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這樣冒險,不行你傷害自己……”炎夜陵心疼地道。
楚狸搖了搖頭:“以後若再有……我一定也會如此。”
炎夜陵聞言,一陣暖意涌上心頭,他眼窩一酸,這樣的女人值得他用生命去珍惜。
炎夜陵手撫着她的臉,輕柔地道:“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蒼天有眼,給了本王彌補的機會……”
楚狸此刻一臉的幸福,她的男人,她的兒子都平安無事,在這在心裡無疑給她打了一針強心針,她渾身有了力氣,翻身竟然坐了起來,半倚在牀頭,臉上也現了一絲血色,不比剛纔了。
炎夜陵見之鬆了口氣:“楚狸,你好好地,本王去去就來。”
楚狸看着炎夜陵的狀態,不禁心裡生了驚喜,他臉上的黑氣已褪得差不多了,沒想到自己兵行險招,竟然沒想到讓自己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一切都是有驚無險,這讓她十分欣慰。
炎夜陵看着楚狸憔悴的樣子,想着他們差點相互失去彼此,立刻怒從心頭起,他的眉頭蹙起,立刻起身走到門外看着墨言冷聲道:“找到那下毒之人,本王絕不姑息。”
炎夜陵的眉頭危險的立起,整個人周身散發着一股隱忍的怒氣。
李筱陽見狀將孩子往屋子抱了抱,這個時候的炎夜陵,她可是不再敢罵了。
接下來便是一陣的忙碌,找大夫,找奶媽的,熬藥熬湯的,炎夜陵一直陪在楚狸身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裡全是疼惜……
李筱陽看着兩個纏纏綿綿的人,衝冬蘭撇了撇嘴,在打趣,冬蘭也是抿 着嘴扯着她出了屋子。
那李筱陽開始到處去找墨言,剛纔罵了一通,她現在覺得自己有些罵錯了,好像根本不關墨言的錯,但是卻一時間尋不到了,自己嘟着嘴,站在王府的大院內,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卻遇到一個豔婦走過來,那個人看她擋在了路中間,眉頭蹙起,不耐煩地道:“你是哪個,杵在這裡做什麼?”
李筱陽被她吼得一愣,但隨即道:“你又是哪個,憑什麼對我吼?”
那豔婦正是斐凝香,炎夜陵走了之後,她自己對自己生了一會兒氣,但也無法,她聽到家丁說楚狸生了個男孩子,母子平安,這氣就更大了,獨自一個人回院子,正好遇到李筱陽在路中傻站着,她也沒有想她是誰,正好拿來出氣。
所以斐凝香也不遲疑,上前邊揮巴掌邊道:“我爲什麼對你吼不得,你真找死……”
話音未落,她便啊地一聲,慘叫起來,眉頭眼睛擰成一團,嘴裡道:“混蛋,你還不放手,你可知我是誰?”
李筱陽握着斐凝香的手腕一用力,那斐凝香叫聲更大,李筱陽笑呵呵地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從今你可能知道肯定能記得我是誰,但是,我現在不告訴你……”
說着一搡,那斐凝香後退幾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瞧着李筱陽立着眉毛,惡狠狠地道:“你等着!”
李筱陽根本不在意地撇撇嘴,在這個府裡,她等着便等着,誰又把她怎麼樣不成?
斐凝香哪裡受到這樣的氣,又氣又急又羞,還眼瞧着李筱陽囂張,她又無法,爬起來想走,瞧着李筱陽覺得不放幾句狠話又太沒面子了,便惡狠狠地道:“你敢不敢報上號來?你等着!”
李筱陽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一回頭卻聽得一個冷冷地聲音道:“她叫李筱陽,等着又如何?”
李筱陽一看是墨言,笑嘻嘻地上前道:“你去哪裡了?我一通好找。”
李筱陽看見墨言,冷哼一聲:“原來這是你的女人?看樣子你想爲她出頭?”
墨言看着斐凝香道:“是我的女人,但她絕對不會無故欺負人。”
李筱陽聞言感激地瞧着墨言,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心裡有這麼好的印象。
她眼巴巴地瞧着他,一臉的感動,如同一隻感恩又討好主人的小狗。
墨言看都沒看她,只對着斐凝香道:“斐侍妾,請跟在下走一趟吧。”
“去哪裡?”斐凝香對墨言有一種天生的畏懼,一聽到李筱陽是他的女人,雖然很生氣,但她也是沒有敢發脾氣。
“王爺授命,讓在下調查中毒一事。”墨言面無表情地道。
“什麼?”斐凝香離言眉毛挑了起來,“中毒關我什麼事,你們不是在懷疑我嗎?我要去見王爺……王爺在哪兒呢?我就不相信王爺會這麼想我,我不相信。”
“請。”墨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我不去,又不是我下毒,讓你調查中毒之事,你查就是,你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你就錯了,倒讓那真正下毒之人在背地裡高興呢。”斐凝香見墨言不爲所動,開始說軟話,“我說的是真的,我敢發誓,墨言,你聽着,我沒有下毒!你不能這樣懷疑我呀,大小我也是王爺的女人,你調查也得先報告王爺纔是吧,你沒有權利直接問我話。”
“我有。”墨言沒有廢話,盯着斐凝香道,“不想難看,就跟我走。”
李筱陽以爲墨言查到了斐凝香的罪證,便冷着眼瞧着斐凝香道:“你還真是惡毒呀,竟然連自己的男人都殺,你是不是很想當寡婦呀,還是有外心呀……”
斐凝香看着李筱陽道:“你少血口噴人,你知道什麼!”
