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將軍今天可有空,本王想設宴以謝出手相救之恩。”
“最近下官很忙,皇上不時的召見。”赫連煜客氣地道。
“那本王可否以爲,赫將軍今天出手,就意味着以後也會如此呢?”炎夜陵話裡有話地問道。
楚狸在後面翻着眼珠,這炎夜陵倒好意思,人家救了他一回,他倒賴上人家了。
卻不知他是別的意思。
赫連煜好像沒聽懂,打了個哈哈,轉身要走。
炎夜陵又喊了他一聲,定定地瞧着他,要他開口給個痛快話,赫連煜見狀一笑道:“若下次景王妃再帶着這個反赤教的徽章上朝,下官怕是真的無能爲力了。”
“赫將軍知道本王的意思並非指此事。”炎夜陵一臉的篤定,今天大概他不說明白,不會放過他了。
“那不知景王到底想說什麼?下官魯鈍……”赫連煜說完就要走。
這時太子炎夜清正好走過來,他看着兩人道:“兩位,在談什麼?難道還在談剛剛的徽章之事?”
楚狸看着他就很不爽,她記得好像那句抓刺客就是他喊的。
他巴不得自己死的樣子。
難道以前和玖蘭萱有過節不成?每次見面都陰陽怪氣的,她還記得和他第一次見面更是如此,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這會兒他又想幹什麼?
想着,她往景王身後躲了躲。
“我們在談什麼,皇兄好像很關心呀。”炎夜陵笑着開口,但話聽起來卻不大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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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瞧了眼躲着的楚狸:“景王妃今天可是受驚不小吧。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弟,你還是真不小心啊,自己的女人做的事情都不知道,若再有下次,怕是誰都救不了她的。”
“皇兄所言極是,臣弟一定會照顧好她的。”炎夜陵點頭道。
“光照顧好卻也不成,景王妃本太子一直覺得她不一般啊。或許她有什麼事情瞞着皇弟也不一定哦。”太子笑裡藏刀地道。
“皇兄怎麼知道她不一般啊?”炎夜陵盯着太子的眼睛問。
太子一愣,隨即道:“她不一般,但凡長眼睛長耳朵的人都知道了,皇弟隨便問問這裡的哪個人,怕是誰都會承認,那詩她做得無人能及,也無人象她那樣,哄得祖母那樣開心,難道皇弟不是這樣認爲的嗎?”
炎夜陵聽他扯到別的話題上,便跟着真真假假地道:“皇兄真是有心之人啊。一向對臣弟的家事很熱心,臣弟知道是當兄長的爲弟弟好,若是別人不知道,倒會想歪了,還以爲皇兄有什麼企圖呢。”
太子臉色變了幾變:“看來爲兄的話並不是多餘的,皇弟也知當哥哥的苦心,不過,你這樣的表情,不是同那些人一樣想歪了吧?”
楚狸在後面呸了一聲。
赫連煜看着她,嘴角扯了扯,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剛纔罵的那樣大聲,這會兒在太子面前還敢如此,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好在太子沒有注意到景王身後楚狸的小動作,否則又會借題發揮了。
炎夜陵聽到太子這番話,便一笑道:“臣弟若果真想歪了,便不會如此說了。”
太子看着楚狸又對炎夜陵道:“爲兄說的話,皇弟要記在心裡,景王妃怕不是一個什麼安分的人啊。皇弟要小心纔是,莫讓她再生出什麼事來。”
說完,他走了。
炎夜陵與赫連煜對視一眼,兩人什麼也沒說,但眼神中的表情卻顯示,他們對他最後一句話倒挺認同。
尤其赫連煜,眼中的表情是若有所思。
楚狸看着太子的背影,心裡在想,這個男人可真是太有毛病了,當着人家的面說人家壞話。
可氣的是炎夜陵你挺認同。
楚狸想對他發火的時候,發現自己也覺得那太子說得挺有道理的,自己確實不太安分,那兩個字好像跟自己沒有緣,若安分一點點,也不會生出那麼多事來,炎夜陵的孩子也不會流掉,看來自己今天被殺被砍,也怨不到別人啊。
炎夜陵突然看着赫連煜道:“赫將軍,剛纔我們說到了哪裡?”
