你還是睡在夜御殿,我已經讓女房門替你準備好了厚實的墊子了溫暖的被耨了,你就睡在我的身邊。”入夜之後,宮內開始掌燈,爲這座原本就華麗的宮殿增添了不少濃濃的暖意和燈火的魅力。
“這裡嗎?”我指了指御帳臺旁邊的那張墊子,墊子的周圍冷泉帝還叫人特地支起了圍屏和帷幔,看着這個溫暖的臨時小窩我的心像是被什麼啃噬了以下似的,那種滋味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卻很溫暖,就像被一雙溫暖的掌心包裹着那樣。
看着那和臨時搭起的小窩,我知道——今晚我不會再挨凍了。
“可是你不用讓那些妃子們來爲你侍寢嗎?我如果誰在這裡不是太奇怪了一點嗎?”我可不要當一個亮堂堂的蠟燭擾了人家的好事。
看着我的了冷泉帝目光格外朦朧卻又透着幾分透澈和暖意,他淺淺一笑,道:“不,我不需要那些妃子來侍寢。”美麗得令人心疼的冷泉帝頓了頓繼續道:“反正有你在身邊,我隨時都可以······”
什麼嘛?我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是無奈,“喂,你又說這話當心我真的封印了你。”
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又露出那種令人發毛的輕挑神情,搞不懂的怪人。
“哈哈,騙你的啦,我說過我還看不上你,你放心吧。”美麗的冷泉帝挑了挑那清秀的眉,嘴角露出一抹難得的促狹淺笑。
“那麼你今天中午說的那番話······”害得我還把這位少年天子中午抱着我說話的那番話放在心上這麼久,果真,男人的話是不可輕易相信的。
“吵死了,你給朕安靜一點,我要批閱奏摺了。”美麗的冷泉帝那宛若上等白瓷般白皙通透的雙頰忽地染上兩抹很是可疑的酡紅,然後他轉身朝着書桌走去,身姿優雅的坐下後在燈盞前低頭批閱着那疊厚厚的奏摺,這就是天子一天的生活,好像也不是很令我羨慕,一點自由都沒有。
我百無聊的趴在矮几上手肘支在矮几上捧着臉蛋癡癡的看着美麗天子冷泉帝批閱奏摺時的認真模樣,他低垂着眼簾,隨着他的眼波輕轉,豐盈芊長的眼睫毛不時的輕微的晃動一下,那對美麗的琥珀色雙眸認真的注視着那些來自各地的奏摺,當他看完一張後又輕輕的翻開另一頁,然後在那張紙的右下方認真的用毛筆寫下來些什麼。
這時的冷泉帝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好像一下子就變得高大了起來,他不在是白天那個拉着我霸道說“胡話”的孩子,而是一個有着大擔當的男子漢,一個真真的天子。
前方風景雖美,可是當濃濃的睏意襲來的時侯,那可是什麼多抵擋不了,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終於耷拉在了一起,我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見周公去了。
迷糊中,我好像聽見一個輕柔得宛若夢囈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道,“這丫頭還真是,怎麼能睡在這麼冰冷的地板上呢。”
因爲我真的很懶,所以不想睜開眼睛確認,也不想動彈,然後我感覺自己被一雙修長纖細的雙臂圈進了一個異常溫暖的懷抱,那個人抱着我走向了那個臨時搭建起的溫暖小窩。
睡在臨時小窩裡面的我,睡得很時安生,而且今晚冷泉帝的舊疾也沒有再犯,我一夜好眠,一闔眼就睡到天亮。
我在鶯燕婉轉和陣陣好聞的龍涎香中慢慢醒來,誰在這麼舒服的墊子裡面,裹着厚厚的被褥,我還以爲自己還是在土御門的家裡。
我剛坐起身,伸了一大大的懶腰,抹去了嘴邊的口水後聽見了一位柔和的女音對着帷幔裡面輕聲說道:“小松大人,小松大人。”
“噢,我已經醒來了,你把梳洗用的水擱在哪裡就好。”
“是,奴婢明白。”
然後我聽見一陣稀碎的衣服摩擦地板的聲音,我穿戴整齊後走了出去,今日的陽光依舊美好,濃霧剛剛散盡,所以空氣中還瀰漫着細小的水珠,剛從暖暖的被窩裡面走出來的我,還不能一下子就適應這樣的寒意,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冷風親吻過的臉蛋。
“主上,主上該起牀早朝了。”我對着那個掛着珠簾和帷幔的御帳臺叫囂了好幾聲,可是遲遲沒有得到迴音,我忍不住掀開垂簾探頭往裡面張望去,誰知看見的卻是一張空空如也的御帳臺,唯有摺疊整齊的被耨和貼身衣物。
