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夜清不解地問道,讓自己娶北冥人當老婆,自己可得考慮一下。
“你想的倒美!”李筱陽脫口而出,但隨即覺得不太解氣,便哼了一聲道,“本朝公主出嫁自然選她中意之人,其它的人就哪怕是皇上,如果公主不願意,他也想都別想。”
炎夜清聽出了她話意的不善,臉色冷了下來:“你們有話說就是,朕辜且念你們 不懂赤炎風俗也不怪你們,但若繼續如此瘋言瘋語,休怪朕治你們的罪!”
“好吧,既然你聽不明白,那麼我就不怕好好地跟你說,”李筱陽伸手一指楚狸道,“楚狸,以前叫玖蘭萱,現在叫楚狸,她是我們北冥皇帝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北冥的公主,你聽清沒有,你以爲她能嫁給你不成?她要嫁之人當然是景王了。”
“景王?楚狸?”炎夜清好像不明白眼前的狀況,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怎麼成了北冥的公主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陰謀,難道炎夜陵當真與北冥暗中有勾結不成?這公主又是真是假?
“是呀,你還不知道吧,楚狸就是我們鉉帝失散多年的女兒,上次在邊關的時候,她認祖歸宗了,我們鉉帝便看在她的面子上,決定同赤炎兩國交好,所以派人送來了嫁妝,第一表示我們的誠意,還有一個方面,他是想讓我們看看他的女兒在赤炎國可是受了什麼欺負,如果沒有呢,就開心地給他們再辦一場婚禮,皇上,您不會不同意吧?”李筱陽比比畫畫地道。
炎夜清有些發傻,這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又要補什麼婚禮?這哪有嫁人嫁了好幾年的還要補婚禮?難道這是北冥的風俗?
還是他們搞的一場陰謀?
一直在背地裡搞鬼的炎夜清疑心甚重,現在他開始懷疑起別人來。
想着,他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她不過是濠王的女兒,何時又成了鉉帝的女兒?”
炎夜清瞪着眼睛,他根本不相信,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相信。
李筱陽繼續道:“當然這其中有許多曲折,不過,現在不是細說的時候,也不用對你細說,鉉帝只是讓我們來支會一聲,我們的大軍也有邊境等待着我們的回信呢……我們鉉帝可是知道景王是非常正直的人物,生怕有人對他不利,所以特特的派我們到這裡來,瞧瞧他現在過得可是還好。景王,你沒有受什麼委屈吧?”
李筱陽帶着北冥的一羣使者站到了炎夜陵的身邊,那獻王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激動得只顧得傻笑,嘴裡道:“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有主持公道的人來了。”
“我們赤炎的事情還輪不到北冥人來指手畫腳。”炎夜清嘴裡惡狠狠地道,“你們想幹什麼?景王,你還不承認你勾結外幫企圖謀反嗎?現在他們的大軍都集結邊境了,你是不是想借他
的兵力,來斬殺我們赤炎的兵馬?”炎夜清突然開始激動,他知道一旦今天自己制服不了炎夜陵,那麼自己怕是再沒有機會了,所以,他突然發難。
炎夜陵看着被炎夜清控制的楚狸,心裡着急,生怕他狗急跳牆,但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李筱陽見狀前走幾步到了炎夜清近前道:“你在說什麼,說什麼企圖謀反?景王若要謀反,還輪得到你在這裡吆五喝六的嗎?告訴你啊,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鉉帝說了,他只要他的女兒安安全全的,別的纔沒空管呢,若有人對她的女兒女婿不利,休怪他不客氣呢。”
“沒空管,會發兵?”炎夜清看着衆臣道,“各位卿家,今天的事情擺在面前,那北冥人已開始威脅朕 了,你們說朕該如何做?”
“我怎麼沒有聽出來他在威脅你,他只不過是怕自己的女兒 不安全而已。”獻王開口道,雖然他沒想到楚狸是北冥的公主,雖然以前他對楚狸也是頗多微辭,但這會兒,他可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能幫到炎夜陵……
炎夜清看着獻王,知道他果然是站在炎夜陵一邊的,不禁恨恨地指着他道:“獻王,你要注意你自己的立場!”
獻王一挺脖子道:“我當然知道我的立場,我一直站在正直的一邊,我不怕你威脅!反正今天這樣的形勢,你也不會放過我吧。”
炎夜清被他這一番氣得眼睛發直,他這個弟弟他本來就不看好,沒想到這樣的關鍵時刻他還真不怕死,倒讓他不可小看!
