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端着一個大紅的漆盤,上面紅色綢緞,太子揭開,上面是兩錠金子。
太子拿起金子,站起身來,走到那人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讚賞。
那人一連磕了幾個頭,接過賞錢滿臉的感激:“小人謝謝太子的賞賜,太子千歲。”
“嗯,你下去吧,以後還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到時候賞錢是不能少的,如果做得好,本太子考慮爲給你個小官職,你也不用到處奔波就能享清福了。”太子悠然地道。
那人聞言,看着太子,眼中滿是喜悅和崇敬。
“如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太子儘管吩咐,小人願意爲太子效犬馬之勞。”
太子讚賞地點頭:“好啦,本太子心中有數,以後用到你也不會虧待你的。”
那人又千恩萬謝後才退了。
太子一招手,一個黑衣人走到近前,恭敬地看着太子,等着他的吩咐。
太子衝他使了個眼色,又做了個殺的動作,那黑衣人領命,快步走了出去,悄悄跟上了那褚衣人。
歸府的馬車上,楚狸看着對面的炎夜陵,眼神裡全是忿忿的表情。
馬車的錦簾隨風而動,在
兩個人之間撩着,楚狸伸手擺弄着繡簾,扯着揉着,她沒開口,炎夜陵也沒開口,也沒有看她,好像他的對面是空氣。
氣氛很沉悶。
只聽得馬蹄聲得得地響,還有車軸咿啞轉動聲,偶爾碾到一個小石子馬車會顛一下,楚狸的腿會碰到炎夜陵的腿,她自己恨恨地收回,擺正身體,仍舊扯着那副倒黴的車簾。
一路從皇宮開始板着臉,如此彆扭到了半路,終於楚狸忍不住開口感嘆道:“哎……”
炎夜陵沒理她。
楚狸無趣,突然提高聲音道:“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啊,我楚某人沒死,真該感謝蒼天開眼啊。”
炎夜陵仍沒理她。
楚狸繼續道:“我除了感謝蒼天,還得感謝一個人哪,我就沒見過那麼美的男人,您瞧人家眉眼長的,畫都畫不出來呀,瞧那健美的身材,沒有一點贅肉,瞧那氣度,泰山崩頂也不會眨下眼睛,整個就象仙人一樣,真是世間少有啊,不,簡直是世上沒有。”
炎夜陵翻了她一眼:“你說的是誰?”
“當然不是你啦。”楚狸撇了撇嘴:“我就納悶,都是生活在同一時代的人,這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真是不到關鍵時刻,這人就沒法兒看去。”
炎夜陵冷哼一聲,臉色不太好看。
楚狸見狀說得更起勁了:“救我的人竟然是那個敬愛的赫將軍,天哪,我就說這赤炎國的人有福,這樣的男子怕是千年也不能出現一回,單單的在赤炎就出現了,這裡的百姓真該爲此謝謝老天才是,要不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福。難道我不遠萬里,隔了時空來到這裡,只爲讓我見識見識什麼
是真正的美男? ”
楚狸很誇張的表情,一臉的興奮如紮了‘雞血’。
炎夜陵又冷哼一聲,沒接她的話。
楚狸又繼續聲音高高地:“人家長得美不算,人又那麼正直,勇敢,心地還那麼善良,路遇不平能拔刀相助,不畏強權,敢於直面真理,不象某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裡只想着自己,還配當什麼男人。這輩子嫁人也就該嫁赫將軍這樣的男人才有安全感呀,纔有幸福感,就是不能嫁只顧自己的人,那樣自私膽小之人,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叫天天不應了。”
炎夜陵轉頭看向車外,好像沒聽到。
楚狸又繼續道:“只是這輩子啊,不知誰有福氣啊,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其實嫁給他那真是枉想了,怎麼可能有人配得上他,那就在他身邊幫他掃掃地,洗洗衣服也是好的,最好能給他做飯,讓他能吃上自己做的飯,那得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楚狸作花癡狀,不忘記偷眼看炎夜陵的反應。
他竟然沒什麼反應。
楚狸心裡這個氣啊,這個傢伙,關鍵時刻什麼也不說,不救自己,現在一點內疚的表情也沒有,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現在自己這樣影射他,他聽不出來嗎?
