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都是驚訝出聲。
“巧合而已嘛,難道王爺不相信天下會有這樣的巧合之事嗎?那麼王妃肯定會相信,對不對?”芯蓮突然對楚狸道。
楚狸挑了挑眉頭:“你自以爲很聰明,枉本妃還賞了你那麼多的好東西,本妃真是瞎了眼了。”
“你不是瞎了眼,你是太想當這個王妃了,否則來完全這個任務的應該是你,王爺,您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芯蓮話裡帶話的道。
炎夜陵繼續道:“休要亂吠!你再說別個也沒有用,再巧合的事情也敵不過真相,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分析到斐凝香根本不是背後下毒之人,你殺她如果不是誤殺,豈非只有一個目的,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是下毒之人,讓她做你的替罪羊?否則所有人都以爲斐凝香是下毒之人,你爲何要給她機會來協持你?本王假裝相信,就此設下了這個局,知道你沒有離開王府,一定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你沒有繼續害本王,那麼只有一個目的了,原來我們還不知道,但是剛纔本王看見你想要的東西就全明白了,你偷盜未成的東西已經證明了你的身份。”炎夜陵深吸了口氣,“你就是原太子派入我王府的暗釘!”
芯蓮冷靜極了,她毫不在乎地開了口:“你怎麼不說是當今皇上,知道我的身份,你還不快放了我?我是皇上派來的人,你們真的敢動我不成?”
“動不動你是後話,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明白些。那個在王府水裡下毒之人是不是你?目的何在?爲何不直接毒殺本王,倒來得直接些。”炎夜陵問道。
“毒殺你?那個時候,本姑娘的任務可沒這項,好,就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只是想挑起點事端。讓玖蘭萱出事。”芯蓮開口道。
“好,那麼給本王下迷香之人呢?也是你?”炎夜陵當然知道原來的玖蘭萱也是太子安排到他身邊的人,但現在她已經變成了楚狸,他不想讓其它人心生誤會,懷疑楚狸,就岔開話頭繼續問道。
“是啊,沒想到玖蘭萱倒因禍得福,讓她如願以償,你們苟且到一處了,還生出了孩子,算起來,王爺你該感謝我的呀。”芯蓮說着笑了笑,好像她做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楚狸厲聲道,她在這裡怎麼能讓她胡說八道?還苟且!就是苟了又如何,她那時的身份可是玖蘭萱,也是他的王妃,他們是合理合法的,倒讓她說得如此不堪!
芯蓮看着她,突然笑得很神秘:“你……你當真讓本姑娘佩服了,若當初換過來,不知你會怎麼做。”
換過來是什麼意思,楚狸不太明白。但她剛纔說的那迷煙之事可是讓她很是吃驚。
竟然是這個女人做的!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終於忍住對炎夜陵的詰問,她一直以爲是炎夜陵使的手段,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女人在設計自己,不過現在想起來,自己或許該感謝她?
想了想,感謝她是不
可能的!
那件事情現在想起來仍是讓她尷尬和難堪。而且炎夜陵因爲那件事,在她的心裡,印象分可是下降了不少,自己曾經也想過,這樣不擇手段卑劣的男人,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他呢?若不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看到了他可貴的品質,她很可能失去他了。
想着,她又瞪了他一眼,她怪他,他就這樣不解釋嗎?
炎夜陵看到楚狸臉上有趣的表情,心裡想笑,他在這裡是故意問這件事情的,雖然有些尷尬,但如果他自己跟楚狸講不是他做的,她定然不相信。
李筱陽一直沒有插話,聽到這一段的時候,她再止不住,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沒想到楚狸和炎夜陵還有這樣的一番有趣經歷,待有空閒時,一定去逗逗楚狸,省得讓這個傢伙一天到晚的拿自己和墨言打趣。
王爺聽她說完後,眉頭皺了皺:“既然你已經交待了,不妨把你在王府做的惡事都說了吧,還要本王一件件問嗎?那斐侍妾保胎藥你是不是動了手腳?”
“好吧,說就說,本姑娘還在斐凝香的保胎藥裡下了毒,結果一點沒出意料之外,她竟然把這件事情怪在了玖蘭萱的頭上,那時候,你怎麼沒有處罰玖蘭萱呢,這倒讓人沮喪,還得讓本姑娘處心積慮的想辦法,包括那反赤教的教徽,還有後來我親自送玖蘭萱出府,又在半路上攔殺,那次本想 將禍嫁給斐凝香,沒想到你們很沒出息,竟然沒查到斐凝香在暗中買兇之事,那冬蘭也聽到了斐凝香買兇的話,竟然昏迷過去沒有報信,而你竟然只想着回邊關,最後還不了了之了……”芯蓮好像講得很過癮,她眼睛亮亮的,裡面閃着興奮的光芒,好像自己做了那麼多讓自己自豪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怎麼成?