“你當真沒下毒,又怎麼會懷疑你?”李筱陽很相信自己的男人,她覺得他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就象他相信自己一樣,他相信自己不會無故欺負人。
“我只不過想毒死那個女人……”斐凝香一着急說走了嘴然後接着急急地道,“中毒之事,就是跟我沒關,你們少在這裡冤枉好人。”
“什麼?你想毒殺楚狸?還說與你無關!”李筱陽說着一擼袖子就往上衝,滿臉通紅,眼睛都要立起來了,被墨言一下扯住了。
“你扯着我幹什麼?這個女人不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她爹孃姓什麼,還敢殺人,你當你是我呢?”
斐凝香
看着如發怒的母獅一般的李筱陽,嚇得後退一步,她張了張嘴,最後一挺腰:“反正王爺的毒不是我下的,清者自清,你們愛信不信。去哪裡?我跟你去就是!”
墨言將李筱陽按在自己的身後,往前就走。
李筱陽在他身後還罵罵咧咧地衝着斐凝香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瞧你長得獺狗糊泥一樣,還想着獨佔王爺……你做夢吧……”
如不是墨言攔着,李筱陽會把斐凝香給打得稀爛,斐凝香遇到李筱陽這樣的主兒,才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幸虧她沒有嫁給炎夜陵,否則自己不被她打死便被氣死,不過,現在她最想見的就是炎夜陵,一想起他現在同玖蘭萱一家三口的在一起,斐凝香就覺得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團……
芯蓮來瞧小孩子。
知道炎夜陵和楚狸在裡屋就沒進去打擾,而是在小牀邊看着嬰兒睡覺,她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瞧,他長得多像王爺。”
冬蘭看着她道:“是有點像,不過我倒覺得他更象王妃呢。”芯蓮愛憐的瞧着小嬰兒,臉上一直掛着甜蜜的笑:“不管他長得像誰,長大了怕是比赫將軍還要美呢。”
“哇,你見過赫將軍?”冬蘭羨慕地道。
芯蓮搖了搖頭:“我是想象的,大家一直盛傳赫將軍是赤炎第一美男,我想,小王爺長大,怕是要取代他的名號了。”
冬蘭連連稱是,她也是怎麼看怎麼愛這個孩子。
“王爺的毒中的還真奇怪呀,連累王妃差點……”芯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後怕的表情。
冬蘭點頭,小聲地道:“就是呀,你沒看到當裡有多兇險呢,若不是李筱陽在,她鎮定,我真是哭死也沒辦法呀,王妃那個時候一動不能動了,嚇死我了。”
冬蘭邊說邊拍胸口。
“你也是的,怎麼沒去喊我呢?”芯蓮嗔怪地道。
“來得及嗎?那個時候我都慌得什麼都不知道了,李筱陽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哪裡還有空去找你?再想想,你一定在王爺那邊幫忙呢?我看全府的人都亂成一團了,我們府內還沒發生過這麼重大的事情呢……”冬蘭提起先前的事情,仍心驚不已。她拍着胸口,嘆了一口氣。
“也對,怪不得你,不過,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王爺的身上下藥呢?”芯蓮好奇地道。
冬蘭見狀一扯芯蓮,小聲地道:“你沒聽說嗎?斐凝香已經被捉起來了,她不但想毒死王爺,還想毒死王妃呢,那雞湯裡的毒藥幸虧王妃沒來得及喝,被王爺給喝了,還好,無出什麼大事,你說,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惡毒呢?那次王妃被她差點拿針扎死,她又買兇想殺王妃,我們不是也聽到了嗎?我還沒來得及跟王妃講這件事情呢,這回她又下毒,還想連王爺一起……哎呀,老天長眼,我們王妃可是仙子命,憑她怎麼可能動到我們王妃,芯蓮,我跟你講,你不信我是信的,我們王妃就是仙女下凡,那是有玉皇罩着的,誰想動我們王妃,最後誰就會倒黴……”
(本章完)