我頹然的放下珠簾,走了出來,這時一個端着早膳女房款款朝我走來,五彩的十二單穿在氣質優雅的女房身上還真是像極了一隻翩躚飛舞在花叢中的美麗蝴蝶。
“主上很早就起牀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和臣子們早朝了,主上臨走的時侯吩咐我們要好生侍候小松大人您,如果小松大人您需要外出的話,我們可以陪同你一起,因爲主上說你對這個宮殿的環境還不熟悉,生怕你會遇到了危險。”這個身形嬌小臉型小巧肌膚白皙的女房有着一頭烏黑垂順的黑髮,黑髮拖曳在地,隨着她的步伐翩躚搖曳。
這些宮廷女房們大都出生在有着良好教養的貴族之家,在皇宮的後宮內有十二司,一百多個女官和女僕,她們分別掌管着箇中工作和事物。而那些嬪妃的女房們具有了更多的私人性質,一般爲個個嬪妃們所固定,且以知心好友居多,她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爲自己的主子排憂解難,出謀劃策。
早膳的食物很是豐富,而且還按照我的喜好添加了牛乳和壽司飯。
不過剛纔那個女房說如果我要出去的話她們必須跟着,但是我又很不習慣被人跟在後面。
還是不出去好了,免得這位脾氣古怪的少年天子冷泉帝到時候又怪罪那些可憐的女房們就不好了,我可以等冷泉帝下朝後和他一起出去曬太陽,像昨天那樣坐在樹下,一邊賞花一邊講故事,反正我的腦海內囤積的故事典故多得是,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說的完。
這樣一個豔陽高照陽光明媚好天我難得乖乖的窩在自己的小窩內,我又小睡了一會後跑到屋外坐在廊外曬太陽,腦海內在反覆思量到底怎樣才能將這個孱弱美少年的頑疾給根除,雖說昨晚並沒有發作,但是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發病了,我捧着臉蛋,迷惘的望向遠方,宮內的視野不錯,處處都是橘木漆和琉璃瓦,仰頭望去,天空是湛藍的,我不時的能看見一些穿着華麗的宮人們來回穿梭在遠處的廊渡和花園處,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土御門,因爲這裡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不能說心思也不能隨便開玩笑,鬱悶死了。
正當我專心致志發呆的侍候,一隻小小的不明五忽地降臨到了我的頭上,我抓下來一看——
竟然是我最討厭的蟑螂,不過都冬天了哪裡來的在蟑螂,我皺着皺眉低頭看着手中的蟑螂出神,忽地我發現那隻活蹦亂跳的蟑螂竟然變成了一張式神剪紙,意識到被耍了的我馬上朝那隻蟑螂降落的地方走去,我掏出一張貓的剪紙,唸咒後那張貓的薄薄的式神剪紙馬上就變成了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那隻白色小貓“喵”了叫一聲,輕輕一躍,馬上就消失了,不一會兒那隻白色小貓跑了回來,身後還跟着一隻通體黑色的小貓。
“貓又。”我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之正朝我嚎叫的黑色小貓欣喜的叫了出來,還沒等我走到貓又的身邊他已經盈盈一躍竄進了我懷內,而那隻式神剪紙變成的白色小貓此刻也已經變成了一張單薄的剪紙,倏爾一張貓形式神剪紙飄忽的飛向了我的袖口內不見了。
“你怎麼來了?”說話間貓又已經幻化成了一個身形高挑伸手矯健的俊美男子,一頭烏黑的短髮迎風飄揚,那對色彩斑斕的幽綠色眼瞳閃爍着點點誘惑的流光,他像往常那樣伸出手在我的頭頂上揉了揉,然後展開了一個宛若向日葵般的燦爛笑容。
這是我發現前方有兩個女房端着手裡端着懸案朝這裡走來,我馬上就拉起貓又的手想要避開,因爲在這樣的一個宮內忽然出現一個短髮且綠色眼睛的美男子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轟動和謠言,但是被我拽着的貓又卻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道:“沒事,我已經施了隱身咒,她們看不見我的,那些人現在所看見的就是小松正在對着空氣做出一些怪異的動作而已。”
呃,是阿,我擡眼望去,那幾個女房,怪不得她們幾個看我的眼神都是那麼奇怪,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