“你的意思,斐凝香買兇之事也是你陷害的?”炎夜陵開口問道,現在他真是有點後悔,那飛鴿之後,他本該徹查的,沒想到她隱藏得這麼深,竟然沒有懷疑到她頭上,若不是此番太子太着急,讓她接連不斷地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自己仍不會對她有什麼懷疑。
“那倒不是,在王府內,她比我還急於讓玖蘭萱消失,但她那樣蠢笨之人怎麼可能想出什麼好計謀來?怕只會自己給自己添亂,若不是因爲她的有毒雞湯沒有喂到楚狸的嘴裡,我的計劃也不會失敗,到時候,景王府王爺王妃被侍妾雙雙毒死,這可是最好的結局了。”芯蓮的眼神有些癲狂了,她說着好像停不下來了,繼續道,“怎麼樣,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儘管問就是,我今天心情好,全告訴給你們。”
“北冥信鴿之事也是你做的?”炎夜陵問道。
“這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做呢,斐侍妾那個笨蛋就替我給做了,我做省了不少事……”芯蓮邊說邊笑了起來,好像這一切事情都像一場遊戲一樣,既好玩又好笑。
“你就不怕?”炎夜清開口道,“炎夜清弒君奪位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在他身
邊做事,你沒有想過他會過河拆橋,你當真會以爲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芯蓮看着楚狸一笑,語氣竟有些溫柔了:“感謝你的信任,我有些事情不會說出來的。”
楚狸當然是莫名其妙。
突然芯蓮轉頭看向炎夜陵一笑,笑得很是詭奇還帶着幾分嫵媚,炎夜陵突然心裡一動,暗道不好,一個閃身沒待近前,那芯蓮的身體就軟軟地倒下了,嘴角流出一絲黑血,整個人的眸子速度轉暗了,炎夜陵一瞧已是沒救了……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自己真是大意,她有問必答,就該知道事情不妙,她早就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將死無對證!
她是解脫了,只是她這一死,自己就不能拿她來指證炎夜清了,那自己豈不是被炎夜清吃得死死的?
楚狸等人也圍了上來,她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禁嘆了口氣:“我們太大意了,倒白白地便宜了她背後的主子。”
李筱陽根本不明白,而是道:“是呀,如果早將她扭送官府扭送官府就好。”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剛纔她好像說她是皇上的人,那要送到哪個官府纔是好呢?”
墨言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阻止了她的發問。
炎夜陵轉身走了,墨言留下來處理後事,這樣的事情不用炎夜陵吩咐,他也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楚狸回到房間看着炎夜陵張了半天嘴,她想問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她一直以爲自己有小聰明,然而沒想到種種疑點炎夜陵都心中有數,怕是自己不主動獻計,最後也是這樣的結果吧。
他竟然連斐凝香的孩子流產都想到了有人動手腳。
那麼那會兒,他怎麼沒有徹底排查?怎麼讓芯蓮活到了現在?
楚狸突然驚醒,那個時候,他懷疑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纔是,所以纔有那樣的試探,故意待自己好,所以讓芯蓮成了漏網之魚……
想起來,楚狸還是有一點鬱悶。
“怎麼了?還在爲她難過?”炎夜陵看着楚狸鬱悶的樣子,開口詢問道。
“真的沒想到。”楚狸嘆了口氣,平時看起來,芯蓮那樣的端莊善良,怎麼會是她呢,雖然斐凝香死後,大家就基本達成了一致的看法,知道那個暗釘就是她,但是楚狸真的希望大家都判斷錯了。
楚狸突然想起來問道:“你說什麼弒君奪位?難道先皇的去世裡面還有文章?爲何先前沒有同大家說?”
炎夜陵看着她道:“是的。我懷疑炎夜清。”
“原來你只是懷疑!”
“現在因爲芯蓮我確定了。”炎夜陵眼底冰冷,他想起了在皇宮中尋對母子表現出來的的種種疑點,此刻越發的肯定先前的猜疑,而且他現在仍是無法見到皇祖母,他很擔心她的安全,他不知道炎夜清到底使的什麼時候手段,他需要證據,然後今天這證據竟然因爲自己一時大意而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