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楚狸拍了拍手接着道:“哎,真是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再遇上赫將軍啊,我現在就想見到他呢,如果見不到他,我怕自己會飯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了,如果從此起了相思,倒也是美事一件,只是最好能讓知道,若他不知道,可怎麼是好呢,白白的因爲他死了,他卻不知道,我想想啊,怎麼能通知他呢,讓冬蘭去,還是給他直接寄信呢,還是我自己親自去找他?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當面謝謝得是一定的,不過備些什麼禮物呢……”
炎夜陵突然轉過身來:“住嘴。”
楚狸挺着脖子道:“怎麼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我有說錯吧?赫將軍難道不是美男子,不勇敢正直?”
“那你也不用如此不知羞恥吧?”炎夜陵額頭有青筋暴起。
“我就是這樣想的,這樣說說又怎麼樣?比起他救我的大恩,我以死報答都沒有錯,說說又怎麼了?”
“怕有人只是自作多情罷了。”炎夜陵嘴邊起了冷笑。
“我就自作多情……”
炎夜陵見她還要繼續長篇大論,一把扯過,直接將她按在了車廂板上,眼睛盯着她:“夠了,你到底有完沒完?”
“沒完!我要給赫將軍做個長生牌位,早一柱香晚一柱香……”楚狸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炎夜陵一張俊臉猛的逼近,她剩下的話嚇得忘了說。
炎夜陵嘴角上扯,現了一抹邪笑,低頭猛的堵住了她的嘴,脣帶着些許涼意,讓楚狸愣了愣,眼睛圓睜,看着他,炎夜陵伸手蓋上了她的眼睛,舌尖輕啓楚狸的貝齒,調皮地
舌頭追逐挑逗着楚狸……
這算什麼!
楚狸雙手企圖推開他,胳膊卻被他禁錮着,根本動也動不了,她頭亂搖,炎夜陵整個身體壓了下去,楚狸心裡生氣,自然不願意就範,只是吻着吻着,楚狸的頭腦開始發暈,只覺得他的舌似着了火,一路燃燒,滋味還真不錯,不禁想起兩個人曾經的親密,那次雖然似夢似幻,然而隱約的感覺還在,那樣的讓人迷醉和沉淪,好像自己還真的沉醉其中,索求無度……
終於,炎夜陵鬆開了她,臉上一點慚愧的表情都沒有。
楚狸臉燒得難受,心砰砰亂跳,她看着對面帶着笑意的炎夜陵,他咂了咂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這讓她有些生氣。
他總是這樣,對自己下藥不說,那是他誤會自己是他的妃子了,現在他什麼都知道了,怎麼還這樣?她恨恨地抹了抹嘴:“你什麼意思?我說過不是你的王妃,你還這樣?”
“要不你怎麼會住嘴,”炎夜陵眼睛很滿意地眯了眯,嘴角上扯好像做了一件很自豪地事情。
“你怎麼這麼無賴?”楚狸擡腿去踢,也不管自己穿的是裙裝,會不會露底。
卻被炎夜陵捉住了,眼裡帶着深意:“怎麼?愛妃這個動作是在暗示什麼嗎?讓本王在車裡就?”
楚狸臉更熱了,她咬着牙,一手打了過去,仍被捉住,但她嘴卻不饒人:“見鬼,誰是你愛妃?你鬆開我,哈,怎麼,這會兒你倒來了精神長了能耐了,剛纔我要被人殺了,你怎麼不管不顧?怕我會連累你是嗎?”
“我爲什麼要救你?你又不是我愛妃。”炎夜陵突然板起了面孔,鬆開了她的手和腿。
楚狸氣一窒:“就算我不是你妃子,那陌生人都出手相救了,我們總比陌生人少點陌生吧?你爲什麼不管,還這麼有理?”
楚狸強詞奪理。
“我怎麼管?能管得了嗎?”炎夜陵皺着眉頭看她:“還有,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如此沒有素養。”
楚狸嘟着嘴道:“我知道我沒素質,我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這樣過來的,有什麼辦法?你以爲我願意這樣面對你們這羣早該做古的人嗎?你以爲我願意在這裡活受罪嗎?天天提心吊膽應對這個要殺那個也要殺,真是見鬼,一切關我屁事,明天我就說出去,我纔不做你的鬼王妃。”
“想活命,你說的話最好不要讓別人聽到。”炎夜陵道:“你的麻煩一直都是自己惹出來的,再生事,沒人能救得了你,包括赫連煜。”
楚狸撇了撇嘴,雖然她心裡清楚,但要她嘴上承認可是不太容易。
“我現在不管你到底是誰,你是玖蘭萱也好,你不是也好,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或者什麼樣的委屈,但是你不能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就是景王妃,我的女人!”炎夜陵沉聲道。
“那又怎樣?”楚狸氣哼哼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