他正在跟獻王較勁的時候,突然李筱陽一個閃身掠到楚狸身邊,啪啪兩掌將她身邊的侍衛拍開,然後扯着好的胳膊,一個飛躍,將她整個人塞到了炎夜陵的懷裡……
這些動作一氣哈成,如行雲流水,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炎夜清更是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北冥女人就把楚狸給搶走了,他暴怒,指着李筱陽道:“你使詐!你們北冥人敢幹擾赤炎的朝政,真是不想活了!”
李筱陽得意地道:“謝謝誇獎,其實我不是使詐,就是看着你綁架一個女人欺負一個王爺,覺得不公平而已,北冥與赤炎簽訂了友好條約,你一定壓着不告訴大家,就想造成炎夜陵通敵的假象,事實上景王一直心繫赤炎,胸懷百姓,他不願意看到戰火燃燒,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你卻在這裡大做文章,你的良心,狗吃了嗎?我不想活了,我看今天有一個人不想活了……”
楚狸在炎夜陵懷裡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李筱陽,你辦事效率還真高,一點都沒有誤事,我還怕我的錦囊妙計你們沒有發現呢?孩子還安全吧?”
“孩子當然安全!還說,我們當初只道你有一個紙條呢,原來孩子的衣服裡還有一張,早發現就不至於那麼着急了!”李筱陽撇
嘴道。
“那個,我沒把兩張字條放在一起嗎?”楚狸愣了愣自己當初太着急了,又怕他們兩個人有所覺察,就往襁褓裡一塞。
“你當初真是氣死人了,竟然連我們都敢耍,你知道你消失了,我有多害怕嗎?生怕你會出什麼事情,你爲何不告訴我們實話,還學會了先斬後奏,你知道我差點被你給急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的寶貝兒子哭起來有多兇嗎?他好像知道我不是你,所以狠狠地哭,你知道這一路上我是怎麼尋到奶水的嗎?墨言抓了個奶孃,那奶孃以爲我們是綁匪,被嚇得最後兩天連奶水都沒了……我還以爲你有什麼高招妙招,卻跑到了這裡來送死,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現在還抱着個破布偶做什麼?它能救你的命不成?”李筱陽看着楚狸手裡還拎着個破玩偶,氣得哭笑不得,嘴裡卻似一挺機關槍,噼裡啪啦地讓人緩不過神來。
楚狸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山人自有妙計,你瞧着好就是,到目前爲止一切還有掌握之中!”
炎夜陵不知道楚狸在搞什麼鬼,不過她終於在自己的懷裡,哪怕他們今天出不了這個皇宮,他也認了。
那些北冥人看着楚狸又驚訝又好奇,她就是北冥的公主,是鉉帝的女兒,不免得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帶着探詢和歡喜,見楚狸又美麗又聰明,不禁更是欣賞不已。
炎夜清看着楚狸喊出了李筱陽,又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沒想到自己又栽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裡,想來,她的歸隱也都是假話,不過是給炎夜陵拖時間,只是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陰謀,於是眼神一轉不禁恨恨地道:“好啊,景王,你們這些人,剛纔還在狡辯,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正與北冥人勾結一起嗎?北冥人還如此囂張,簡直不把我們赤炎放在眼裡,只可惜你們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朕已登基祭祖,承了天命,你
們還想螳臂當車嗎?”
炎夜陵終於一正顏色:“夠了!休提你的祭天祭祖!你還要這樣混淆是非多久?現在北冥陳兵邊境,你別以爲他們同我有什麼陰謀,他們不過是爲楚狸主持公道而已!不過,他們也不會允許你亂來,至少他們需要知道他們公主的安危,還有,你們所有人都看吧,這裡是我和北冥王簽署的和平盟書,鉉帝已立誓,有生之年,永不侵犯我赤炎。都瞧仔細了!”
說着他從懷裡掏了錦書一甩,他展示給衆人看,那上面大字清清楚楚,還有鉉帝之印,讀過之後,確實如他所說。
那些朝臣見狀,心裡面起了疑,按景王之說,他是在爲國爲民謀福,停戰對交戰雙方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既然他與對方簽了和平條約,又是對方的女婿,那所謂的去敵營自由,也很正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