赫將軍一笑道:“說到景王就王妃之事感謝下官,其實今天這事不發生在景王妃身上,換作別人,下官也一定會出面的,下官不能看着有人平白送了命。景王保重,下官還有事,告辭了。”
炎夜陵看着他急急走掉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個赫連煜,每次都這樣,一說到正點上,他就溜得比誰都快,真是人比泥鰍還要滑。
太子府內。
一干門客坐在大堂,太子端坐正位,瞧着衆人議論紛紛,終於開口道:“各位謀士,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說說,你們是如何看的?”
一個青衣人道:“太子,今天的事情若不是赫將軍出面擾了局,怕是景王妃的人頭已經落地了,景王也難免會被懷疑通匪,到時候我們再行起事來,就不會落人口實,那將是另一番局面。”
“是啊,很可惜,就差一點點,幾乎成功了。”另一個人接着話頭道。
“差一點也是未成功,以後再找這樣的機會怕是不容易了,景王心裡會有警覺的,景王妃也一樣會加了小心,而且要做得滴水不漏,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今天這樣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另外一個人感嘆地道。
“哎,是呀,白白的策劃了這麼久,竟然沒有收到效果。我們還得再研究一下,下步的計劃纔是。”
“怎麼研究啊,每次都生出岔頭來。還有,那個赫連煜總是出來礙事,不得不防啊。”
“赫將軍的事情不勞你們費心,本太子自有主意。而且切記,我們這裡說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半個字,對於赫將軍這個人,本太子倒是認爲,只可與之爲友,不可爲敵。”太子鄭重地道。
“這倒是,只是赫將軍的態度不明朗,一直裝糊塗,倒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若他爲友倒是好事
,但也不得不防,一旦爲敵,他將是我們最強大的敵人,怕會弄得我們措手不及。”
“嗯,你們說的,我心中有數。大家還有什麼想法沒有?”太子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對於赫將軍本人無法,但對於景王妃,不如我們來個痛快的,直接殺了她就是,想必不難,何必費這些勞什子的勁。”其中一個人心急地道。
另外一個擺了擺手:“不可,一個王妃出事,可大可小,如果有一點馬腳被人捉住,景王告到皇上面前,我們會授人以柄,不佔理的事情我們不能做。”
“就是,竟出餿主意,若是那般簡單,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麼,直接派出殺手好不好?現在不是某個人生死的問題,而是局勢人心問題。”一個人說到了正點子上。
這時太子喝了口茶,微微點頭:“各位辛苦了,你們所說的也正是本太子心中所想,那景王妃吾亦想殺之而後快,但是,不到萬不得以,本太子不會動她,今天的事情雖然有些讓人小失望,只是不要如此悲觀,其實我們不算敗,本太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衆人不解,太子也不解釋,只有他知道,離間玖蘭萱與炎夜陵纔是他的目的,那個玖蘭萱不能爲已所用,自己也不會讓她幫助別人,尤其是不能幫助炎夜陵。
雖然今天沒有除掉她,但她的作用起不到,活着不活着,對他而言是沒什麼區別的。
或者正好相反,也許能用她來牽制景王。
只是赫連煜,讓他頭有點疼。
他不知道他爲何要出手相救,擺明是與皇后和自己過不去,但他的理由又那麼冠冕堂皇,說是爲了皇上和皇后,讓人絲毫反駁不得。
其實他這樣一救也是好事,萬一太后反悔,不殺玖蘭萱,而是讓宗人府審出她的同夥,她再胡說一通,把自己給牽連進去!
宴會上,母后就差點自己鑽進套子,若不是自己出聲提醒,恐怕母后問過了目的,還會順口問什麼同夥之類。
就在他深思地空當兒,侍衛通報有人求見。
各位門客趁機也退了。
進來的是一位褚衣漢子,一臉落魄相,滿臉青峻峻的鬍子茬,好像是剛理過,正是楚狸當日集市上救下的那人。
只見來人跪下道:“回太子,那件事小人完全按太子您的吩咐的辦了,特來回復,不知太子殿下還有何指示?”
太子看着他,一臉的高興:“嗯,本太子正要派人去尋你,你的事情辦得非常好,今天已經見到效果了,該賞的,絕對該賞。”
“小人爲太子辦事,只爲效力,不求賞錢,太子殿下滿意就好。”那人諂媚地道。
“呵呵,你這話說得倒是得體,也是很中聽,本太子愛聽,但不賞哪成?跟隨本太子的人,本太子自然不會讓他吃虧的,更何況你所做的,極順本太子的意,這樣的人不賞,你讓本太子賞誰去?來人,賞金百兩。”太子很豪爽地揮了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